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大家閨秀,在公眾場合,恐怕都不會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
而司茜婷顯然是大家閨秀這個群體之中,獨樹一幟的一朵奇葩。
她旁若無人的一把拽住李浮圖的手臂,甚至和她有著娃娃親的許世亨,也成為了她無視的對象。
許世亨很理所當然的微微皺了皺眉,目露探詢的看了眼李浮圖。
某人一臉無辜。
“司小姐,你干什么?”
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他還刻意抽了抽自己的胳膊。
可是司茜婷非常用力,甚至為了防止他掙脫,直接用上了雙手把他的手臂給抱住。
“你不能走!”
她再度開口。
“司茜婷,你不要在胡鬧了,把李先生放開。”
李浮圖還沒開口,反倒是許世亨為他說起話。
“我胡鬧?你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說我胡鬧?”
“你胡鬧的還不夠嗎?你知道因為你玩失蹤,多少人奔波了一夜沒有睡覺?”
“快把李先生放開。”
許世亨面沉如水。
林建業雖然站在一邊始終一語不發,但是心里卻感慨連連。
世亨這演技,真是讓他嘆為觀止啊。
“我憑什么聽你的?”
雖然還不到三十歲,但許世亨也是地地道道的百億大亨,他一沉下臉還是非常有威嚴的,可是司茜婷自然不會當回事,依舊抱著李浮圖的手臂不肯撒手。
“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因為我要和他在一起!”
“你說什么?”
許世亨像是沒聽清楚。
“我說。”
司茜婷再度重復,一字一頓。
“我、要、和、他、在、一、起!”
許世亨目光再度緩緩朝某人移去。
“許少,這是一個誤會……”
某人只是開了口,還沒說幾句,就被司茜婷給打斷。
“什么誤會,沒有誤會!”
司茜婷摟著他的胳膊,像是在向許世亨宣示什么一般,仰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著臉,擲地有聲道:“許世亨,我告訴你,我已經和他在一起了。”
似乎覺得這個樣子還不是很有說服力,她緊接著再度補充了一句。
“昨天晚上,我們睡在了一起,你懂我的意思嗎?”
她那眼神,似乎是在說:許世亨,你出局了!
不僅許世亨,就連陪同一起前來的林建業聞言臉色都變了一變。
“司茜婷,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如果說先前許世亨神色只是有點低沉的話,那現在已經變成了陰沉了。
不管怎么說,司茜婷畢竟和他有著娃娃親。
司茜婷敢愛敢恨,敢作敢當,完全繼承了她父親的個性,毫不猶豫,立即道:“我說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她這次開口,更加不留余地。
雖然到現在還不是非常清楚這兩人之間究竟有什么恩怨情仇,可是李浮圖也不能這么坐視司茜婷胡亂編排污蔑他的名譽。
“許少,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是這樣,昨天黃昏的時候……”
“我胡說八道?”
都已經豁出去到這份上了,司茜婷肯定不會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她只想著借這次機會,徹底斷了和許氏的姻親。
“你敢說你昨晚沒有和我睡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嗎?”
她扭頭質問。
李浮圖啞口無言。
他確實可以說將事實說出來,說兩人同床了一夜,但是什么都沒干,可是這種解釋,又有什么意義?
都是成年男女,都躺在一起睡了一夜,究竟有沒有做那事,其實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別的。
“好,很好。”
許世亨看了眼李浮圖,又看了眼司茜婷。
“司茜婷,你做的好事,我會如實告訴司伯伯。”
司茜婷面不改色,冷笑了一聲:“你去告啊,你以為我會怕嗎?”
不管自己喜歡與否,司茜婷始終與他關系特殊,現在對方當面宣揚和另一個男人睡了一夜,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公然給他送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這個餐廳里還有不少用餐的客人,司茜婷的話,恐怕不少人都聽到了。
可是許世亨終究是港城名門公子里最出類拔萃的一個,即使這個時候,也沒有爆發,涵養驚人。
“司茜婷,我許世亨對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你已經仁至義盡了。”
“我們走。”
他轉身朝外走去。
不管許氏與司家會不會就此決裂,但是許世亨與司茜婷,恐怕以后注定會老死不相往來了。
林建業看著司茜婷,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勸一勸,可是最后卻什么話都沒說出口,嘆息了一聲,轉身跟上了許世亨的腳步。
走出餐廳,乘電梯下樓,整個過程,許世亨都臉色緊繃,一句話都沒說。
坐進車里,林建業掏出根煙,施施然點燃,慢條斯理吸了口。
“行了,別裝了。”
面沉如水的許世亨頃刻間變臉,甚至不可抑止的笑了起來。
林建業吐出口煙,也笑了一下。
“困擾你多年的麻煩終于解決,是不是找個地方慶祝一下?”
別看許世亨剛才像是多么憤怒,可是他很清楚,許世亨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個結果,把他帶著一起來,恐怕是想讓他當個現場證人。
許世亨一直不滿與司家三小姐之間的娃娃親,可是父命難違,但這次不一樣。
司茜婷公然劈腿,并且大肆對許世亨進行侮辱,這事傳到兩家耳中,這婚事鐵定是黃了。
而且許世亨還是一個受害者的身份。
“不得不承認,那位司三小姐,還真是女中豪杰啊。”
林建業有感而發。
“你說她真的和那個李浮圖睡了?”
許世亨扭頭,看了眼窗外的四季酒店,嘴角笑意加深。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嗎?”
林建業啞然,隨即難掩好奇道:“世亨,你真的心里就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許世亨看了他一眼。
“我早就知道和她不是一路人,我有什么好不舒服的。況且,和她在一起,你以為真是什么艷福?”
想起司茜婷的個性,林建業笑著點點頭:“那也是。”
“走吧,喝酒的事,晚上再說,我還得先回家,向我家老爺子匯報一番。”
“那你可得好點說,可別把李叔叔氣出病來。”
許世亨嘴角揚起。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