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杰舔了下嘴唇,隨后一轉身看了眼辦公室大門,這才再次轉身對雷霆說道,“頭一個,就是廣明的連總,這個人,以前就是跟著雷總干的,后來雷總干大了,他也跟著水漲船高了,現在也正是他居功自高,當初雷總活著的時候,他也只是對雷總客氣,剩下的人,他也根本就看不上眼。”
“那,我爸手下的大佐,太子他們呢?”
“大佐?那根連總比,那不就是孫子嗎!我跟你說,你說的這些人,都是地下圈子的,說白了,他們都是半透明的。但是,真正的大股東,大老板,都是這些所謂地上圈子的,就比如我說的這個連總!”子杰解釋道。
雷霆聽后,點了點頭,"這個人,我以前倒是知道,干的是不小,你接著說?"
“嗯,還有一個,就是龍川的關總,關總歲數不大,但是業務經營的廣,也是最早加盟到我們四海商會的,元老級別的人物當中,他也是舉足輕重的一個!”
“哦?就這兩個人嗎?”雷霆問道。
“你要說各懷鬼胎,這些個老板那還不是一個比一個精明,但是,真正能做到有實力,有力量的,就這倆人是最厲害的,其他的人,都是為他們馬首是瞻的,只要是搞定了這兩個人,那其他的人,也就自然鬧不起來了,這就是我給你分析的。”
雷霆嘴唇動了動,隨后又看著子杰說道,“這樣,一個光明的連總,另一個龍川關總,你把他們公司的詳細情況,資質和他們個人的一些情況,報給我,可以是形式。也可以是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情況。”
子杰看著雷霆一笑,問道,“你怎么知道,我還有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情況?”
雷霆微微一笑,瞅著他笑著說道,“你既然對我說出了這些情況,那你必然有你的想法,而且,我既然能這么問你,我自然就知道你還有我不知道,和不了解的東西,對嗎?”
子杰看著雷霆,也跟著笑了出來,“真是虎父無犬子啊,雷少,你真是讓我佩服。”
雷霆一擺手,“子杰,你不用跟我說這個,我這個人不需要別人捧,但是,我喜歡別人說實話。”
“那我剛才說的呢?”子杰笑著問道。
“呵呵,那當然都是實話了!”
一臺現代瑞納,停在了江東市中心的路邊。
張猴子點上一根煙,將車門打開,隨后直接下車,走到一間面館的跟前,直接走進去。
里面,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就坐在角落的一處,用著一次性的筷子,吃著九塊錢一碗的牛雜面。
張猴子叼著煙,直接走到了他的對面,坐下,將手包放在了桌上。
那人繼續挑著面條,吃了幾口,就了一瓣蒜,看起來吃的很香。
“三哥,讓我來找你的。”張猴子說著話,就瞅著他在吸溜著面。
那人卻始終不說話,就是專注著他面前的那碗面。
見他不說話,張猴子也只是一笑,隨后沖老板一招手,“再給這位加倆鹵蛋!”
誰知,那人將筷子放下,一抹嘴,瞅著張猴子說道,“我要是需要加什么,自己就加了,用不著別人。”
張猴子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有這個習慣,所以,我才會引起你的注意。”隨即,沖老板一招手,“那什么,不用加了,給我拿瓶雪碧。”
“雪碧在冰柜里,自己拿去!”
老板操著一口南方口音,回了句,就不再理他。
“吃面有吃面的規矩,干啥都有干啥的規矩,我說你懂不懂規矩啊?”那人瞅著張猴子,臉上卻是古井無波的說道。
“呵呵,讓你幫個忙唄,我這邊消息已經掌握的七七八八了。”
“三兒跟我說了。”那人說完,繼續挑著面條,“是四海的事情吧,我跟四海,還真是有糾葛不清的淵源啊。”
“就是這個人。”張猴子一笑,將手機掏出來,放在寬子的面前,說道,“我已經鎖定他了,我打算這兩天就動手。”
“這個人?”寬子眉毛一擰,隨后又看向張猴子問道,“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呵呵,我當然知道,我張猴子辦事,還從來沒有沒摸清楚,就去愣頭青的干的時候了。”
說完,張猴子將手機又揣回進手包,說道,“四海,你比我熟,四海的人,你就更熟了。不過,這不是我找你的關鍵,你不是還要給三哥立個投名狀嗎,這就是個機會!”
“你錯了,我沒有必要給他立投名狀!我只是……”
“哎,寬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說啥都是個形式,實際上,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對吧?”張猴子淡淡一笑,說道。
寬哥瞅著他,怔了一會兒,隨后點點頭說道,“是,的確是這么個事兒,你說的沒錯。”
張猴子瞅著他又是一笑,說道,“那既然這么著,我就不再說別的了,我就在這等,等寬哥你吃完了,咱們再說。”
“不吃了!”這時,寬哥一抹嘴說道,“干正事兒要緊!”說完,站起身掏出錢壓在桌上,隨即沖張猴子說,“走吧!”
“這就走了?”張猴子看著桌上的面,隨后又看向寬哥,問道,“你不是從來都得把面吃完的嗎?”
“那是以前,現在,我是龍府的人,干事兒就得有點組織性,再說,人不都是會變得嗎,以前覺得吃這個面挺夠味兒,可現在,我卻突然覺著,不香了。”
“呵呵。”張猴子笑道,“寬哥,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那我回頭帶你去吃香的去!”
說完,張猴子也跟著站起身,掏出一根煙,給寬哥點上了。
東郊區,鏡山湖風景區,龍騰建業現場工地。
一臺五菱面包車,停在了門口。
隨即,車門打開,小龍同虎子幾個人下了車。
“虎子,就按咱們事先說的辦。”小龍沖虎子一揚頭。
“知道!”說著話,虎子沖其他的人一招手,“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