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死了?
正在一旁洋洋得意楊飛,也嚇了一跳。
這邊才揪住大混子武威的小辮子,這家伙就出事了,怎么回事?
楊飛嗅到了一股濃濃的陰謀味道。
風采兒來不及和楊飛分說,就一把拉著楊飛的手。
“跟我走,一起去看現場。”
“這是你們警察干的活兒,我去干啥?”
“我是個光榮的酒店雜工,老板娘還等著我回去干活呢。”
楊飛一把掙脫了手,回頭便走。
“哎呀,咱們好歹是朋友了,你就幫人家一把不行嗎?”
小警花沖了過來。
她好像牛皮糖似的,揪著楊飛的手不放,聲音也變得嗲嗲的。
在風采兒的心中,這個混蛋男人雖然討厭,但一身本事,卻無比神奇。
什么難題都難不倒他,只要他接手,天大的案子,都能破。
“大不了,等破了案子,我再……”
小警花緊緊拉著楊飛的手。
她雪白的牙齒,咬著豐潤的下唇,湊在楊飛的耳朵邊,輕輕說了一句悄悄話。
她水汪汪的眼睛,這么一瞟,雪白的牙齒輕輕一咬,楊飛魂兒都飛了。
他聽了風采兒的話,頓時目眩神迷,眼睛不懷好意地看著她高高的隆起。
“你說的是真的?”
“討厭,我怎么會騙你呢,乖乖的,跟我走吧。”
風采兒笑得仿佛一只真正的小狐貍精,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
她拉著楊飛的手,轉身就走。
楊飛心中暗笑。
事實上,武威突然暴死,他也想過去看看現場。
楊飛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武威暴死,恐怕是非自然死亡。
而殺死他的幕后黑手,居心叵測,不得不防。
武威的尸體,恰恰是在平湖公園之中發現的。
他的身上綁了石頭,沉入水底。
不知道什么原因,石頭脫落,武威的尸體就漂上了水面。
這一幕,被游玩的市民發現,便報了警。
平湖公園屬于大學城派出所的轄區。
因此,這一宗命案,也應該由大學城派出所參與處理。
同時參與處理的,還有SC區刑偵支隊的同志。
楊飛和風采兒趕到的時候,武威的尸體,已經被撈了出來。
挺尸的地方,拉了警戒線。
刑偵支隊的警察,已經趕到,正忙著勘察現場。
現場還有不少市民,遠遠地圍觀。
風采兒風風火火,向負責警戒的兩位警察出示了證件。
隨即,她拉著楊飛就往警戒線里面走。
但是,這個時候,一個警察伸手出來,攔住楊飛。
他眼睛冷冷地盯著楊飛:“這位同志,請出示你的證件?”
風采兒嚇了一跳,楊飛皺了皺眉頭。
只見那人肥頭大耳,小腹隆起,筆挺的警服,卻包不住他發福的身材。
他的臉色十分嚴肅,卻是刑偵支隊的支隊長蔡樹文。
“蔡支隊,這一位是我的朋友楊飛。”
“他不是警察,但他對刑偵方面,有一些特長,所以我請他過來看一下現場。”
風采兒一說話,楊飛就知道要糟。
眼前這貨的本職工作,就是搞刑偵工作。
小警花一出口,就說自己是個刑偵行家。
這不是不相信眼前這些警察的能力嗎?
打臉啊。
果然,蔡樹文一聽小警花的話,胖胖的臉,變得更黑了。
他沉著臉,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你是大學城派出所的風指導員吧?”
“你也是警察,怎么一點規矩都不懂?”
“這是第一殺人現場,留下的蛛絲馬跡,對整個刑偵工作,都有重要意義。”
“怎么能讓外人隨便進警戒線呢?”
“哼,我看你立了二等功之后,簡直無組織無紀律,胡鬧!”
蔡樹文高了風采兒幾個級別,而且資歷深。
他這么狠狠訓斥風采兒,風采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只是眼巴巴地看著蔡樹文:“領導,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他……”
“哼,你以為你請來的這個人,是神探嗎?”
“他能有幾斤幾兩?出了任何問題,你要記大過,他也承擔不起責任。”
“我再說一遍,這是第一殺人現場,不容許任何人肆意進入破壞。”
原本楊飛不想插口。
畢竟這是刑警隊的工作,也不關自己的鳥事。
他純粹是湊熱鬧的心態。
但是,這個所謂的蔡支隊長越說越嚴厲,越訓斥越來勁兒。
而且,這家伙話里話外,不斷奚落自己,楊飛不樂意了。
他懶洋洋地說了一句:“誰說這里是第一殺人現場?你這個刑警,就這么一點水平?”
他說著,轉過了頭,懶洋洋地罵了一聲:“傻比。”
“你說什么?你罵誰?”
蔡樹文立即勃然大怒。
他肥肥的手指,直接越過了風采兒,指著楊飛的臉。
“你最好給我做出解釋,不然的話,我要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把你抓起來。”
楊飛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
他淡淡地說:“你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另外,請你把你的手放下來,我最討厭有人這么指著我說話!”
蔡樹文沒有想到,這個家伙不但不退縮,反而威脅自己。
他更加憤怒,手指依然指著楊飛的臉:“怎么,你還敢襲警嗎?”
風采兒一看楊飛的眼神,猛地掠過一絲殺機,嚇了一跳。
她趕緊站在楊飛和蔡樹文的中間,用身子擋住了楊飛。
她的眼睛拼命朝楊飛使眼色。
風采兒實在太過了解楊飛這家伙了。
這貨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會畏懼所謂的刑警支隊長。
要真把他惹火了,只怕出手就廢了蔡樹文的兩根手指。
蔡樹文并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
不過,他還是放下了手,冷笑著說:“你不是神探嗎?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我讓你進警戒線來看尸體,聽你能說出什么花樣來?”
“先說好了,如果你胡說的話,別怪我以妨礙公務罪,讓你蹲幾天號子。”
楊飛冷笑,淡淡地說:“好,那咱們就一起說道說道這件案子。”
“我要是能說出個子丑寅卯?你是不是現場表演吃狗翔?”
蔡樹文氣極,一把摘下了帽子,抹了一下頭發。
他狠狠地說:“好,不過你要是說得沒道理,別怪我抓你進去,讓你天天吃狗翔。”
風采兒一顆心都急得快要掉出來。
她也是為想盡快破案,才拽著楊飛來到現場。
可是沒有想到,一進場,就捅了這么大的簍子。
蔡樹文和楊飛的賭約,立即吸引了在場的很多警察。
大家都圍了上來,你一句,我一句嘲笑楊飛和風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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