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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9、我明白了

  李飛雨搖搖頭:“什么也沒有,他告訴我,只要我過來了,你就會明白,然后就會幫我這個忙,雖然我知道這個說法有點夸張,但是我愿意相信他,也愿意來試試。”

  夏青又沉思了一下,這個女孩子是張慕指點過來的,他要幫這個女孩子醫治她母親。

  他什么也不說,意思很明確,他要幫助這個女孩子的原因是因為單飛雪,是因為這個女孩子長的和單飛雪一模一樣。

  張慕又一次開始在做好人,但是這一次的做好人與其他情況不一樣,如果自己是張慕,看到這樣一個女孩子,肯定也會毫不猶豫答應她的要求。

  夏青笑了,自從1月3號那天晚上,張七給自己打過一個電話然后失聯以后,這是他第一次派人與自己聯系。

  而且還派來了這樣一個特殊的信使。

  一個與單飛雪如此想像的女孩子,應該可以彌補他內心的許多的缺少和傷痛吧。

  而救下這個女孩子的母親,同樣也能讓張慕減少內心對單飛雪的虧欠。

  現在夏青至少知道張慕在甬市,而且應該過的很不錯,也在內心修復之旅上慢慢前行著。

  還有,他讓這個女孩子來這里找自己,說明他對自己無比的信任,也無比的了解,自己必須盡快落實這件事。

  她很想知道張慕的近況怎么樣,所以很熱情的開始招呼李飛雨,然后問道:“你讓他放心吧,這件事我會馬上安排好,一定讓慕小姐在最短時間內安排病人去美人就醫!”

  李飛雨大奇:“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是誰來托的我,你就這么答應了?萬一是別人拿著第三個人的資料來找你幫忙呢?”

  夏青搖搖頭:“任何人都沒有用,只有你可以。”

  李飛雨更是奇怪:“可是我明明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我們根本是第一次見面,為什么你就這么相信我,而不認為我是一個騙子呢?”

  夏青明白了,張慕沒有把任何關于單飛雪的事情告訴眼前這個女孩子,張慕既然不說,自己自然也不會說。

  她微笑著:“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因為你就是答案。”

  李飛雨不解:“你的意思是,他喜歡我,然后把情況告訴了你,所以你幫我?”

  夏青淡然道:“具體的原因我不會告訴你,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幫你解答,他不會喜歡你,因為他喜歡的人,是我。

  既然他讓你帶著資料來找我,那就說明他是想告訴我,他根本沒有,也不可能喜歡你。”

  李飛雪沉思了一下,黯然地點點頭,夏青說的沒有錯,誰也不會把一個與自己有感覺的女孩子,推到自己喜歡的人面前。

  張七之所以能這么做,就是因為他確信,他對自己沒有感情的牽絆。

  一種酸酸的情緒在她心底泛了起來,眼前這個人作為這么龐大的一個企業的負責人,不僅什么也沒問就答應了張七的要求,還對張七表現出發自心底的關心來。

  難道與自己分開以后,張七的新感情目標就是她?

  這完全合情合理,眼前這個人,無論形象氣質儀態相貌,都要大大超過自己,尤其是她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飄飄欲仙的氣質,更是自己這種學生丫頭完全不具備的。

  張七選擇她,天經地義。

  而自己一個錯過之后,轉身就是一輩子!

  眼下還是把母親的正事先辦了吧,她向夏青鞠了一躬:“那我母親的事,就拜托了!”

  夏青卻不受她的禮,而是道:“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不必謝我,我倒是想問你一下,那個讓你帶資料過來的人,怎么樣了?”

  李飛雪簡單地答道“小姐,他就我說他一切都很好,讓你不必擔心。”

  夏青一陣激動,連珠串似地問起了問題:“那他現在在做什么啊?身體怎么樣?心情怎么樣?”

  小雨記掛著張七的吩咐,只是道:“他說的,我不可以回答,你也不應該問。”

  夏青一愕,立刻反應過來,張慕的目標還沒有實現,所以自己仍然需要等待,不過她不死心,又問道:“那能把他新的手機號碼告訴我嗎?”

  小雨拒絕的很干脆:“他已經提前告誡我了,說不能把他任何的聯系方式告訴你。”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小雨有一種十分痛快的感覺,雖然她知道眼前這個人將幫著母親求得一絲生存的希望,但是她仍然想要搗亂。

  那怕只是讓張七和眼前這個女人之間增加一絲絲的不信任,她也會覺得心里很痛快。

  她故意說道:“這段時間,他很忙,過年的時候,他答應了我媽,會留在我家里過年。”

  夏青卻對她的小心思猜的一清二楚,根本沒有興趣繼續小雨的話題,而是微笑著說道:

  “替我帶一句話給他,告訴他,我一切明白,今年過年,我會去陪著婆婆和小姑子那兒的,我們不會讓他有后顧之憂的!”

  李飛雨氣為之奪,自己這個捏造出來的事實,人家根本不信,也不屑一顧,她如同一個斗敗的公雞一樣低下頭來:

  “對不起,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他和我說的很清楚,他幫我,與感情無關。”

  夏青大大方方的看著她,李飛雨的這種調皮讓她也有一種單飛雪就在身邊的錯覺,她抿著嘴:“沒關系,我知道的。”

  小雨現在已經徹底確認了,眼前這個女人與張七在私人上至少是戀人關系,而且人家都已經稱婆婆了。

  那么在工作上呢?似乎她對張七也頗為尊敬,更像是張七的下屬。

  難道昨天他跟自己母親說的那些職務全部都是真的?

  她試探著問道:“小姐,您是為他做事的嗎?”

  夏青覺得自己有必要表明自己與張慕之間的關系,不要讓眼前這個小丫頭成為第二個單飛雪,于是她點點頭:

  “嚴格說,是替我和他做事,為我們的家,也為我們的將來做事。

  我想,這一句話,你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你也得相信,他讓我來找你,說明他對你并沒有想法。”

  李飛雪有點尷尬,不過她只好點頭:“是的,是的,我很清楚!”

  自己的母親還得求著人家幫忙,自己現在再對張七有非份之想的話,確實有點過分了,再說了,自己有非份之想也沒有用,張七在愛情對自己已是毅然決然了。

  而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應該就是這份毅然決然的解釋。

  夏青又說道:“現在是他人生中一個很重要的階段,他很忙,也很心累,他愿意幫你,是你的運氣,但是你不要因此有過多的解讀,對你對他都不好。

  我相信,他之所以沒有派別人,而是派你來這里見我,就是要我再跟強調一次這些話,希望你能夠牢牢記住。

  還有,我們彼此都手機號碼都交換一下,真有什么特別重要事情的時候,我們需要及時溝通。

  你母親的事,我們會盡快,盡力,但這個肯定有一個過程,你還是需要耐心等候。

  我雖然把電話號碼給你,但是沒有特別重要的問題的時候,你也不要打電話給我,如果有萬分緊急的事,最好你先編條短信,提前告訴我一下。”

  夏青說的正式,李飛雪也回答的很正式:“我明白了!”

  與下葬儀式相比,單飛雪的“五七”祭拜儀式冷清了許多,參加的只有六個人而已——李延河夫婦、宋秀、心怡、小螢螢還有李延河的一個駕駛員。

  李延川和李延平沒有來,連閔秀也沒有來,當然,閔秀不來的原因與李延川無關,而是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宋秀。

  但事實上宋秀對一切都毫不知情,自從張七參軍開始,她便經常整年整年的見不到張慕,所以她對張慕這一次的失蹤并不感到奇怪。

  雖然小午再也沒有在房子中出現過,但是夏青卻時不時的會來給自己請安,在慕媽媽的內心深處,對夏青這個平凡女孩的喜愛,本來就要超過李小午,所以她也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安。

  一切的發生都仿佛與她沒有任何的關系,她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生活,把心怡、雅怡和小螢螢照顧好就行了。

  雖然張慕不在,但是既然張慕當時已經明確在張家的祖墳面前說明了,要把單飛雪當作張家的媳婦祭奠著,慕媽媽就準時的執行了這個決定。

  小學校前面的空地上火光熊熊,李延河和閔柔把夏青前段時期全部整理出來的關于單飛雪的最后一批衣服鞋襪什么的,都一件一件投入火中。

  看著一切都被火光徹底的吞沒,李延河覺得自己與單飛雪以及曲玉霞的那最后一絲聯系似乎終于崩斷了,消失了,以后再也不會有了,永遠不會有了。

  閔柔看著李延河那張憂傷到幾乎快要扭曲的臉,心疼地把他抱到了自己的懷中,輕聲道:“延河,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吧,憋在心里,會生病的!”

  李延河終于只是重重的嘆了幾個氣,沒有真的掉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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