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出聲地呸了一口。
“看他這個樣子,就連一百萬長什么樣都沒有見過。”
“他還說什么收購建筑公司,吹牛也不花點心思。”
楊飛看著劉叔和劉嬋一臉驚奇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不說清,很難獲取劉叔的信任。
當下,他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劉叔。
“看來劉叔對我有點誤會。”
“重新認識一下,我現在是雅蘭集團董事,長風安保公司的總裁。”
楊飛的話,剛剛說完,劉嬋和劉建國就瞪大了眼睛。
兩人不敢置信地看著楊飛。
門外,劉嬋媽腿一軟,差點摔了一跤。
她驚得說不出話來。
長風安保公司剛剛成立,而且和地下世界緊密相連。
像劉建國這樣的普通人,不太知道。
可是雅蘭集團,迅速崛起,別說在燕南市首屈一指。
就算在整個山省,都是排名前幾名的龍頭企業。
劉建國和劉嬋媽對劉嬋,有著很高的期待。
可是他們兩個,都不敢想象劉嬋可以進入雅蘭集團工作。
可以想象,楊飛說出自己身份之后,劉建國一家人內心的震撼。
劉建國期期艾艾地看著楊飛:“你……你說什么?”
他到現在,大腦都是一片空白,反應不過來。
劉嬋緊張地看著楊飛。
楊飛灑然一笑:“劉叔,這張名片我給你放著。”
“你回去和領導商量一下,如果愿意被收購的話,給我打電話。”
“這事情也不是我說了算,得董事會開會討論。”
楊飛的身份轉變,實在太過突然。
需要給劉建國一點時間,讓他消化消化。
劉建國愣愣地接過了名片,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么。
楊飛不再說這件事。
他讓劉嬋到附近藥店買了銀針,酒精和棉簽,準備給劉建國針灸。
對于劉建國一家人來說。
雅蘭集團董事,絕對是個無法想象的大人物。
他們回過神之后,頓時戰戰兢兢,敬畏無比。
劉嬋還好一點,劉建國和劉嬋媽一直沉浸在震驚之中。
甚至,楊飛讓劉建國脫掉上衣的時候,劉建國還駭然嚇了一跳。
“哪能讓你……親自動手呢,我這個只是小毛病……”
楊飛哭笑不得。
“劉叔,我這一次過來,專程為你針灸而來的。”
“可是,你是雅蘭集團的董事,我不敢勞駕……”
劉建國吞吞吐吐地說,眼睛都不敢看楊飛。
“唉,劉叔,你好好看看我,我還是以前的酒店雜工,哪有那么多的講究?”
“雅蘭集團的董事,就不是我自己了嗎?”
楊飛實在無法理解劉建國的心情,態度誠懇而又無可奈何。
“哎,阿飛啊,你別管他,他那身體很多年就這樣,老毛病了。”
“我到廚房,炒幾個小菜,讓你和劉叔喝點酒,好好聊聊。”
“現在像你這么低調,這么有能力的年輕人,真是不太多了。”
劉嬋媽回過神來,熱情地招呼楊飛。
她剛才愛理不理,現在卻頃刻之間,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嬸,你別忙活了,我幫劉叔針灸完畢就走。”
楊飛趕緊攔住了劉嬋媽。
劉嬋媽已經麻溜地穿上了圍裙。
她親切卻不失敬意地白了楊飛一眼。
“你這孩子怎么這樣說話呢,別管嬸,很快就好了。”
她說完,轉身就進了廚房。
這個時候,劉嬋的銀針和酒精等醫藥用品買回來了。
她不聲不響地把東西交給楊飛,就在一旁安靜地發呆。
楊飛得這個小丫頭有些奇怪。
自從自己亮明身份之后,她的表現就有些怪異。
她實在太安靜了,一直呆呆出神。
不過,楊飛也沒多想。
他取出一根根銀針,幫劉建國針灸。
玄天九針的法門,楊飛已經開始研究。
不過這種小病小災的,用不著玄天九針。
不過就算如此,研究玄天九針之后,還是讓楊飛的針灸之術長進不少。
一杯茶的時間,楊飛已經幫助劉建國針灸完畢。
最后,他用酒火燃燒按摩,幫助劉建國驅散體內的濕氣。
這一切弄完之后,效果立竿見影。
劉建國腿的不適感,便已經消失了,全身熱乎乎的。
他可以感覺到一股暖流,在身體中緩緩流動。
其實針灸的原理很簡單。
便是疏通人體淤塞的經脈和節點,激發人體的自我恢復能力。
如果是玄天九針這樣的神技,甚至可以打通人體的節點,開發人的大腦功能領域。
當然,這種神技的使用,也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元之氣。
而且必須結丹通神以上的高手,才能使用。
劉建國在屋子之中走了兩圈,一瘸一拐的腿,完全恢復。
他不由得嘖嘖稱贊,感謝楊飛。
就在此時,劉嬋媽已經炒好了幾個小菜,吩咐劉嬋端了上來。
雖然是小菜,然而劉嬋媽費了很大的心思,色香味俱全。
她熱情地招呼著楊飛。
“趕快嘗嘗嬸的手藝,你別說,嬸年輕的時候,跟錦江大酒店的四川廚子,學過幾手。”
劉嬋媽說著,笑瞇瞇地把一雙筷子用熱水燙了,擦干凈遞給了楊飛。
楊飛勉為其難,嘗了每樣菜的味道。
他點了點頭:“嬸真是好手藝,我看你都可以開飯館啦。”
劉嬋媽眉開眼笑,瞪了劉建國一眼。
“你還愣著干什么,去把你那瓶珍藏的汾酒拿出來,陪楊飛喝一杯,今天允許你多喝一點。”
“我去吧。”
劉嬋默默地站了起來。
她從內房找到一瓶土罐,然后開了泥封。
濃烈的酒香,立即散發出來。
楊飛實在推辭不了,只好坐下去,和劉建國閑談喝酒。
劉嬋媽拿了一雙干凈筷子,守在一旁幫楊飛夾菜。
楊飛渾身不自在,心中無限感慨。
“生活啊,你改變了多少人原本的樣子?”
因為劉嬋媽實在太過殷勤客氣。
楊飛只坐了二十分鐘,就顧不得劉嬋一家人的挽留,逃也似的告辭了。
劉嬋媽著力挽留。
她看著楊飛走出了家門,又大聲叫劉嬋。
“蟬啊,你別收拾了,趕快送一下楊飛。”
“這丫頭怎么這么不懂事呢?”
劉嬋被母親推著,出了家門,手腳無措地看著楊飛。
“楊大哥,我送送你吧?”
楊飛想說不用。
可是,他看著劉嬋眼角的淚珠兒滾來滾去,楚楚可憐,嘆了一口氣:“好吧。”
說夢煮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