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雀不知道她的一生會有多長,但她覺得,如果要說一生中最尷尬的時候,應該就是這個時刻了吧。
口口聲聲說要睡沙發,結果什么時候摸上的床,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不僅如此,她還以這種樹袋熊的姿勢,摟著許煉睡了一晚上。
真是一點女生的矜持都沒有了!
不過,許煉的懷抱,真的好舒服啊。
“那什么……”
許煉突然打破了這種沉默,“要是你不準備起床的話,我們就再睡個回籠覺?”
林小雀再次嬌軀輕顫,但這次她學乖了,動作幅度小了很多,從許煉身上坐起來,臉頰上的粉霞誘人至極:“對不起,我睡的太沉了,沒意識到身邊的人是你。”
“何止啊,你抱著我,叫了好幾次二豆的名字。”
“啊?”
一張金魚小嘴微微張大,林小雀埋下頭,“完了,這下沒臉見人了。”
她幾乎可以想象,昨晚她叫出二豆的時候,這家伙在一旁笑成了什么樣子。
看到她這副模樣,許煉便忍不住笑:“怕什么,我又不會往外說,沒人會知道的。”
“那你記住,千萬不許告訴別人,尤其是藍心姐他們。”
“好。”
許煉咂咂嘴,他是有多頭硬,竟然要把這種事告訴葉藍心?
他是打算退婚,又不是打算自殺!
接著,許煉穿好衣服,踩上鞋子:“你應該也要換衣服吧,我先出去弄點早飯。”
“嗯。”
林小雀點點頭,等許煉快要出去的時候,突然又鼓起勇氣問道,“許煉,我們昨天晚上,沒有發生什么不該發生的事情吧?”
許煉汗顏的笑了笑:“我能是哪種人么,放心吧,睡的素覺。”
“哦。”
“嗯?”
這怎么感覺還有點遺憾呢?
許煉愣愣的轉過頭,剛要關門,突然聽見林小雀很小聲的說了一句:“真是個禽獸不如的家伙。”
果然是這個答案!
就說不該進女生的房間睡覺吧!
許煉頓時覺得扎心不已。
下一刻,他關上門,準備去弄點吃的。
結果還沒走到廚房,就聽見林小雀的房門開了,然后,這小丫頭就一通小跑,追到了自己面前。
雖然她穿了短袖,可是,下面卻還沒來得及穿上褲子。
看著那兩條白花花的大腿,還有保護在最神秘區域的淺藍色小褲,許煉只覺得心頭一熱,這小丫頭難道是怒其不爭,準備親自動手,對他行禽獸之事吧?!
“別亂看了,胖子的電話!”
林小雀又羞又惱,在她手里,赫然是許煉的手機,“不知道是什么事,聽聲音好像挺著急的。”
許煉連忙收回目光,接過手機道:“怎么了?”
“煉哥,壁虎出事了。”
“你們在哪?”
許煉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他沒有詢問是什么事,而是先問了地點。
聽筒中亂糟糟的,充斥著各種砸東西的聲音。
匆忙的報出一個地址,通話便斷掉了。
許煉再打過去,卻是無人接聽。
心中的那分凝重頓時更加洶涌。
“小雀,早飯你自己做一下吧,我要出去一趟。”
“嗯。”
林小雀知道事態緊急,果斷說道,“車鑰匙就在鞋柜的盒子里,你快點去吧。”
許煉點點頭,隨即便奪門而出。
留下林小雀一個人駐足良久,才猛地回過神來。
小臉蛋紅成一片:“完了,這下不但一起睡了,就連身子都被他看光光了。”
沙發上,二豆瞥了眼她身下的那條小褲,似乎無法理解,明明還穿著一件,怎么就算是看光了。
不過對許煉來說,他完全沒有心思去回味看到的這片風景,而是一腳一腳的轟向油門,將這輛奔馳大G發揮出十二分的性能,如同一輛蠻橫的黑色野獸,在云海市內瘋狂欺近。
只十分鐘,他就來到了壁虎的家門外面。
壁虎住的跟大春差不多,都是那種老式的平房宅院,此時,外面的地面上,到處都是從院落里丟出來的東西,破碎雜亂,一片狼藉。
而且在院墻的上面,還豎了密密麻麻的玻璃碎片,以許煉的彈跳力,可以輕易躍過,可大春和胖子就做不到了。
“煉哥!”
胖子和大春候在門外,看見車內的許煉,一左一右急匆匆的跑了上來。
把車往路邊隨便一停,許煉凝重的問:“究竟什么情況?”
“我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壁虎的情緒不太對,就跟瘋了一樣。”
“瘋了?”
許煉皺緊眉頭,“又是感染者么?”
胖子搖搖頭:“應該不是,來,大春,你給演示一下。”
“好。”
說完,大春突然扯開嗓子,用力喊道,“壁虎,你把門打開,有什么困難俺們一起解決好不好。”
片刻的靜寂之后,院落里再次有東西丟出來。
起初還是酒瓶,到后來越來越離奇。
掛表,板凳,餐桌,甚至還有一臺空調外機。
許煉抬手一接,把空調外機穩穩接住,臉上卻是錯愕不已:“這東西分量不輕,憑壁虎的力氣,怎么扔出來的?”
“是啊!”
胖子臉色大變,“難道里面的不是壁虎?”
大春亦是瞳孔圓睜:“煉哥,讓俺破門吧。”
話音剛落,院落里突然就傳出了壁虎的聲音。
“煉哥,求你們了,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這聲音……”
許煉非但沒有放心下來,反而是更覺得奇怪了。
因為這聲音聽上去,就像是摻了混響,或者說,像是好幾個壁虎同時發聲說出來的。
是能力么?
許煉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但具體是什么能力,這就不好猜了,必須親眼見到壁虎,才能幫他控制,或者是制服。
思忖片刻,許煉沒有說話,而是對大春用了一個戰術手勢。
意思是:“破門吧。”
他總覺得,壁虎好像能聽到他們說話一樣,因為剛剛大春說要破門的時候,音調并不算高,壁虎卻在下一個瞬間就做出回應,這實在是有點反常。
大春點點頭,肌肉猛然緊繃,如一顆出膛炮彈,轟向了那扇大門。
一聲悶響。
大門并沒有被直接撞開,而僅僅是撞出了一條可供一人擠過的縫隙。
門后,堆著床板沙發,堵了個嚴嚴實實。
“這小子,到底搞什么名堂!”
許煉暗罵一句,率先走了上去。
而他們擠過那扇門,看到院落里面的情景,三雙眼睛,瞬間睜大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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