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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章 貫口的第一次亮相

  觀眾們都快笑瘋了!

  這桃哥什么都往外說啊!

  現場的觀眾笑聲想把錄制現場的頂棚給掀掉。

  網上的歡樂聲也是不絕于口:

  “這個包袱猝不及防啊!”

  “以后不敢直視三國演義!”

  “太尼瑪可怕了哈哈哈,笑的我肚子疼!”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趙子龍!”

  “長坂坡是個頭牌我就懵了!”

  “你別亂說!!”樂子直接攔住陸遠航。

  陸遠航正說得起興,疑惑的看著樂子,“怎么了?”

  “趙子龍在長坂坡跟曹軍身陷重圍,為了救劉禪!”樂子瞪著眼睛。

  陸遠航一撓頭,“劉禪是誰?”

  觀眾們俱笑。

  樂子無語:“就這您還看三國呢??”

  陸遠航不服氣道:“我自幼熟讀三國!告訴你,三國里面的人物我一個比一個清楚,就是沒聽說過這個劉禪!”

  樂子無語的給陸遠航解釋:“劉禪(shan)!劉備的兒子!”

  陸遠航恍然大悟:“阿斗嘛!你不早說!一直劉禪劉禪的!”

  “告訴你記住了!那個字念劉嬋(插n)!”陸遠航一本正經的糾正樂子道。

  樂子擦汗:“原來您是沒看過字典。”

  “我看那玩意兒干嘛!”陸遠航瞪著眼睛不服氣。

  觀眾們俱都發出恍然的笑意,其實一直都有人把禪這個子讀作嬋。雖然是多音字,這么讀也沒錯,但阿斗的名氣里面就是讀做shan

  “其實說起長坂坡,我們不得不提一個人,叫張飛!”陸遠航微微提了一口氣。

  “怎么了?”樂子疑惑。

  “那可是個莽撞人啊!在長坂坡之后救了趙云。”陸遠航呵呵一笑。

  “哦?那您給大家伙兒說說?”樂子疑惑。

  “行,那我就給大家解惑一番。”陸遠航悠然自得。

  當然也引來了一片噓聲,現在很多觀眾都知道了,在相聲面前發出噓聲,其實是表達善意的一種。

  在噓聲過后。

  陸遠航不著痕跡的提氣,開始了莽撞人的貫口:

  “想當初,在后漢三國,有一位莽撞人。自從桃園三結義以來,大爺姓劉名備字玄德,家住大樹樓桑。二弟姓關名羽字云長,家住山西蒲州解梁縣。三弟姓張名飛字翼德,家住涿州范陽郡。后續四弟,姓趙名云字子龍,家住真定府常山縣,百戰百勝,后稱為常勝將軍。”

  這里陸遠航思來想去,還是把白(bo,四聲),改成了白(bai),畢竟這個世界的相聲文化沒有前世那么久遠,也沒有那么多觀眾去用心了解這個世界的文化,所以,陸遠航決定,還是念成bai,這樣觀眾們聽起來不吃力。

  果然,這段貫口一出,在坐的所有觀眾們都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他們都不知道這個東西!對于相聲他們的了解都不深,更不用提陸遠航“發明”的貫口了!

  這個世界的觀眾們,連廣告詞的語速都沒有一個叫華少的主持人來給他們念來聽,至于貫口,更是連聽都沒聽過。

  所有人都在睜大眼睛長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盯著陸遠航,害怕聽錯了一個字!

  這是貫口這種東西第一次出現在電視里!

  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板兒。

  陸遠航繼續往下說,他的吐字異常的清晰,此刻的他眉飛色舞:“只皆因長坂坡前,一場鏖戰。那趙云,單槍匹馬,闖入曹營。砍倒大蠹兩桿,奪槊三條。馬落陷坑,堪堪廢命。曹孟德,在山頭之上,見一穿白小將,白盔白甲白旗靠,坐騎白龍馬,手使亮銀槍,實乃一員勇將。心想,我若收服此將,何愁大事不成,心中就有愛將之意。暗中有徐庶保護趙云,徐庶進得曹營,一語未發。今日一見趙將軍馬落陷坑,堪堪廢命,口尊丞相,莫非有愛將之意?”說到此刻,陸遠航一個標準的文士做輯禮,仿佛他就是那徐庶一般。

  隨后,陸遠航轉頭,兩肩張開,昂首闊步,眉毛微皺,兩眼瞪到最大,語氣也模仿曹操模仿的十分到位:“曹操言道,正是。”

  隨后有返回剛才的動作,微微躬身,將徐庶模仿的十分到位:“徐庶言道,何不收留此將。”

  陸遠航立刻起身,返回曹操的形象,威嚴道:“曹操急忙傳令,令出山搖動,三軍聽分明,我要活趙云,不要死子龍。倘有一兵一將傷損趙將軍之性命,八十三萬人馬,五十一員戰將,與他一人抵命。眾將聞聽,不敢前進,只有后退。趙云一仗懷揣幼主。二仗常勝將軍之特勇。殺了個七進七出,這才闖出重圍。”

  “曹操一見,這樣勇將,焉能放走。在后面緊緊追趕。追至到當陽橋前,張飛趕到,高叫四弟不必驚慌,某家在此,料也無妨!讓過趙云的人馬,曹操趕到,不見趙云,見一黑臉大漢,立于橋上。曹操忙問夏侯,這黑臉大漢,他是何人?”

  “夏侯言道,此乃是張飛,一莽撞人。曹操聞聽,大吃一驚。想當初關公在白馬坡斬顏良之時曾對某家言道,他有一結拜三弟,姓張名飛字翼德,在百萬軍中,能取上將之首級如探囊取物,反掌觀紋一般。今日一見,果然英勇,撤去某家青羅傘蓋,觀一觀莽撞人的武藝如何?”

  “青羅傘蓋撤下。”

  說到這兒,陸遠航的眼神越來越嚴肅,他直起身子,語速越來越快,接下來就是整段貫口最難的了,嘴皮子稍微有些不利索就回直打磕絆,他的神色雖然繃緊,但是心里卻不帶一絲緊張:

  “只見張飛豹頭環眼,面如潤鐵,黑中透亮,亮中透黑。頦下扎里扎沙一部黑鋼髯,猶如鋼針,恰似鐵線。頭戴鑌鐵盔,二龍斗寶,朱纓飄灑,上嵌八寶云羅傘蓋,花冠云長。身披鎖子大葉連環甲,內襯皂羅袍。足蹬虎頭戰靴,跨下馬,萬里煙云獸,手使丈八蛇矛。站在橋頭之上,咬牙切齒,捶胸憤恨。大罵,曹操聽真!!”

  到這兒,陸遠航陡然一頓,仿佛真是猛張飛一般,兩眼瞪的提溜圓,兩手猛然一擊掌,左手在前,右手于胸,嘴里大喝:

  “呔!今有你家張三爺在此,爾或攻,或戰或進或退或爭或斗。不攻不戰不進不退不爭不斗,爾乃匹夫之輩。大喊一聲,曹兵嚇退。大喊二聲,順水橫流。大喊三聲,把當陽橋嚇斷。”

  這里的語速是最快的,陸遠航的聲音雖然激,但吐字卻是異常的清晰了。

  到這兒,現場的觀眾們都驚呆了。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陸遠航,他們已經被震的說不出來話了!

  到這兒之后,陸遠航露出微笑,伸出大拇指,做出收尾的動作:“后人有詩贊之曰,長坂橋前救趙云,嚇退曹操百萬軍,姓張名飛字翼德,萬古留芳莽撞人!!”

  說完之后,等待掌聲的陸遠航有些尷尬。

  因為現在全場的觀眾都沉浸在震驚里。

  足足寂靜了三秒之后,所有觀眾們才反應過來,俱都紅著臉,大聲爆喊,“好!!!”

  鼓掌的聲音經久不息,陸遠航連話都插不上,所有的觀眾都被陸遠航俘獲!

  網上的爭論都顯的一靜,直到這段貫口說完,網上的評論就跟投放;核彈一樣炸開:

  “這這,這特么是什么!!??”

  “臥槽!這段話為什么這么熱血沸騰!!??”

  “我的熱血一起,直接把自己的蛋捏爆四個!!”

  “嗯?樓上的你好奇怪啊!”

  “作為德云社的老粉絲笑而不語,你們可能沒有見過滿漢全席。”

  “嗯?樓上的滿漢全席是什么梗!!??”

  “多去看看就知道了!”

  “這種語言模式是桃哥自己創作的,他起名叫:貫口。”

  “我特么以后就是桃哥的鐵粉!!”

  “我明明是黑粉,聽完這段,我發誓,以后誰黑桃哥我跟誰急!!”

  就連電視前的觀眾們都驚呆了,他們互相看著自己身邊的小伙伴,俱都能看見對方眼里不可思議的眼神。

  此刻正在家里看電視的蔣威,呆呆的看著電視里的陸遠航。

  他知道,這段貫口一出,他不可能再用三俗這個口號去黑陸遠航了!

  他只能承認,陸遠航的相聲,雅俗共賞!

  就連一直關注陸遠航的所以相聲圈里的人都是臉色漲紅的看著電視!

  所以相聲人都知道一件事!過了今晚,相聲界第一人這個稱號,陸遠航已經沒有任何爭議!

  實至名歸!!!

  八十多歲的老頭也好,二十來歲剛學相聲的年輕人也好,此刻都呆呆的看著電視里,陸遠航的身影。

  現場的王先,嘴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渾身顫抖的看著舞臺上的那個身影。

  “出此人才,相聲三生有幸!”

  這是這個世界此刻所有相聲人心里的想法。

  而電視里的陸遠航跟樂子兩人并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擾,繼續安安生生的說著段子。

  “這下懂了吧?”陸遠航瑟的對著樂子笑。

  樂子則是一臉咋舌,“喲呵,沒看出來,有點意思啊!”

  陸遠航又開始得意了:“其實不止武將莽撞人,我還喜歡謀士!”

  “謀士?”樂子興致被勾起。

  “對!人家這謀士,斗智斗勇啊!”陸遠航唾沫星子都快噴出來了。

  “特別喜歡三個謀士!”陸遠航又道。

  “哦?哪三個?”樂子問道。

  陸遠航擼起袖子就開始跟樂子數,扳著手指頭道:“諸葛亮!孔明,臥龍!”

  煞有其事的繼續道:“這仨我最喜歡,都特別聰明。”

  觀眾們都笑噴了,他們已經暫時忘記了貫口,被陸遠航的包袱帶進了相聲的世界里。

  陸遠航繼續興致勃勃道:“草船借箭,三打祝家莊,四探無底洞。”

  “三打祝家莊?我丟!這都是什么回目啊這都是??”樂子都快崩潰了。

  觀眾們又開始笑。

  陸遠航還欲再說,被樂子攔住,語重心長道:“您給記住了,這仨沒法兒在一塊兒斗智斗勇!”

  “為啥?”陸遠航莫名其妙。

  “廢話,這仨攏共是一個人怎么斗!”樂子翻白眼。

  陸遠航委屈道:“我認為人生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管得著嗎?”

  樂子一臉無語的看著陸遠航。

  觀眾們又笑成一片,甚至都捂著肚子彎腰蹲在地上開始笑的。

  “您不用看書了,你都悟透了您!”樂子無語。

  陸遠航不服氣:“主要是我這個形象,我這個氣質,你懂啥,我肯定還得繼續看!”

  “喲,那您還想看什么啊?”樂子斜著眼。

  陸遠航自得道:“我肯定得看一些才子佳人的東西,比如金……”他使壞故意停頓一下。

  “嗯?”樂子嚇的一身冷汗。

  “金陵十二釵,又名紅樓夢!”陸遠航很自然。

  “嗨!”樂子的表情回歸正常。

  觀眾們卻笑趴下了。

  “看紅樓夢,書里面那個曹雪芹多好!”陸遠航一臉認真。

  樂子攔住:“那個是作者!好家伙你就看一扉頁是吧?看一頁就把書給合上了?”

  陸遠航倒是扭頭對樂子道:“曹雪芹?坐著?我喜歡這個人啊!好家伙,原來他年輕的時候,家里非常的富有,后來家道中落,晚年只能賣點雪里紅芹菜啊,勉強度日。”

  這話剛說完,觀眾又開始樂呵。

  樂子趕緊攔住:“您等會兒!賣這兩樣東西,您是從哪看出來的?”

  陸遠航不太確定的語氣道:“雪琴曹嗎!雪里紅,芹菜……總之他得生活啊對吧?”

  “叫曹雪芹這就歸了小商販了這就?您別看書了成不?你走吧,不適合在這兒!”說著樂子還上前推陸遠航,把他往外推。

  “等會兒等會兒!”陸遠航伸手。

  “你想怎么樣?”樂子環抱這胳膊,挑眉看著陸遠航。

  “我還看了一本書!”陸遠航義正言辭。

  “什么書?”樂子疑惑。

  “《山海經》聽說過嗎?”陸遠航臉上的得意已經凝成實質。

  然后伸著手指頭:“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樂子滿臉嫌棄:“你這是三字經!別丟人了成不?”

  觀眾們笑成智障了已經。

  “剛才四大名著你都沒看清楚呢,好家伙《山海經》?這可是先秦古典,文字詰屈聱牙……”樂子還準備往下說。

  陸遠航一臉納悶:“你說的啥?粘牙?”

  樂子愣住,半晌無奈:“剛才是個幻覺。”

  觀眾們徹底被樂子逗笑了!

  俱都為樂子送上歡快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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