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怡沉思道:“月光曲,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我想起了,小學時候有篇課文,講和是貝多芬去給一個盲女彈琴的故事,是不是就是這個曲子?”
李小午點點頭:“好象確實有這么一個傳說,不過應該是后面的人杜撰的吧,貝多芬很早就失聰了,世界上制造聲音最好聽的人,居然是個聾子,唉!?”
雅怡不同意這個說法:“不,我覺得這是真的,這曲子比書上寫的還要優美,實在太動聽了,小午姐姐,你有空的時候教我彈鋼琴好不好,我也要學會彈這樣的曲子。”
“當然可以,不過現在不行,得等到你高中畢業,或者到寒假或者暑假的時候再說,練鋼琴很花時間,而且基礎練習很枯燥,需要長時間的反復練習,要學到這樣的程序,沒有幾年的功夫做不到。”
雅怡咋舌不已:“我不怕,我一定要學會這首鋼琴曲,什么困難都攔不住我。”
李小午不由的看看張慕:“你們張家的人,還都是牛脾氣!”
張慕馬上把鍋甩給慕媽媽:“隨我媽,隨我媽。”
李小午和夏青不能不信,慕媽媽如果沒有這樣的執拗,怎么可能數十年如一(日ri)堅持在山村教學?
李小午的表演贏得了滿堂彩。
現在眾人把目光盯在單飛雪(身shen)上,單飛雪有點暈,她倒是會彈鋼琴,以前在技校讀書的時候學過一些。
可是她沒有錢進行系統的培訓,所以只會一些簡單的曲子,連《至(愛ai)麗絲》都未必彈得好,現在有李小午的演奏在前,自己出手,不就是出丑了?
可要論到跳舞,有夏青在,自己又怎么跳?
她想來想去:“我唱首歌吧?”
李小午家里設備齊全的很,音響、功放、背投電視機、dvd機一應俱全,不過她平時從來不擺弄這些東西,現在單飛雪想唱歌,她連忙去開機器。
單飛雪阻止了她:“不開這些了,我就清唱一首最近才學會的歌曲吧。”
眾人都鼓掌以示鼓勵。
單飛雪清了清嗓子:
“多雨的冬季總算過去天空微露淡藍的晴我在早(春c魂)清新的陽光里看著當時寫的(日ri)記 原來(愛ai)曾給我美麗心(情qing)
像一面深邃的風景讓他永遠記得曾經有一個人 給過完完整整的(愛ai)(情qing)
只有曾天真給過的心才了解等待中的甜蜜 是本多乳乳的一首《美麗心(情qing)》,單飛雪演唱的時候,眼睛時不時的會看向張慕,氣氛有點尷尬,張慕不斷的躲閃,可又不好意思不聽。
這是一首深(情qing)而委婉的歌典,單飛雪的演唱把曲中的幽怨和傷感表現的淋漓盡致,她的嗓聲清洌而高吭,把眾人都不自覺的帶入(情qing)緒之中。
和她相處時間最長的夏青不知道單飛雪的歌唱竟如此動聽。
一曲唱完,大家都紛紛鼓掌,小螢螢雖然聽不懂,但是媽媽唱歌肯定要支持,她覺得自己的巴掌不夠響,直接赤了腳跳到沙發上,拿著兩個鞋子拼命的拍,眾人看著他都忍俊不(禁jin)。
單飛雪有點羞澀。
夏青笑嘻嘻地:“飛雪,我們做的那么長時間的室友,我居然完全不知道你有這么優美的聲線,實在太棒了,下次我們去ktv好好瘋一天。”
單飛雪點點頭。
張慕問心怡和雅怡:“你們現在可以公布了,為什么你們會知道單飛雪是間諜。”
心怡和雅怡先躲的遠遠的,然后才答道:“我們偷偷看了對方的答案,知道我們倆的答案是一致的。”
“而且每次投票我們都會先打招呼,把人刷掉。”
張慕頓時氣急敗壞:“好啊,原來是作弊!好兩個小丫頭,看我怎么教訓你們。”他舉起手掌,就要給兩個丫頭吃爆栗。
兩個小丫頭連忙躲到慕媽媽后面,可是張慕不給慕媽媽面子,繼續追著要動手,心怡連忙躲到夏青后面,而雅怡則躲到了李小午的(身shen)后,魯薇薇象老鷹抓小雞游戲中的老母雞一樣試圖擋住張慕,小螢螢抓著魯薇薇的裙子,單飛雪在一邊笑得前俯后仰,屋子里頓時亂成一團也笑成一團。
在后來的很多年中,張慕一直后悔,為什么當時沒有這個夜晚錄下來,為什么沒有?
第二天一早,心怡由魯薇薇帶著去了交大報到,而張慕和慕媽媽還有雅怡在閔柔的帶領下去了當地重點高中。
李小午在某個大酒店西餐廳里見到了江承業。
看著空空如也的大廳,李小午早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她在江承業幫她搬開的椅子上很自然的坐下來:“你又包場了?”
江承業微微頷首:“我和你一年未必能見一次面,不想被人打擾。”
李小午微笑:“你永遠都這么強勢!”
江承業絲毫不加掩飾:“我覺得對我來說,這并不算是什么強勢。”
“嗯,對,你有這個資格,這些應該屬于你。”
江承業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李小午的臉蛋,可以看得出李小午雖然瘦了,而且很累,但是精神狀態卻是很好的,從這個側面可以看出來,張慕的安慰工作做的不錯,
“不說這些了,小午,你看上去清瀲了。”
李小午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是清瀲了,而是老了,歲月是把殺豬刀,青(春c魂)易逝,容顏易老,我也逃不了。”
她看了看江承業的臉:“你倒是沒有半點變老,反而比在美國的時候更年輕了,而且更多了自信和高貴的氣質,現在真正可以算是‘男神’了。”
江承業搖搖頭:“在你面前,我永遠沒有資格稱神,當我們兩個站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把你當神,而不是我。”
李小午笑笑:“學長你變風趣了,以前你不會這樣說話的。”
“是嗎?可能以前的我太古板了,現在變得世俗多了,所以說話時少了很多的架子,而且跟你說話的時候,我更加不用端著架子。”
李小午沒有看江承業,而是拿起倒了半杯水,如同搖晃著一杯紅酒一般輕輕搖晃著:“你得確是變了,否則的話你不會出現在這里,這讓我十分意外。”
江承業停了手上擦拭一把餐刀的動作,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真的很讓你意外嗎?”
李小午微微喝了一口水,那個動作讓江承業的瞳孔微微的收縮了一下:“也意外,也不意外。”
“哦,怎么說?”
李小午微微一笑:“不意外的是,這個事(情qing)發生以后,你肯定會通過某種渠道向我解釋,這事不是你在背后做動作。”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韓俊杰這些年來一直死心塌地的在幫我做事(情qing),從來都沒有任何異動,如果是他搞的鬼,我早就看出來了。”李小午突然抬起頭來盯著江承業的眼睛,“他不就是你的人嗎?”
江承業似乎一點都沒有驚訝李小午所了解的(情qing)況,表(情qing)沒有半分改變,而是繼續開始用餐布擦拭餐刀:“韓俊杰已經快失控了,我了解你的信息并不通過他。”
李小午撲哧笑了一聲:“難怪,你的反應比我想象中的慢了一點點。”
江承業沒有把李小午的譏笑放在心上,他很淡定:“既然你知道韓俊杰是我的人,那你自然知道不是我在干預,那你說的意外是什么。”
李小午用餐巾紙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意外是前來解釋的人,居然是你自己,學長,你沒有以前淡定了。”
江承業沒有否認李小午的說法:“那是因為你(身shen)邊多了一個人,我怕再不來見你的話,你以后都不肯見我了。”
李小午點點頭:“確實有這個可能(性性),如果我和張慕結婚了,就不應該單獨出來見你了,而是帶著他一起出現,那我們就不會有這樣輕松說話的氛圍了。”
江承業微笑,眼里滿是寵溺:“淘氣!”
李小午卻很認真:“我說的是真話,我李小午雖然不是那種出嫁從夫的舊女(性性),但還是要比一般女的更注重婦道一些,否則我(身shen)邊也不至于一個正式的男朋友都沒有。”
江承業也點點頭:“這是你的優點,我(身shen)邊的那些女孩子望塵莫及,所以我才會一直給你留著位置,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李小午搖搖頭:“學長,你不必要騙自己的,你沒有真的那么在乎我,你之所以對我念念不忘,只是因為得不到我,如果你得到我了,我跟你(身shen)邊曾經有過的女孩子不會有區別。”
江承業試圖解釋。
“不必解釋,你(身shen)邊比我優秀的女孩子并不是沒有,你有想要給過她們地位嗎?”
江承業發現自己有點心浮氣燥,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小午,我不否認,我(身shen)邊得確有很多優秀的女孩子,可是那都是利益的媾和,能讓我產生結婚念頭的人,只有你一個。”
他又強調一次:“能在公開正式場合下和我一起站在鎂光燈下的人,只會有你一個。”
李小午反問:“那在(陰yin)暗的角落里,我看到或是我看不到的地方呢?”
江承業已經平靜下來,開始擦拭叉子:“那只是一種籠絡的手段,一種儀式,沒有感(情qing),甚至沒有感覺。”
李小午笑笑:“學長,你不必解釋,我理解,也懂,但我不能接受,就是這么簡單。”
她仰起臉,盯著江承業的臉:“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否認學長的優秀,也沒有女(性性)可以抵擋學長的魅力,對女孩子來說,學長是夢想,只是缺了一種(愛ai)(情qing)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