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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我要你們演一輩子的戲

  撲通!

  就在這時,林母突然面對許煉,雙膝跪了下來。

  她的眼淚不斷落下,聲音哀婉痛苦:“您有什么要求,我們都滿足您,求求您放過我們一家人吧!”

  “你們決定要把小雀送上手術臺的時候,可曾想過,要放過她這個身世可憐的小姑娘?”

  “我……”

  林母頓時語塞。

  下一刻,那把岔子猛地一頓。

  像是卡在了什么硬物上面。

  伴隨著的,還有林業痛不欲生的慘嚎聲。

  許煉拿下叉子看了看,自言自語:“剜到白骨了啊,那換另一只手。”

  林業的那只右手,被生生挖出一個瓶口大小的血洞,森森白骨裸露在外,說不出的詭異可怖。

  “我特么跟你拼……”

  林小飛剛舉起一把椅子,想要撲上來跟許煉決一死戰,看到這一幕后,突然嘔的一聲,跪在一旁,吐得胃部痙攣,整個人都在抽動。

  林母更是哇的一聲,哭嚎著往前爬去。

  嘴里磕磕絆絆地發出央求:“知錯了,我們都知錯了,這臺手術我們放棄,我們不做了可以嗎。”

  許煉停下動作,目光迥然,看向林業。

  “你呢?”

  “我,我也放棄。”

  林業有氣無力的吐出幾個音節。

  林小飛抬起頭,似有話要說,可他一看到許煉那雙冷峻的眼睛,整個人都萎了,哪里還敢有半點脾氣。

  一聲脆響。

  那把懾人的叉子,終于被許煉丟在了一旁。

  盡管在這尊魔鬼的身上,還是有一股似有似無的殺氣,但至少目前來說,林業算是脫離危險了。

  羅伯特像是看戲一樣,始終安靜的坐在旁邊,但實際上,他的心里卻如雷敲震。

  許煉的狠辣,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也讓他再次慶幸,如果他沒有選擇配合,估計會死的很慘。

  “老林,你快起來。”

  這時候,林母已經攙扶住林業,只是,手背上被剜出那么大一塊血肉,光是那種疼痛,就足以讓人窒息了,林業翻著白眼,幾次都差點暈厥過去,索性他傷的只是皮肉,腿腳又沒事,半分鐘后,終于是艱難的站了起來。

  然后,林母才小心翼翼的說道:“許先生,如果沒什么別的事情,我們這就走,并且肯定走得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在小雀的世界里面了。”

  許煉平靜的看著他們:“可問題是,你們已經闖進了小雀的生活,就打算這么不辭而別嗎?”

  “您放心,我們已經告訴小雀,接下來準備去南方發展,而且她也明確表示過,不會跟著我們一起過去。”

  “然后呢?”

  許煉的聲音冷下來,“就像小雀五歲的時候一樣,從他的世界里面徹底消失?”

  林母怔住了,不理解許煉的意思。

  羅伯特解釋道:“許兵……許先生的意思是說,要你們繼續以林小雀父母的身份,存在于她的世界里面,不管你們愿不愿意,都要去做一位好的父母,就算是演,也要演出那個效果,讓林小雀覺得,她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兒!”

  “我,我還可以繼續做小雀的母親?”

  林母不能置信的看著許煉,像是被這個答案給嚇到了。

  許煉冷漠的點點頭,算是默認。

  那一刻,林母再次掩面而泣,跪倒在許煉面前:“其實,小雀真的是一個特別好的閨女,雖然跟她相處的時間才有幾天,可是她真的……真的……”

  說到后面,她已經說不下去了。

  在這一家人里面,林母是對手術最為猶豫的那一個,或許是因為林小雀的好,或許是因為在她的身上,還殘存著一絲絲的母性。

  而正是這一丁點兒的母性,讓許煉在她的淚水里面,看到了一絲真誠,從而放下了那把叉子。

  不然的話,林業兩只手都要廢掉了。

  “行了,把眼淚擦干凈,別讓小雀發覺到什么。”

  許煉拋下一句,突然走到了林小飛的身邊,這小子吐了很久,肚子干干癟癟,想是連膽汁兒都給吐了出來。

  只覺得眼前多出一道人影,還沒等林小飛反應,就被許煉提起,拽到了飯店的衛生間里面。

  林母陡然嚇了個激靈:“他是要……”

  “別怕。”

  羅伯特使個眼色,說道,“頂多就是幫你們管教一下孩子,要不是這小子,你們也不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林母聞言,臉色唰一下變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隨即,羅伯特拿出早就備好的急救包,對林業的傷口清理包扎,不多久,林業臉上的蒼白漸漸轉紅,呼吸時也多了些許氣力。

  嗚呀的叫了兩聲疼,林業突然長嘆了一口氣:“小雀這么好的孩子,我竟然還想把她推到手術臺上送死,我這不是狼心狗肺么!”

  “如果你們早一點是這樣的想法,又何必去受這樣的皮肉之苦。”

  羅伯特系好繃帶,說道,“記得幾分鐘前,我最后問你的那個問題嗎,如果那時候,你放棄了這臺手術,這些苦,也就不用受了。”

  林業的身體抖了一下:“你是說?”

  “那是許先生給你最后的機會,可惜,你們誰都沒有接受。”

  林業沒有說話,只剩下無盡的懊悔。

  羅伯特看不出這種懊悔,究竟是出自真誠,還是因為手術無望,但這都不重要了。

  就如同之前他說的那樣,許煉要的,只是林小雀幸福快樂,哪怕這種快樂建立在虛假的表演上面,至少也是一種快樂。

  就在這時,林業突然極小聲的問道:“羅伯特醫生,您能不能告訴我,這個許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不能。”

  羅伯特很干脆的拒絕,“我之前說過了,我是戴罪之身,許多事情,我都沒有發言權。”

  戴罪之身?

  考慮到星火的隱秘性,這四個字的出現,便格外的引人回味了。

  難道說……

  星火被查了?

  而且,背后調查這件事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個許煉?

  聯想到這一切的時候,林業突然覺得手背上隱隱作痛,不由打了個寒顫,連忙把所有的想法都拋諸腦后。

  似乎只是想一想有關許煉的事情,都是一種極其可怕的遭遇。

  請:m.02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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