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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2章 意外的水到渠成

  當阿梅輕聲地叫了一聲“主君”時,馮永其實已經醒過來了。

  撕開衣物的手頓了一下,然而只要他一停下來,那一股仿佛能直接撩人心扉的香氣如同羽毛一般,輕輕拂過心頭尖,馮永就再忍不住了。

  隨著阿梅的悶哼一聲,馮永突然冒過一個念頭,這是自己兩世為人,得到的第一個第一次吧?

  然后洶涌的欲念就淹沒了理智。

  走了一天的路,又爬了不少山路,馮永本來就覺得疲憊,半夜里再來了這么一發后,更覺得睡意極濃,很快就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來,天已是大亮。

  翻身時不小心碰到身邊的人,這才想起來昨晚經歷了什么。

  可能是酣睡之后身體恢復到巔峰狀態,也可能是閨女比較補元氣,反正馮永感覺身體前所未有地舒爽輕快。

  半躺著坐起來,下意識就伸手摸去……

  嗯,沒有床頭柜。

  更不會有煙。

  于是他把手收回來,呆坐了一會,開口問道,“昨晚的那個熏香,是不是在漢中時你給我聞的那種?”

  如果不是昨晚的事,他都差點忘了在漢中時,阿梅曾給他聞過一種香料,聽說是她阿母傳給她的。

  本來馮永還好奇她的阿母為什么會這個,現在想來,她的阿母既然是巫醫,想來總是有些不為人所知的手段。

  畢竟苗疆嘛,苗女多情……

  苗女善使蠱的事情,后世還有傳說呢。

  雖然是傳說,但總不會是空穴來風。

  而且后世的越南一帶,還有蠱毒的事情發生,也不知是真是假。

  本來閉著眼熟睡的阿梅聽了,連忙睜開眼,爬起來縮了縮身子,低聲道,“是。”

  小樣,還想在我面前裝睡?

  “為什么?”

  馮永微微皺眉問道。

  如果是他主動,一切都水到渠成,畢竟他有這個權利。

  但阿梅不行,現在她能自主做出這種事,以后就難免會做出其他事。

  “對不起主君……”

  阿梅趴在榻上,身子有些微微發抖。

  一頭青絲散落下來,露出雪白的后背。

  “主君去大人和阿母的墳前去看過了,又讓婢子睡在屋子里,婢子還以為……以為……”

  馮永聽了,微微一怔。

  他倒是沒想過這個。

  原來在她眼里,昨天自己去祭拜她的父母,就是正式承認了她的身份。

  然后自己又叫她睡在屋里,還以為是要她侍寢,所以才點了那個催情的香料。

  事實上,馮永也知道,催情香料只是一個輔助作用,最主要的還是自己……咳咳,實在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再加上她盡早是自己的人,所以昨晚其實也算是順水推舟。

  畢竟當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得不發呀!

  想到這里,馮永轉頭看去,只見阿梅那副溫順的模樣,心頭一動,不由地伸手撫上去。

  感覺到主君的手掌撫到了自己的后背,阿梅的皮膚起了點點的小顆粒。

  “好了,不必這般,先把衣服披上。”

  馮永說了一句,然后起身準備穿衣服。

  阿梅一見,連忙從榻的那一頭爬過來,要侍候馮永穿衣。

  只是動作幅度有些大了,讓她眉頭禁不住地皺了一下。

  “自己先穿好。”

  馮永看了一眼阿梅,頓時只覺得滿眼的雪白晃動中還有點點紅,心里就是一跳,連忙斥喝了一聲。

  阿梅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又縮了回去,手忙腳亂地開始找衣物。

  馮永穿好以后,只見那丫頭還愁眉苦臉地縮在榻上,手里拿著昨晚被撕爛的衣服,也不知如何穿上去。

  感覺到馮永看過來的目光,怯怯地看了一眼馮永,又是縮了縮身子。

  嘴角挑了挑,馮永盡量不讓自己的笑意顯露出來,“把里頭收拾一下。”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屋子里還有其他衣物,倒也不用擔心她沒衣服穿。

  只是走到門外時,馮永卻是“嘖”了一聲,本想著留給關姬的,沒想到便宜這丫頭了,唉!

  意外啊,真是意外啊!

  “去,燒點熱水,我要沐浴。”

  馮永吩咐了一下部曲。

  馮永出門去后,屋里的阿梅抿了抿嘴,轉頭看向某個方向,目光仿佛能透過墻壁,看到某一個房間一樣。

  聽阿母說,當年她也是在這個寨子里,用了同樣的方法才把大人留下來呢……

  想到這里,她的眉目間,又浮起一股喜悅之意。

  因為這個意外的事情,馮永一行人又在這個寨子多停留了幾天。

  畢竟是用了催情香料,馮永當時的動作未免有些不太憐惜,所以阿梅要多休息兩天。

  待她恢復后,這才上路回到堂郎縣的五尺道。

  聽阿梅說,從寨子那里出發,可以直接翻過幾座高山,到達瀘水,那啞泉,就在瀘水邊上。

  這樣走的話,路程很近,但一路全是高山懸崖,大隊人馬根本走不過去。

  即便是采藥人或者獵戶能走過去,也很少有人走,因為太危險了。

  不用阿梅說,馮永也知道瀘水周圍地勢的險惡。

  瀘水就是后世的金沙江,乃是長江的上游,水位落差極大,經過的地方大多又是不毛之地。

  即便到了后世,那里也僅僅是開發出一部分。

  這條河名聲很大,頗具傳奇色彩。

  除了諸葛老妖的五月渡瀘之外,后世歷史上還有兩位著名人物在這條河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個是石達開,一個是毛爺爺。

  石達開是太平天國的軍神,他帶著精銳部隊出走天京,想要進入川蜀,雖然兵不血刃渡過金沙江,卻在大渡河功虧一簣,太平天國最精銳的部隊也在江邊折戟沉沙,全軍覆沒。

  七十四年后,有一位偉人率數萬紅軍用七艘小船渡過金沙江,最后飛奪瀘定橋,強渡大渡河,掀開了工農紅軍新的篇章。

  同樣的地方,不同的結果。

  金少江起源于北方的青海,洶涌澎湃的江水穿過川、藏二省,直達云南麗江后,又突然改變方向,猛然沖往相反的方向,再次往北邊走。

  一直走到宜賓,也就是諸葛老妖分兵的僰道,然后才又開始向東而去,成為中國的第二條母親河。

  窮山惡水,用來形容此河,最是貼切不過。

  整條河水位落差高達五千多米,就算是后世新中國成立,對三峽水電站的論證都要論證幾十年,更別提如今這個時代。

  雖然阿梅說了從五尺道那里順著河道去啞泉,前面的路都挺好走,唯有最后面的那一段山路比較難走,但馮永沒相信這丫頭的話。

  前幾天的教訓歷歷在目。

  路的好走,那是相對于她這種南中出身,自小就走慣了山路的僚人來說。

  當然,自己最后也懲罰了她,算是扯平了。

  所以這一回,馮永直接就騎著滇馬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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