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圖讓楊雨晴又發了一枚信號彈,然后提議大家就留在原地,不再繼續前行,以防再度和另一個求生隊錯過。
在這種環境下,女人一般都不會有什么主張,就如同原始社會一樣,決定權幾乎都掌握在男人的手中。
唐鵬飛就是個悶葫蘆,隨波逐流,前幾天就基本沒發表過什么意見,現在依舊如此。
張丹倒是個喜歡發號施令的人,但受黃忠的死的影響,他突然發覺之前看起來仿佛人畜無害平易近人的李浮圖實際上是個狠人,此時也不敢站在他的對立面,一時間,李浮圖隱隱像是成為了這個小隊頭領的樣子。
時間越拖越久,死的人越來越多,營地的氣氛很是低沉,幾人坐在地上,根本沒有聊天的心情。
楊雨晴依舊和李浮圖呆在一起,正吃著黃忠用命換來的野果。
“你不是很擅長和人打交道嗎?現在正是發揮你特長的時候。”
李浮圖輕聲道。
楊雨晴咽下果肉,看了眼表情呆滯雙眼無神的鄧文怡等人,苦笑一聲:“我現在都需要人來安慰我,哪還能去安慰別人。”
她話音還未落地,突然,“沙沙”的腳步聲從遠處的樹林里響起。
“野人來了!”
親眼目睹了韓燕給野人殺死的鄧文怡杯弓蛇影的驚恐站起身。
“媽旳,來啊,看老子不弄死你!”
張丹兇狠怒罵,借此來掩飾內心的恐懼,他操著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木棍,面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眼神很是嚇人,似乎是打算和野人拼個你死我活。
楊雨晴也有些緊張的望向那個方向。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從樹林里竄出的并不是野人,雖然他們身上血跡斑斑,模樣很是狼狽,但是和前晚被李浮圖擊殺在水邊的那個蓬頭垢面的骯臟女子有著本質的區別。
尤其是當看清楚其中一人的面孔,楊雨晴情不自禁的愣了一愣,驚訝出聲:“……小辰?”
從密林里竄出確實并不是什么野人,而是看到信號彈趕來的另一隊求生者。
李浮圖也覺得其中一名龍國男子有些眼熟,聽到楊雨晴的聲音,他才終于想了起來。
曾經他在大唐一品的地下停車場和對方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對方和楊雨晴走在一起,模樣很是親密,導致他還誤以為對方就是楊雨晴的丈夫。
他隱約還記得,對方好像叫做易辰。
從密林里走出的只有四個人,單從人數上來看,似乎他們這幾天的遭遇,比李浮圖他們這隊還要不幸。
“嫂子,你怎么也在這里?”
看到楊雨晴,易辰貌似也非常驚訝。
“我來參加活動。”楊雨晴的驚訝同樣不比他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怎么也來了?”
“我也是來參加活動的啊。”
易辰苦笑了下,“還真是巧了。”
接著,他很快看到了楊雨晴身邊的李浮圖,他的記憶力顯然也不比李浮圖差到哪去,微微一愣,明顯也將李浮圖認了出來。
李浮圖露出一個意外卻也不失禮貌的微笑:“易先生,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
“易,你認識他們?”
雖然折損了一半人,但是那個魔鬼身材的斯嘉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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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她也是易辰這個求生隊里唯一還活著的女人。
那個看似強壯魁梧的俄羅國猛男穆勒在被木刺刺穿雙腿后,最終還是沒能堅持到這里,甚至還沒那個瘦弱的高麗男子活得時間長。
“他們是我的朋友。”
易辰點了點頭,簡單的解釋一句。
看到彼此之中有人相識,被迫聚集在一起的兩隊人心中的警惕都減輕了一些。
畢竟,如果不是意外發生的話,他們本應該是敵人。
“你們的人,只死了兩個?”
易辰掃視一圈。
“什么叫只死了兩個?你難不成想看到我們全部死完不成?”
張丹神色不滿,他手里還操著木棍。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小辰,你們隊里的其他四個人……”
在這里看到易辰,著實讓楊雨晴吃驚不已,可是此時此景她顧不上多作寒暄。
易辰神色低沉,無聲點了點頭。
李浮圖目光在其余三個人臉上掃過,他本以為這只是個國內的活動,到現在才發現并不是如此。
“幾位先吃點東西喝點水吧。”
他并沒有立即詢問情況,友好的接納了他們。
因為易辰四人的加入,營地似乎重新變得熱鬧了起來,雙方圍坐一地,再度各自介紹了一番,也分別講述了各自小隊這幾天的遭遇。
“你說什么?你說襲擊我們并不是野人?而是人類?”
張丹難以置信的盯著易辰,話聽起來像是有點語病。
“沒錯,那根本不是野人,而是像我們一樣的求生者。只不過因為困死在這座荒島上,時間與饑餓,讓他們逐漸泯滅了人性。”
按照易辰的講述,他們這幾天不僅踩到了‘野人’或者說‘前輩’們設下的陷阱,而且還分別遭遇了兩次襲擊,從而付出了四條人命的代價。
當然,他們也沒有坐以待斃,也做出了有力的還擊,有兩名‘野人’死在了他們手中。
“這……怎么可能……”
聽到想要殺死自己的居然是曾經的求生者,雷倩倩覺得這種事實,比之前認為對方是野人,還要更讓人膽顫心驚。
畢竟,野人殺人,在觀念上容易讓人接受,可人殺人……
“你們最好小心一點,那些人,殺我們,好像是想把我們當成食物……”
瘦弱的高麗男人心有余悸的提醒道。
“那些家伙現在和野人沒什么區別,只剩下動物的本能,根本沒有什么腦子,只要我們小心防備,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最關鍵的是,我們怎么離開這個島,要是找不到出去的辦法,我們遲早都會變成和他們一樣。”
布魯斯開口道,一針見血。
“你們的電話也打不通嗎?”
楊雨晴問道。
易辰搖了搖頭,“這一切恐怕都是主辦方故意安排的,他假借荒島求生的名義,將人不斷送到這座島上,讓人自相殘殺,并且引以為樂,這簡直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李浮圖眼神微微閃爍,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