段小波指著張佑碩說,“你傻啊,那咱們找闖哥,回頭不還得找咱們嗎,你費那是干啥!”
“不是,小波,你的意思是,咱們直接去找二青?”
張佑碩深吸了口氣,“或者說,直接去找小果兒。”
“廢話,找這倆人誰,還不都是一樣嗎!”
段小波淡淡說道,自己還點上一根煙,看上去從容淡定。
“我可去你的吧,你跟小果兒那過節,你跟他見面,那你倆準得死一個不可!”
張佑碩瞪著眼珠子說道。
“呵呵,我怕他嗎?我段小波怕過誰嗎?”
段小波深吸了一口煙,淡淡問道。
“現在不是你怕誰的事兒,咱為的是把軍強撈出來,這次闖哥找我,我給人家軍強打的電話,人家幫咱了,他攤上事兒了,咱目的不是為了把人撈出來嗎。”
“我不跟你說了,又不是不撈,咱直接過去。”
段小波說完,彈了下煙灰,“要不,就不管了。反正鐵路街的,也沒幾塊好料。”
“不是,小波。你別老記著大螃蟹,和麻團兒那事兒,行嗎!那鐵路街,就沒好人了?”
張佑碩皺著眉頭問道。
正在說話時,段小波的手機響了。
段小波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沖張佑碩說,“行了,咱倆也別爭了,這不電話來了。”
說完,他直接接通電話道,“喂,哥啊。”
手機另一頭,傳來大闖的聲音,“佑碩怎么樣了?”
“在這了,好著了。”段小波瞥了張佑碩一眼,回道。
“那就行,沒受傷吧。”
“沒有。”
“你把電話給我!”
張佑碩說著,將段小波的手機奪過來。
“嘖,你看你……”
張佑碩沒理他,直接對著手機另一頭大闖說道:“闖哥,軍強讓二青的人給抓走了!”
“軍強?”
“是,就是幫咱找人的軍強,你知道的!”
“二青?就是小果兒身邊那個二青嗎?”
“是!哥,這事兒我覺得得跟你說。”
“必須跟我說,行,我知道了!”
“哥,你打算怎么著?”
“后面的事兒,你們就別管了。”
“咔。”
說完,大闖直接將手機掛斷。
“就掛了?”段小波瞅著張佑碩問道。
“他打電話,還不就是問我嗎,我都沒事,可不掛斷。”
“不是,我是問你,咱哥說怎么辦,后續的事兒?”段小波瞪著眼珠子,挺上趕著的問道。
“這不都說了,后面咱們就不用管了。”
張佑碩說著,將手機撇回給段小波。
“我艸,這不按套路出牌啊,這回連我都不找了?”段小波撓了撓腦袋。
張佑碩說道,“找你,才是不按套路出牌了,那闖哥不知道你跟小果兒啥關系?行了,開車!”
另一頭,大闖剛掛斷電話,略沉了一下,便又撥出了一個電話。
很快,手機另一頭,傳來小果兒的聲音。
“喂,闖。”
從小果兒的話中,大闖聽不出任何的語氣。
“果兒,有件事,我想跟你談談。”
“是不是,關于二青抓來那小子的事兒啊?”
沒等大闖說,小果兒直接就問道。
“對,你知道了?”
“呵呵,我當然知道,而且,人就在我這!”
“二青,用力!你他媽沒吃飯是嗎!”
“好嘞!”
聽到對方的話,大闖就是一愣。
“聽見了嗎,大闖。我兄弟,正在照顧他了。哎我說,我記得你不是跟鐵路街的人,不對付么。怎么你管的面兒也太寬了吧,現在都開始替鐵路街的人,找我了?”
“果兒,不管怎么說,咱們還是兄弟吧?”
大闖問道。
“你要是認,那就算是。”
“好,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放了那個鐵路街的兄弟。”
“不能!”
“為啥?”
“他得罪了我的客戶,不是得罪了我,所以,你跟我講面子,講不著!”
“那,我得跟誰講?”
“余總!”
“你讓余總跟我通話。”大闖硬聲道。
“余總他,現在不在這。”小果兒的語氣冰冷。
“你這么做,是不是在敷衍我?”
“隨便你怎么想,我只是告訴你,這件事,你只能跟余總說,我是怎么都行!還有,余總現在的安全受到了威脅,我是不知道他得罪過誰了!應該不是你大闖吧,反正現在人是我保著,你明白了吧?”
“果兒!”
“接著打!”
大闖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是這一句。
隨后,小果兒掛斷了通話。
大闖深吸了一口氣,其實,在打電話之前,他就沒有信心。
和小果兒之間,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真的沒有什么緩和的余地了,他只是想碰一碰,但是,小果兒是真的不給這個面子。他也沒有辦法了。
余總,現在也只有找余總了,沒有別的辦法。
隨即,大闖再次翻出來余總的手機號,跟著撥了出去。
很快,余總那邊接通了電話。
“喂,劉總,今天刮的什么風啊,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啊?”
余總冷笑著問道。
“余總,有個鐵路街的小兄弟,他得罪了你,是嗎?”
“呵呵,這你比我清楚!”
“你賣我個面子,好不好!”
“憑什么?就憑你在你的慢搖吧,沒賣給我面子嗎?”
“不是,余總……”
“劉家闖,我告訴你,在江東并不是你一家獨大!你把皇朝放哪了?你也別太狂了行吧!”
“余總,殺人不過頭點地,那就是個小兄弟,他沒得罪你吧。”大闖說道。
“他得罪沒得罪我,先放一邊,你說說,你得罪我沒有?”
余總反問道。
大闖一時間不說話了。
“劉總,我余某人也是個有羽毛的,你要是拿我真當小癟三,那你可就看錯了人了!”
余總話里夾槍帶棒的說道。
“我知道,余總,如果我以前有啥對不住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行不。你把那個兄弟先放了。”
“這樣,你只要放了他,你讓我給你當面道歉都可以,行不行?”
大闖的話,說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余總一點沒客氣道:“道歉就不必了,這現在已經不是跟你的事兒了,他踹我那一腳,我怎么也得讓他好好的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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