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餐盤后,黑色斗篷男子沒有多做停留,很快又離開了.網 可秦羽衣望著再度空無一人的房間,眼神卻開始變得茫然。
這就是地府?
就是傲立世界之巔攪動風云的超然勢力?
雖然她猜測過李浮圖是地府之人,但是也沒想到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夠來到地府的大本營里。
她坐在床上,情不自禁開始失神起來。
這個不為人知的地下世界矗立著極其龐大的建筑群,難以想象將之打造完成究竟花費了多么龐大的人力物力。
如果拿出它的結構圖的話,就會發現一座十八層的高塔聳立在它的正中央,所有的建筑都是圍繞著這座塔打造,也是這里最高的建筑。
“崔畔,孟婆去哪了?”
高塔第十八層,李浮圖神色頗為凝重。
巫木枯之所以能夠躋身天榜,靠的就是那一手邪異的巫蠱之術,很多在他排名之前的天榜強者都不太愿意和他交手,便可想而知他的毒是多么的霸道難纏。
秦羽衣被巫木枯下了尸毒,哪怕他碰到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畢竟他對苗疆巫蠱術也知之甚少,但是,他明白有個人肯定會有解決之策。
孟婆!
最近幾年,雖然各大勢力都在穩步發展,沒有掀起大的爭端,但是局部沖突缺從沒斷過。
地府和之間,也曾有數次交手。
天榜強者,舉世只有十人,無論放在任何勢力之中,可以說都是最為核心的戰斗力量,但只要孟婆出現的地方,就絕對看不到巫木枯的身影!
并不是因為巫木枯懦弱。
而是因為孟婆百毒不侵!
天榜第八的巫木枯在她面前,完全就和普通人無異!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將秦羽衣帶到了地府,可李浮圖沒有想到,孟婆居然不在。
要知道,離尸毒爆發已經剩下不到一周,時間不等人!
“閻帝,孟婆的個性你也很是清楚,她去哪,我們也無從得知,但我已經把消息傳了出去,如果孟婆收到,想必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的。”
臺階之下,崔畔回復道。
“對,師傅,只要知道了你回來的消息,師娘肯定會立馬趕回來的。”
崔畔身后,一個戴著半張馬臉面具的男子附和道。
他顯然就是和孟婆一起去過龍國的馬面。
“閻帝,巫木枯的尸毒雖然霸道,但也不是沒辦法壓制,只要孟婆收到消息,撐到她趕回來,在時間上應該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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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sp;一道相比之下較為柔軟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是此時整個大殿之中唯一的女子。
站位與崔畔同列!
罰惡司,陰落花!
李浮圖緩緩的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修羅塔一層。
在龍國南方身份無比尊貴的秦家長公主緩緩回神,她瞳孔輕輕顫動,并沒有去動那個餐盤,而是重新下了床,走到了房門前,試探性的拉了一下。
她以為房門會被緊鎖,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只是輕輕的一拉,房門吱呀一聲就她給拉動。
她逐漸用力,把房門拉開,猶豫了下,邁步走了出去。
走廊上空空蕩蕩,只有冷風襲來,完全沒有地處赤道線附近應有的炙熱。
她把自己的肩膀上的衣服拉開,看到黑線依舊還在左肩處,說明她并沒有昏迷太長時間。
把衣服重新拉上,她離開了房間,朝前走去。
這里可是地府。
世界上無數人探尋的地府大本營。
走廊上很靜,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仿佛除了她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剛才給她送飯的斗篷男子也不知道去了哪。
沿著走廊走了幾分鐘,她看到了一座向上蜿蜒的樓梯。
她咬了咬唇,正打算邁步而上,可是身后終于有聲音響了起來。
是一陣無比輕緩的腳步聲。
秦羽衣回頭,瞳孔猛然收縮。
闖入她視線的,是一個滿頭白發的男子,和剛才給她送飯的人不同,這個男子穿著刻著金色紋路的雪白長袍。
盯著那雙空洞的眼眸,秦羽衣扶著樓梯扶手,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這是在地府。
幾乎在瞬間,她腦海中就確認了這個白發男子的身份。
白無常。
天榜第五!
比起給她中下尸毒的巫木枯還要高上三名!
是讓整個世界聞之色變的蓋世強者!
隨著白無常的逐漸走近,周圍的空氣仿佛都逐漸的凝固下來。
“我找……李浮圖。”
秦羽衣抓著扶手。
白無常瞳孔微微閃爍了下,空洞的眼眸凝視了面前的陌生女子一會,然后開了口。
“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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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隨即他轉身,踩上了樓梯。
秦羽衣跟在他的身后,心中掀起的波濤久久難以平息。
地府白無常,幾乎相當于傳說中的人物,可現在離她卻只有咫尺之遙。
踩著樓梯往上攀爬,秦羽衣卻有種像是做夢的不真實感。
徒步爬上十八層,兩人都未曾再有任何交流。
秦羽衣跟著白無常來到一個厚重的大門前,看著白無常把門推開。
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座寬闊的宮殿。
大殿內,站著十幾道身影。
“小白,你怎么回來了?”
大門被推開的動靜讓大殿之人齊齊回頭。
小、小白?
哪怕以秦羽衣的心性,此刻也難免有些愣神。
隨即,她情不自禁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剛才給她送飯的斗篷男子正一臉意外的望著這邊。
秦羽衣終于明白過來,眼神顫動不止。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剛才對她露出一口大白牙的,便是和她面前這位白袍男子齊名的黑無常了。
隨即,秦羽衣目光緩緩掃過大廳。
十幾道目光無聲注視著她。
秦羽衣視線從那一張張面孔上掃過,一顆心幾乎已經麻木。
最后,她的目光逐漸定格在大殿正前方的那道身影上。
她面前的這群人,人數雖然不多,但這套陣容拿出去,恐怕能讓整個世界為之顫栗。
能站在他們之前,站在他們之上,對方的身份,幾乎呼之欲出。
她本以為已經盡量高看對方,可沒想到最后還是低估了。
“秦小姐,剛才打暈你,實屬無奈,還請見諒。”
那道身影緩緩走下臺階,從大門處傳進來的光亮逐漸照射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龐逐漸顯現清晰。
看著那張年輕俊朗的面孔,秦羽衣眼神恍惚,不可抑止的苦笑了下。
“即使是死,或許我也沒什么好遺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