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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季平剛的問題

  白大哥瞅了弟弟一眼,對妻子微微搖頭,示意她吃飯吧,今天有客人在,不要太苛刻了。

  白奶奶不贊同的微微皺眉,吃飯就要專注,有客人在更要注重禮儀了,還有悶頭只吃飯,營養搭配也不合理。

  一群小的則幸災樂禍的偷笑,不過不敢表現的太過,要不然該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好在白奶奶在外面會給丈夫留面子,她繼續優雅安靜的吃飯,并沒有開口。

  白興盛松了口氣,要是飯桌上被大嫂教訓了,他這張老臉往哪放。

  好在大嫂為了工作,很少在家呆著,要不他才不要過來這邊吃飯呢,沒看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都不愿意回來吃飯嗎?

  小家伙們見戰火無聲的熄滅,一個個覺得沒意思。

  好不容易一頓飯吃完,白奶奶將飯碗輕輕放在桌子上,站了起來。

  老大的妻子趕緊跟著站了起來,陪著母親出去散散步。

  白仁旭的妻子則將四個孩子帶走,讓他們去做功課,她在旁邊輔導。

  客廳里就剩下四個人,白仁旭忍了好久的話,終于問了出來,“爸,二叔,情況到底怎么樣?”

  這也是白興德他們二人的疑問,大家看向何念念,“念念,有看到原因嗎?是季平剛的問題嗎?”

  何念念點頭又搖頭,“他確實有問題,可是我不知道秦老的選擇是不是跟他有關。”

  “你跟我們說說,你看到了什么?我跟你大爺爺幫你分析一下。”白興盛趕忙說道,很好奇,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去書房吧。”白興德開口。

  這次白仁旭跟了進去,并沒有被父親留在外面。

  等來到書房坐好,何念念想了一下說辭,因為,她今天發現自己又多了一項能力,就是可以看到一個人畫面中其他人的名字,想來應該是彌補聽不到對方說話的缺陷。

  這還不算,她甚至能從一個人的畫面中看到另一個人的過往,拿季平剛的事情舉例子,她看到季平剛的一個好兄弟叫廖海生,然后又看到了關于廖海生的過往。

  相當于畫中畫,或者說鏡中鏡,當時何念念發現自己這個能力后,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不讓別人發現異樣,其實她內心則驚訝不已。

  “我看到季平剛有一個好兄弟叫廖海生,有問題的是他的兄弟,他是一個在逃的殺人犯,而且是退役軍人。”

  何念念斟酌了一下開始講述自己看到的畫面,只是開了一個頭,白興德的臉色就變黑了,開始釋放冷氣。

  “那個廖海生是當兵之前犯案的,還是退役之后?”

  “當兵之前,距離現在已經十二年了,他殺害了一家三口人,然后逃離。過了兩年,他發現自己的事沒有暴露,連被殺的那一家子的親戚朋友都不知道誰是兇手,再后來他就入伍參軍,五年后一次演習中受傷就退役了。”

  “其實,當初他殺害的那一家人,有一個小孩子活了下來,現在已經長大了,我從蒼龍山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過。”

  說起來也是巧,當初她看到的那個跪在路邊的人,原以為沒有任何的用處,自己也不打算管閑事,沒想到兜兜轉轉,在季平剛這里又轉回去了。

  白興德沉思了一下,“念念,你能說說大概的經過嗎?”

  “可以,前幾天,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名跪在路邊的男子,出于好奇看了一下,知道了那個男子的故事。

  事情應該是發生在十二年前,那名幸存者大概六歲左右,深夜廖海生持刀闖進他們家中,先在一間臥室中殺害了他的父親,這個過程中,做母親的把小兒子從窗戶那送了出去,還來不及救大兒子,對方就破門而入。

  廖海生以為他們家就一個孩子,等殺完三人,就離開了,沒想到還有一個幸存者,在廖海生跳墻離開的那一刻,他掀開了戴在頭上的黑色面具,我記住了他的長相。”

  “今天上午見到季平剛,我發現他和這個廖海生是好兄弟,二人來往已經好幾年了,我就是看到了對方的相貌,才想起那個跪在路邊祭拜自己父母哥哥的男子,所以才說,這個廖海生是殺人犯。”

  何念念利用當初自己看到的跪在路邊的男子,將廖海生的事復述出來,這樣就不用解釋自己怎么知道廖海生的事了,也就不用說出自己的新能力。

  不是信不過白家的兩位爺爺,而是不想自己太過特殊,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她希望大家將她當普通人對待。

  聽何念念講完,白仁旭忍不住感慨,“什么深仇大恨要殺了人家全家,更過分的是,那個小子居然還去當兵。”

  “十幾年前交通,通訊都不發達,再加上只是普通的兵役,調查一下對方的家庭情況,體檢合格就會錄取,不像現在全國聯網,查的那么清楚。”聽著兒子氣憤的話,白興德解釋了一下。

  “最重要的一點,這事沒人知道,要不是念念湊巧遇到,也許這樁殺人案件到最后都會成為懸案。”白興盛一旁補充。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事情會暴露,那就是如果廖海生沒有受傷,而是繼續留在軍隊,當他要升職的時候,國家自會對他重新調查。

  忽然白興盛愣了一下,想到一種可能,他立即看向白興德,“大哥,你說當初他受傷會不會是故意的?”

  白興德點了下頭,“我也是這么猜測的,畢竟軍隊的官職選拔嚴謹程度上了不止一個檔次那么簡單,他畢竟犯過事,雖然沒有暴露,不過一旦仔細查的話,總會發現蛛絲馬跡的。”

  “哦,我明白了,他借著演習的名義受傷,還能撈個好的名聲跟退役安排的好機會,這算盤打得好啊。”白仁旭恍然大悟,原來對方用的金蟬脫殼之計。

  何念念聽著他們這么一說,才明白,原來還可以這樣,“白爺爺,這么說來,這個廖海生不簡單啊,縝密的作案行為,精心安排的退役計劃,他又是怎么和季平剛成為好兄弟的,一個陸軍,一個空軍,還有,他這種人肯定還有別的人脈關系。”

  “對,念念分析的很對,這個廖海生不簡單,也許就是因為他,季平剛上了對方的船,接著他娶了秦敏,讓老秦也稀里糊涂的跟著上了船下不來,所以才有了后來不得不背棄白家的事。”白興德猜測,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畢竟念念說了季平剛看不出什么問題,而那個廖海生是個很有心計的人,關鍵點應該在他這才對。

  “念念,后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只要知道是誰,白家就能搞定,過兩天,我讓仁旭送你回家。”后面的事,白興德不打算讓何念念在參與,那個廖海生是個殺人犯,還非常有心計,當過兵,有超強的偵查與反偵察能力,他必須保證念念的安危。

  “大哥說的對,念念后面你就不要在管了,關于廖海生的事,你也不知道。仁旭,你要保證此事不讓第五個人知道。”白興盛要求侄子做保證。

  “二叔,我的為人你還不放心嗎?我以自己的信仰做保證。”白仁旭立馬嚴肅的開口。

  白興盛放下心來,侄子別看平時不著調,但是卻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有自己的原則。

  何念念很感動,白家兩位爺爺為自己著想,就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好,所以她才愿意冒著危險過來。

  不要覺得好像很簡單的樣子,要知道付家不是一個小家族,那是一個可以跟白家相抗衡的家族,何念念頻繁的介入,對方不知道作何感想,也許將她當成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并不放在眼里,也許,他們已經察覺到何念念的不普通,開始采取了行動。

  何念念不知道付家會有什么行動,但是不管對方怎么做,她知道了白家有難之后,根本做不到不動于衷,置之度外。

  她只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人,沒有任何的權勢和能力跟那樣一個龐然大物作對。

  白興盛忽然想起來之前得到的一個消息,覺得有必要提醒念念。

  “念念,白爺爺知道你是大姑娘了,該有男朋友了,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出現在你身邊的男孩子,都要謹慎,最好都看一看他們是不是目的單純。”

  “白爺爺,出什么事了嗎?為什么要這么說?”何念念想起自己因為兩個人打架進警局的事,心中有了猜測,那就是自己被盯上了。

  果然如她猜測那樣,白興盛將從帝都白家那邊得到的消息說了一下。

  “我和大哥初步判斷,是付家采取的行動。威爾斯是最近一段時間出現在瑤瑤身邊的,有理由懷疑他的目標是為了接近你。那個文左是江南市文家的人,他們家出了一些事,可能走了付家的門路,那個蘇文瑞是榆中市蘇家跟李家的人,而李家又是付家的姻親。

  他們都是優秀的青年,又同時出現在你身邊,動機明顯不純,還有,這三個人的背景太明顯了,一查就能查出來,你大爺爺說有可能是放在外面的障眼法,而后續再出現的人才是他們重點派出來的人。那么這樣的人,肯定很難查出跟付家有關,為了以防萬一,只能提醒你小心了,到大選之前,你身邊出現的小伙子都要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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