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大的房子,大到普通人辛辛苦苦一輩子努力一百年都買不到這棟房子的十分之一。
它位于京城最盛名的別墅區,奢華而又是富人聚集的地方,而這棟房子,就是這一代別墅區中最為豪華的一棟,這棟房子的主人,名字叫汪田。
此時一樓的大廳深處,一個身材頗為魁梧的中年人坐在沙發上,一支一看就頗為檔次的雪茄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煙氣在中年人的周圍慢慢飄散。
中年人的鼻子把煙氣嗅入鼻中,一臉享受的模樣讓他嘴上的小胡子都顯得有些跳動,可見他手中的雪茄的味道有多醇厚。
“這古巴雪茄確實不錯。”良久之后,中年人睜開眼睛,看著指尖的那根雪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說完,又享受的抽了一口。
小李果然會買東西,汪田滿意的點點頭,這份禮物送的確實有點東西啊,回頭跟人事商量一下,提升一下小李在公司的地位。
而正在他思索間。
他的對面坐著一位打扮頗為得體的婦人,這婦人雖說年紀應該不算小,但你只看外表的話,她說她二十八九的年紀你也得信,一雙眼睛宛如會說話一樣,帶著一種靈氣,但是隨著年紀的增加,她的眼神里似乎閃爍一種叫做威嚴的東西。
風韻猶存!
不管是鼻子還臉,亦或者是婦人的身姿與她的舉止,看上去都挑不出任何讓人不滿意的地方。
此時的婦人臉上帶著擔憂,她看向中年男人,語氣中閃爍著一絲無奈,但更多的還是一種擔憂,“老板,這件事確定不告訴靈兒小姐嗎?”
聽了婦人的話之后,中年男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滿,很明細他不喜歡自己的提出的話題被人轉移,他皺了皺眉頭,打量著這個婦人,語氣有一絲僵硬。
“告訴她?你還嫌她的脾氣不大嗎?”
一想到自己女兒在自己身邊鬧騰的場景,中年人臉上就閃過一絲無奈,縱橫四海,捭闔商場這么多年,自己誰都能管的了。
就偏偏唯獨這個女兒,當真是拿她一點辦法搜沒有!
“但是我怕不告訴她的話,等她知道之后她會鬧的更大。”
婦人臉上的無奈愈發的重了,她跟在靈兒小姐身邊跟了七八年,靈兒小姐的脾氣一上來,確實讓她都束手無策。
她對那個可愛的汪靈兒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喜歡與愛護。
“還不都是你慣的!”
中年人一提起這個心里就有一陣煩躁,妻子走的早,自己家大業大的也不敢輕易成家,總覺得誰對自己都是別有用心,所以自己女兒打小都缺少母愛。
這個中年男人叫汪田,也就是幻月的大老板。
而汪田眼前這個叫劉離的女人,也算是汪田偶然間遇到的。
當時的汪田已經是整個幻月的最大股東了,但是由于心中的心結問題,所以哪怕當時汪田對劉離仍舊有好感,他也不敢輕易的去跟她結婚,而是選擇了繼續發展二人的關系。
而當時劉離則是剛剛離過婚,正處于人生最難渡過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人事了汪田,汪田這個人雖然情商并不是太高,但是身為幻月的董事長兼最大股東,他很舍得砸錢,雖說劉離當時的收入來看,她并不是一個缺錢的女人,但是任誰也頂不住你豪車別墅甚至是公司地位的往上送啊!
更何況,汪田在知道劉離是剛離過婚之后也沒聽嫌棄,而是打聽了一下她為什么離婚,當得知她是被前夫家庭暴力連帶欺辱性的欺負之后,汪田讓人把她親夫綁到了她的面前,汪田狠狠的幫劉離出來一口惡氣之后,劉離這么個小女人確實漸漸的淪陷了。
就這樣,倆人也算好上了,而且汪田在二人關系迅速上升的階段更是時不時的聽從自己秘書的建議,時不時的給劉離來點小驚喜之類的。
時間一長,哪怕二人還沒有結婚,但是此時的關系已經跟結婚多年的老夫妻沒有什么兩樣了。
劉離也是一個懂事的女人,從來沒有要求過說要跟汪田結婚什么都,而是一直默默額幫他打理事業上的事情,而且一直到現在,劉離對汪田也都是以老板為稱呼。
而且最讓汪田滿意的地方,也就是劉離之所以在前夫面前遭受家庭暴力的地方,就在于劉離這個女人,不能生育,天生的缺陷,沒有生育能力,不過這樣的情況對與汪田這個寵女兒狂魔來說,算的上一件好事兒,這樣的話就沒有人可以跟汪靈兒爭奪父愛了。
說一千道一萬,如今兩個人的感情還算不錯。
“這怎么能怪我呢?”劉離皺著眉頭,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急切,“靈兒的媽媽走的早,你平時工作忙又顧不上照顧她,我要是再不對她好點,孩子的心里健康怎么辦?”
劉離說到底,見識雖說不少,但是不能生育的她是真心渴望擁有一個孩子,當她第一次見到如同洋娃娃一樣的往汪靈兒之后,就徹底把自己對圖兒女的那一絲渴望寄托到了汪靈兒身上,再加上汪靈兒非常的聰明可愛,也很懂事,讓劉離把汪靈兒看成了自己親生的女兒一樣對待,甚至她對汪靈兒的愛意已經漸漸的超過了汪田。
聽到劉離的話之后,汪田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他突然就感覺嘴里抽的這一口雪茄變的不香了。
“怎么老是拿這個說事兒?”汪田皺著眉,他把手里的雪茄放在桌子上的煙灰缸上,然后面對著劉離,看著她道:“我說了,這件事兒你不用管,你就等待結果就行了。”
“我本來就沒想管。”劉離反駁汪田,她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汪田,臉上帶著一絲嚴肅:“但是我想給您一句忠告,靈兒喜歡那小子的事兒你是知道的,要是讓靈兒知道這事兒跟你有關系,她肯定會很傷心的,我不想讓你們父女二人心生間隙。”
“我說了你不用管。”汪田臉上徹底寫滿了不耐,他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底閃過一絲第一次遇到這個女人的場景。那個時候的她自己一眼就看上了,不喜歡說話,在嘈雜的人群當中那么顯眼,為什么到現在整天話這么多呢?
“我說了我沒想管。”劉離依舊是那樣,坐在沙發上,她的語氣并不算急躁,只是帶著一絲的擔憂:“我是擔心靈兒。”
汪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確實是真心的心疼自己姑娘。
壓下心里的不耐煩,汪田看著劉離,嘴里的語氣還是有點壓不住那一絲不耐:
“我知道你擔心她,但是我要做的事情就是為了靈兒,你別問了,問我也不想說那么多,你就記住,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她好就行了。”
汪田已經很少一次性給人說這么多話了,平常的時候都是別人在說他在聽,他只需要做出批復或者回絕就行,這次之所以這么說,還是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叫劉離的女人,對自己女兒的感情是真的深厚,那種深厚,哪怕只是一個平常人也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更何況本就是學習表演出身的汪田。
劉離聽了汪田的話之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點點頭道:“希望你別讓靈兒難受。”說著,劉離就起身,拿著自己包,再看了汪田一眼:
“我先走了,公司還有事情。”
“嗯。”汪田閉上眼,他轉了一下身子,半躺在沙發上,鼻子繼續嗅著空氣中的雪茄味道。
劉離再次看了一眼汪田之后,就拿著包,腳下的高跟鞋踩出“噠噠噠”的聲音,漸漸的消失在了這棟房子里。
“砰。”
隨后就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房間里只剩下汪田自己,靜悄悄的。
半晌之后,汪田猛的睜開眼,他面無表情的拿著桌子上的雪茄,抽了一口之后,緩緩的吐出,臉上帶著享受的表情。
等待著煙氣散過之后,汪田的臉上露出一種饒有興趣的表情,他嘴里輕輕念著:
“陸九航?嘖嘖嘖。”
“我到底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讓靈兒對你魂牽夢繞的……”
這句話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爽。
說實話,汪田算的上一個比較負責的父親兩,這么長時間不準備再找,雖說有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怕別人的別有用心,其實更多的還是因為他怕自己再組建家庭,對自己姑娘會有傷害。
他從汪靈兒很小的時候就非常喜歡這個女兒,完全可以說做到了女兒有求必應,要啥給啥。
直到有一天,劉離告訴自己靈兒可能喜歡上一個有女朋友的人之后,汪田心里的驚愕完全可以說差點讓他呆住。
他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女兒會喜歡上誰,而且還是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這讓汪田心里很不舒服。
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好不容易養這么大女兒竟然被人勾搭,另一方面就是單純的不爽跟心酸。
但是當父親的,他能有什么辦法!只能讓劉離去旁敲側擊似的勸勸汪靈兒,讓她知道,不能喜歡上一個有家庭的男人的。
然后事情就大條了。
本來汪靈兒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喜歡陸遠航,但架不住劉離一直在旁邊提陸遠航的名字,慢慢的,汪靈兒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確實心里不知不覺之間就有了那個人的影子。
再然后,汪靈兒的這種心思直接就被劉離察覺到了,同時她也認識到事情確實發展的有點讓人猝不及防,在得知汪靈兒說哪怕當小三她也有那么一絲渴望跟陸遠航在一起的話之后,劉離直接就懵逼了。
意識到事情發展的讓人有些猝不及防的劉離,趕緊加班加點的趕到汪田的辦公室告訴了汪田事情的經過。
當時聽到事情經過的汪田整個人都懵了,他一點都不敢相信自己那么乖巧的女兒竟然鐵了心要跟人當小三?
不行!
汪田當即就做出決斷,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一整天,汪田都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沒有出門。
他在思考怎么解決這個事情,怎么樣才能不讓自己的女兒難受的情況下又能跟她喜歡的人在一起?
一天之后,一個簡單有效的方法在汪田的腦海里慢慢的醞釀了出來。
再加上剛好有狗仔拍到了陸遠航跟陌生的女人一起出現在酒店的照片,這特碼不是天助我也嗎?
汪田也知道打孩子要趁早,所以他就一手促成了這件事。
最主要的是這個陸九航確實有幾分能耐,短短半年之內在國內開發出來這么大的相聲市場,而且還是他一個人的市場,汪田當即就能想到等陸遠航倒臺之后,自己的公司順勢推出幾個年輕時代的相聲演員,還能替陸九航手里完美的接過這個市場。
還有就是在汪田的眼里,陸九航被自己弄出那樣的丑聞,且不說他能不能解釋的清楚,嗯,姑且就算他能跟自己身邊的人解釋清楚,那他女朋友的父母怎么看?他女朋友的家人會容忍自己女兒跟一個出軌狂魔一塊兒結婚生子?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到時候只要一等這個陸九航的女朋友跟他分手,自己就如同天神下凡一樣出現在那個事業最低谷,感情最低谷,人生最低谷的陸九航面前。
那他對自己還不是感恩至極?自己再隨手給他點資源,把自己女兒跟這個叫陸九航的年輕人安排到一個劇組什么的,多給這倆人創造一下機會,憑自己女兒的相貌跟可愛,還怕吸引不了你這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傻小子?
這一系列的計劃對于汪田來說一旦實現完全就是一石頭多鳥,一舉兩得!到時候自己女兒跟她喜歡的人在一塊兒之后,還不都是自己的功勞?
就算這件事不能告訴女兒,那到時候看到自己女兒幸福的生活,對自己來說那難道不是一件人生幸事?
就這樣,越在想這件事的汪田越覺得自己是一個偉大的人。
他甚至覺得,自己就是俯視眾生冷眼旁觀的那個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