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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假如我愿意讓你贏呢

  她頓了一頓:“而我,始終堅持愛情!”

  江承業樹起叉子,看著叉子背面映出來的自己模糊而扭曲的影子:“小午,愛情并不是我的缺點,只是對我來說,需要的做的事情太多,理智太多,所以分給愛情的時間太少了。”

  李小午搖搖頭:“其實愛情不需要那么多時間,只是你把愛情也當作了一種工具,就如你剛才說的,籠絡的手段,所以就不那么純粹了,也就談不上真正的愛情了。”

  江承業稍稍抬起頭:“哦,在你眼中,有真正不摻雜的愛情嗎?是不是如同你和張慕一樣的?”

  李小午一愣。

  江承業微微閉了一下眼睛:“你確定你找上張慕完全只是因為愛情,而不是想利用他幫你做一些你自己不方便做的事?”

  李小午猶豫了一下,終于回答說:“沒有!”

  江承業微微笑了,笑中明顯帶有一絲輕蔑:“那你為什么能容忍夏青,容忍慕輕舞?當你能容忍她們的時候,也自然意味著能容下我身邊的那些女人。”

  他特別看了一眼李小午,問道:“我說的對嗎?”

  李小午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反駁。

  江承業終于擦拭完刀叉,在桌子上擺放得整整齊齊,然后很認真的盯著李小午:“小午,我可以向你承諾,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會逐步把這些關系理清楚的,你知道我一向遵守我的承諾,只是你需要給我一點時間。”

  “最后我的身邊也許還會有一兩個女人,但我向你保證,她們絕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里,也絕不會出現在公眾的視線里。”

  李小午搖搖頭:“學長,你沒有你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喜歡我,你想得到我的目的,無非是想證明自己是這個時代最優秀的男子,無非是想在與我的感情較量中取得勝利罷了,其實這個無需證明,你本來就已經是了,所以你真沒有必要把目光盯上我。”

  “當然了,至少在現在這個階段,我對你還是有些價值的,即使我不能為你去打開一扇門,至少可以幫你找到門的位置,然后和你一起進去。”

  江承業不否認李小午的說法,他很清楚,他任何的想法都很不可能逃過李小午的思維能力:

  “你說的沒錯,但不準確,你我在一起,贏的不僅僅是我,而是雙贏,我可以通過你獲得更大的東西,而你也可以通過我實現你的理解,實現李愛慕的理想。”

  “即使我給不了你想象中的愛情,但我可以承諾你永遠是我最愛的那一個,我們可以迅速有一個寶寶,他將是我們江家唯一的繼承人,這樣你就不用再擔心你的地位了。”

  “更何況,你對我絕對不是沒有感情,也不是不信任我,否則以你的個性,根本不會背著張慕,單獨出來見我。”

  李小午露出一個驚奇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是背著張慕,單獨出來見你的?”

  江承業很篤定:“張慕雖然優秀,但總歸只是個匹夫,如果他知道你要出來見我,他一定會阻止你。”

  “而且我相信,你根本不會告訴張慕,這世界上有一個我存在,這會讓他的覺得自己無所適從。”

  李小午哼了一聲,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斜睨著眼睛:“你需要面對的敵人,可能不是你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有我在你身邊,你才能真正放開手腳,放心做事,而這些,張慕永遠都給不了。”

  “而你只要把對他的身邊的女人的那一點容忍放在我身上,那么這些敵人,都不再是問題。”

  他冷冷的加了一句:“而跟他在一起的結果,要么是你放棄一切,要么就是帶著他一起毀滅,沒有第三種結果。”

  李小午終于不再那么淡定,似乎江承業的話刺中了他的命門:“我就不信他們真能強到這種程度。”

  江承業看到了李小午臉上的表情,他笑了,在與李小午的言語交鋒中,他終于取得了略微一點點的優勢。

  兩個的感情戰爭如同一架天秤,而法碼是誰對誰的需求更多一些,所以他必須加大自己的優勢。

  “小午,你知道的,即使沒有你,我也能最終得到那些東西,無非是把時間向后拖延了一段時間罷了。”

  “但對你來說完全不一樣,那個門關著就是關著,要不你撞到頭破血流,要不就只能永遠在門外打轉。”

  他把身體略略前探,指著自己的臉:“唯一能帶你打開這扇門的人是我,就算你容忍張慕身邊有十個甚至一百個女人,他也做不到。”

  李小午沉默不語,江承業所說的全部是事實,并且在今天來見江承業之前,李小午就已經預見到江承業會說這些,也準備好了,讓江承業說出這些,讓江承業以為自己就將要贏了。

  江承業繼續他的攻心計:“小午,其實我們一直是同一類人,我們生而注定不是平凡人,不可能過平凡人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而我們唯一的區別就在于,我早已經認清了這個現實,接受了這個現實,并且為這個現實而努力,而你卻始終逃避、抗拒并且改變這個現實。”

  他緩慢地站起來,走后李小午身后,用雙手按著她的雙肩,在她耳邊親聲說道:“你心里清楚的,這是宿命,逃不掉的。”

  他的下巴幾乎挨著李小午的頭,她的秀發散發著特有的味道,這種味道激發了江承業最原始的本能。

  他盯著李小午秀發下面那一段雪白的玉頸,以及在頭發中若隱若現的如同白玉般的耳垂,這種讓他的呼吸漸漸加重。

  他在等待,等待李小午出現猶豫,出現心神大亂,那他就會象一頭獵豹見到兔子一樣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嗅上這片秀發,親上這段脖勁,舔上這個耳朵。

  可是他失望了,李小午只是笑笑:“你也不用說的那么夸張的,學長,就算我不能完全掌握你在想什么,也能猜個不離十,所以不要用商業談判那一套,對我沒用。”

  她甩了甩自己的頭發,不著痕跡的擺脫了江承業:“說穿了,我也不過是一個女人,對女人來說,有時候家庭和孩子就夠了,所以,我是可以退的,學長,而你不行,這是我對你天然的優勢。”

  她也加了一句:“這也是宿命,學長。”

  江承業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效果,他知道自己剛的打擊完全失敗了,他站直身子,拿起一邊的水壺給李小午的大玻璃杯中加上熱水,又在小玻璃杯中加上檸檬水。

  他的動作優雅則嫻熟,再加上他修長而挺拔的身姿,冷俊而輪廓鮮明的臉型,形成了一道明亮而又富有生命力的風景線。

  而且李小午知道,這種動作并不是江承業刻意偽裝出來的,而是數十年如一日優秀的家庭教育以及江承業嚴格的自律完美結合而成的,是江承業骨子里的東西。

  他是真正的貴族和王者。

  正如李小午所說,沒有女性可以抵擋這樣的江承業,包括她李小午,在第一次見到江承業的時候,她也曾經產生過愛慕之意。

  如果那時江承業的身邊不是窮鶯環繞,如果江承業能夠付出真心主動全力來追求,也許李小午確實會心動的。

  可那是愛情嗎?

  不是!

  現在她清楚的知道這個答案。

  當她在張慕身上找到愛情的時候,她再也不覺得以前曾經有過的任何感覺,任何想法與愛情有關,這種足以讓她喪失理智、讓身心徹底沉淪的感覺,永遠不可能在別的地方體會到。

  也不愿意在別的地方體會到。

  江承業又給自己的杯子中倒上了水,剛才為什么會功敗垂成呢?他覺得是自己有點急,這種情緒被李小午察覺到了,所以他要借倒水的時機讓自己慢慢平復。

  現在他又恢復了波瀾不驚的狀態,繼續對李小午追擊:“你真得可以退嗎?”

  李小午盯著江承業的眼睛:“你完全可以試一試啊學長,只要我不做成藥,只做中間體,沒有一個人會來找我麻煩或者我可以去比利時,直接移民,等到我拿到博士學位,我直接帶來開廠,看他們擋不擋得住?”

  她眨了眨眼睛:“學長,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多化幾年時間而已,不會永遠進不去的。”

  她又向前探了探身子:“更何況,也許他們正等著我主動去找他們呢?”

  江承業發現自己剛才的優勢在傾刻之間又完全不見了,而且他拿不出別的更好的招了,他只好苦口婆心:

  “小午,你這又是何必呢?你知道的,我一直在誠心誠意的在等你,雖然我有一百種辦法,卻從來沒有半點勉強你,就連張慕,我也刻意的約束言星河他們,沒去找他麻煩。”

  李小午點點頭:“我知道啊,所以我今天才出來了,而且很親切的稱呼你一聲學長,否則的話,你覺得有任何人可以逼我李小午做事嗎?”

  江承業氣為之結,不管怎么樣,現在還是自己在追求李小午,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自己是弱勢,而且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已經變相的承認自己已經輸了。

  李小午突然話鋒一轉:“可是學長,假如我愿意讓你贏呢?”

  江承業心跳驀地一快,甚至覺得在那傾刻間,連血壓都上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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