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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6、就象點穴一樣,被她點到了

  他的江湖經驗比匕首男和胡哥要豐富許多,見過更多的打架場面,也見識殺氣,可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張七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

  難道是傳說中的“殺手”嗎?刺刀男的雙腿開始微微的顫抖。

  匕首男從混亂中恢復過來,他同樣開始感受到張七的殺氣,連摩托車也不要了,悄悄從房子的角落里隱了進去,然后發足狂奔,又轉過一間房子,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刺刀男也想逃跑,可是張慕像一頭噬人的野獸一樣惡狠狠地盯著他,讓他兩股戰戰,一動也不敢稍動,頭上的冷汗都開始慢慢滲了出來。

  胡哥掙扎慢慢慢爬起來。

  張七向刺刀男跨上一步,舉起鑄鐵管就準備前擊,刺刀男把刺刀給扔了,啪地一下跪在雪地上:

  “大哥,大哥,給次機會,我知道您是真正的大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無意冒犯,下次絕對不敢了,絕對不敢了!”

  胡哥一臉蒙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不過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試圖想要逃跑。

  張七一把掇住他,拉到刺刀男身邊,丟到地上:“來,現在開始,重新好好談談吧。”

  李飛雨卻過來勸阻道:“小七,算了,胡哥雖然為人囂張,但是他跟我是一個村的,平時還算很講道理,當初我媽生病四處借錢,也只有他才肯這樣幫忙。

  所以看在我的面子,就這樣算了吧,好嗎?”

  張七看了看李飛雨,她的神色頗為焦慮,不過想想她的話,也算是有道理。

  胡哥應該是村里的一霸,如果把他整得太狠,萬一他在背后使什么壞的話,小雨和她母親孤兒寡母的,怎么頂得住,自己也不可能時時陪在她們身邊,所以,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他哼了一聲,拉過胡哥,發動了他的眼神殺,胡哥在一瞬間如墜地獄,也徹底明白了匕首男為什么要跪下,這個,實在是太可怕了。

  張七慢慢收懾渾身的霸氣,讓自己重新變回人畜無犯的傻樣子,可是地上的兩個人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一時不敢起身。

  張七拾起刺萬男扔在地上的刺疊刺刀,卡拉卡拉在手中甩著:

  “本來,我想你們兩個跪在地上給我好好唱一唱《征服》,但是小雨保你,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我告訴你們,尤其是姓胡的小子,我已經記住你了,如果你敢在背后玩什么花樣的話,我會讓你知道要唱《征服》這首歌會難到什么程度。”

  他突然反手甩出,手中的刺刀,正插在被擊飛的匕首邊上,這一下用勁其大,刺刀竟然插的比匕首還要深,讓兩個人都咋舌不已。

  然后他不再理會胡哥,拉著李飛雨的手,慢悠悠的向村外踱去。

  小雨看著他的眼光中全是星星,昨天晚上的場面雖然比這個還大,可是那個時候她被人用刀抵著,心里全是害怕。

  而現在她卻完全做了壁上觀,只見張七完全兵不刃血就解決了三個人,其中第三個直接被他嚇的投降了,這也實在是強的太夸張了。

  她突然感覺十分后悔,自己當初為什么要偷偷跑掉,如果把一切告訴張七的話,也許張七會有辦法呢?

  現在他還會有辦法嗎?

  她的心頭猛然間黯然下來,現在他縱然有辦法,也不會再幫自己解決了,對他來說,自己已經是過去式,而且還是一個麻煩的過去,誰還愿意背著。

  她只好訕訕地笑著:“小七,我帶你去我們學校逛逛吧,我們甬市大學雖然是一所新大學,但是規模可不小,里面風景可好了。

  雖然放假了,可是學校里還會有不少同學留下來過年,今天下了這么大的雪,校園里一定很熱鬧,我們去看雪吧。”

  張七嘆了口氣,以前他總會下意識的把小雪當成小雨,現在卻下意識的把小雨當成小雪,而這也確確實實證明了一件事情,小雨在自己的心目中真正在逐漸被忽略和遺忘。

  可是他仍然無法拒絕,無法拒絕一個跟小雪長的如此之像的女孩子的一點這么簡單的要求。

  更何況,她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

  而且從今天的情形來看,小雨母親的病情應該不是假的,自己雖然有錢,但是還沒到可以大規模動用的時候。

  再等等吧,等到自己將要離開甬城的時候,就徹底的解決這一切,也徹底的與小雨作道別。

  現在這個階段,只要維持俞嫣然最基本的開銷就夠了。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萬元錢,這是他今天臨時備在身上作不時之需的,遞給小雨:“過年了,補貼些家用吧。”

  小雨一愣,本能的進行推辭:“不用了,我不缺錢,你也不寬裕。”

  張七的話冷冷的:“別那么多廢話,既然你要借我這個人,也就不在乎向我借這點錢,欠一樣和欠十樣,沒有什么區別。

  如果你一點也不想欠,我現在就轉身,以后再也不要相見。”

  小雨的眼里全是淚光:“小七,我不想欠你的,真的不想欠,在我心里,與你的愛情一直很平等,這種平等是我唯一的溫暖和念想。

  如果連這個溫暖和念想都失去了,以后我的生命就再也找不到溫暖了。”

  張七哼了一聲:“你跟你媽說了,這么些年,都是我在資助你,既然擔負起了這個名,再有點實,也就不必那么介懷了。

  從今天開始,我不要去KTV上班了,以后缺生活費和醫藥費的時候,就向我來要,但是,所有的錢,都是你欠我的,等到你某一天有能力的時候,就慢慢還。

  如果那個胡哥繼續來煩我,你也來告訴我,我也會幫你。

  但是有一個原則,我們曾經是戀人,是愛人,可是現在已經只是朋友,普通朋友,再不會回到戀愛的狀態中去。

  我不是覺得你會賴上我什么,只是想把事情說清楚,就是這么簡單。”

  李飛雨的心無比的痛,可是她現在完全無力改變什么,她很想從張七大聲吼叫,告訴他自己根本不需要你這樣的幫助。

  可是她不敢,她真的很需要這樣的幫助。

  除此以后,沒有人再會給她這樣的幫助。

  一個貌似冷酷,充滿羞辱的施舍,實際上卻是給足了溫暖,也給足了尊嚴的幫助。

  可是自己將永遠失去他了。

  事實上自己早就永遠失去他了。

  她強忍著自己的酸楚,故意調笑道:“小七,給你一個機會包養我要不要,現在可是有不少大款想要包養我,包括剛才那個胡哥。”

  張七簡單而干脆的回答了兩個字:“不要!”

  小雨嘻嘻嘻嘻笑著:“小七笨蛋,我不過是跟你開玩笑,你真想要包養我,我才不愿意呢,一個小處男,什么也不懂,動不動就噴我一身......”

  張七想起過往,滿臉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他永遠不會知道,在說完這一切的時候,小雨的臉上滿是淚花......

  直到張七消失不見,刺刀男才扶著胡哥慢慢爬起來,只是兩腿仍然有點發軟,身體也仍然有些打顫。

  他走去,試圖去拔被張七釘在門上的刺刀和匕首,可是張七的力量如此之大,他使盡全力,才勉強拔了下來。

  他問胡哥:“兄弟,這小子到底什么來歷?”

  胡哥有點茫然:“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看上去,他就算不是李飛雨的同學,也該是她的男人或者相好的吧。

  哥,我不明白,你究竟怕他什么?”

  刺刀男反問道:“剛才他看你的時候,你怕不怕?”

  胡哥點點頭:“好可怕,他看我的時候,我簡直感覺自己已經死掉了一般,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眼神。”

  刺刀男嘆了一口氣:“這個不是眼神的問題,而是因為殺氣。

  這個人絕對不會是李飛雪的同學,他一定不止一次的經歷過真正的兇腥場面,而且不止一次的殺過人。

  也許他是一個殺手,也許他是一個雇傭兵,總而言之,這樣的人,不要惹,就算你惹了馮爺這樣的老大,也不要惹這個人。

  馮爺關系再大,手段再狠,總不至于真的敢殺人,可是象這個人,我覺得他是真的會殺人的,毫不猶豫。”

  胡哥哭喪著臉:“想不到李飛雪搭上了這么有本事的人,以后她的錢,我要怎么收回來啊?”

  刺刀男想了想:“這事急不得,我覺得你應該好好摸摸底,把這個人的身份搞清楚,然后要不用白的,要不用黑的,與他好好談談道理,真不行的話,就打官司,雖然賺得少點,總也能把本金收回來。”

  胡哥點點頭:“嗯,先忍一忍,等過了年再說吧,反正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萬一這個人對李飛雪馬上厭倦了,她還得回到我手上。”

  刺刀男看著他有點無語:“兄弟,你家里的條件,又不差錢,這李飛雨雖然可以算漂亮,但是也不是什么絕世美女,你沒有必要這么認真吧?”

  胡哥撓撓頭:“怎么說呢,就象點穴一樣,被她點到了,沒辦法了!”

  刺刀男拍拍他的肩:“兄弟,你也算是情種了,七十萬,說借就借出去了,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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