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與江這種男認平日里就是體貼入微的那種。
但是沒想到說起情話來,還真是甜死人不償命。
溫暖的臉蛋微紅,沖著她淡淡的點了點頭:“早點回來。”
霍與江出去買晚餐。
將元寶也一同呆了出去。
溫暖的心臟像是緩緩的注入了一股暖流。
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原先擔心的問題都是杞人憂天。
霍與江總是給人那種歲月安穩的感覺。
仿佛什么事情交給他,就都能夠解決了一般。
溫暖剛剛睡了一覺。
肯定是睡不著了。
房間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又是極為安靜。
溫暖躺了一天,只覺得渾身酸疼。
就想出去溜達溜達。
于是起身下床,隨便披了一件外套,就從病房里面走了出去。
外面倒是有些微涼。
一陣風吹來,溫暖直接打了個哆嗦。
不過這里不愧是VIP病房,整棟樓的環境都是十分清幽。
視野也是不錯,倒真是修養身體的好地方。
走廊上也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也聽不見聲響。
溫暖也是漫無目的的走著。
走廊的盡頭有一個寬闊的露臺。
那邊尋常是陽光最好的地方。
平日里在這里住院的人,白天總會去那里坐一會兒。
不過現在,正是傍晚。
溫暖覺得去那里看看夕陽應該也不錯。
溫暖就朝著露臺的方向走過去。
但是溫暖沒有想到。
露臺上并不是她一個人。
早已經有人在那邊占據了位置。
看背影,溫暖竟然認出來了。
那邊的人是蘇苑小姐。
說來也巧,早上護士剛剛提過,蘇苑在這里住院。
沒想到傍晚就能夠碰到。
溫暖倒是仿佛覺得這是冥冥之中的一種安排。
那邊蘇苑也聽到的身后的聲響。
轉過身的時候,卻是叫了一聲:“鏡淸。”
但是當看清楚眼前的人的時候,蘇苑立刻微笑著改口:“溫暖,是你。”
蘇苑每一次叫她名字的時候都帶著一種親昵。
仿佛他們之間是相識多年的老友一般。
溫暖其實也能夠理解。
自己仗著跟她妹妹一樣的臉,她看著肯定尤為親切。
溫暖對蘇苑的印象一直不錯。
一個溫婉而美麗的女人。
溫暖走了過去:“是我,沒想到你也在這里。”
蘇苑看著溫暖也穿著醫院里面的病號服。
關心的問道:“你怎么住院了,發生什么事情了?”
溫暖說道:“就是感冒并發肺炎,已經沒事了,不要擔心。”
蘇苑還是像是姐姐一般囑咐到:“現在換季了,流行性病毒感冒猖獗,你平時要多多注意。”
說著還將自己的圍巾給解了下來,很自然的給溫暖圍上。
溫暖本來想拒絕。
蘇苑卻是淡淡的說道:“帶著吧,我馬上就回去了。”
溫暖猶豫了一會兒,也問道:“你為什么住院,也是生病了嗎?”
溫暖問出這個問題之后,就看到蘇苑眼中的光亮迅速的黯淡下去。
然后露出一種極端無奈和悲傷的表情。
但是蘇苑最后卻是笑了笑。
她對溫暖說道:“我生病了,不過沒關系,你不用太擔心我。”
蘇苑這么說,明顯是不太想談這個。
既然這樣,溫暖也不愿意多問。
誰都有不想示人的一面,何況,她跟蘇苑之間并不是十分相熟。
蘇苑突然拉住溫暖的手說道:“溫暖,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我就特別想對你好,可能是因為過去虧欠我妹妹的緣故,但是我妹妹已經不在了,我希望以后你能當我的妹妹。”
蘇苑這樣說,溫暖倒是十分詫異。
不過還是笑著說道:“蘇小姐,您客氣了,我沒有那個福氣。”
溫暖后來了解過。
這個蘇小姐真的是了不起的人。
且不說她軍政世家的背景,她自己曾經在娛樂圈風生水起,獲得過戛納影后,在舞蹈界的造詣也是十分深厚,是國際上很有名氣的芭蕾舞演員。
當然后來,不知何故,她退出了娛樂圈。
開了自己舞蹈班,并且繼承家業,進入商圈。
除了在娛樂報紙上,蘇苑的名字還經常出現在財經雜志上。
她外表溫婉,但是商場的手腕卻是鐵血,被人譽為商場里面的撒切爾夫人。
說到底,眼前的女人不是尋常的女人。
溫暖打心眼里面很佩服這種人。
但是又覺得他們兩個是兩個世界的人。
蘇苑笑道:“你當我的妹妹,是我的福氣,想必你也見過我的父母了吧,他們都很喜歡你,想收你當干女兒。”
簡直又是一個重磅。
這是什么情況。
上次,溫暖的確見過他們。
但是干女兒這種事情……
蘇苑說道:“實不相瞞,我這個病,真的很嚴重,在這個世界上還能夠撐多久,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爸媽已經失去了一個女人,如果再失去我,對他們兩個來說,實在是太殘忍,這個想法其實是我提出來了,我希望,將來即便有一天我出了意外離開了,我父母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點其他的念想。”
溫暖真的被嚇到了:“你究竟怎么了?”
蘇苑說道:“白血病。”
溫暖的心臟像是被人捏了一下。
但是隨即,她又說道:“現在醫學那么發達,一定能夠治好的,不是只要骨髓移植就行了?”
蘇苑說道:“我生來體質特殊,連血型都是稀有的熊貓血,要找到合適的骨髓更是大海撈針。”
熊貓血?
溫暖聽說過這種人,的確是萬里挑一。
怎么會這樣。
蘇苑看著溫暖震驚的樣子,卻反而安慰道:“你不要為我擔心了,目前我還沒有放棄希望,但是溫暖,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突兀,但是我希望你還是能夠考慮一下,我父母真的是很好的人,他們會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你。”
溫暖腦袋有些昏昏沉沉,最后卻是說道:“我會考慮的。”
蘇苑輕輕的抱了抱溫暖:“我先回去了,你也別再這里呆太久。”
溫暖點頭。
蘇苑離開了。
空曠的露臺上就剩下溫暖一個人。
因為剛剛蘇苑說的那些事情。
溫暖的心里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蘇苑竟然得了白血病。
怎么會這樣?
溫暖也不過是在天臺上呆了一會兒,就打算回去了。
或許霍與江待會兒就會回來。
溫暖朝著自己的病房走了過去。
正好也經過蘇苑的病房。
蘇苑病房的門緊緊的關著。
但是溫暖卻是忍不住在病房門口停留了一會兒。
心里終究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感覺。
最后溫暖嘆了一口氣,提腳打算離開。、
蘇苑病房的門卻是突然打開。
溫暖看著出現在房門口的人更是愣了愣。
竟然是傅鏡淸。
傅鏡淸看到溫暖的樣子也是皺了皺眉。
隨即就將身后的門關上。
對溫暖說道:“你生病了?“
溫暖不知道蘇苑有沒有告訴傅鏡淸自己住院的事情。
但是此時此刻,傅鏡淸從蘇苑的病房里面出來。
溫暖心里也清楚。
蘇苑對于傅鏡淸來說,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溫暖記起來,蘇苑說過,他們是青梅竹馬。
當年她差點就嫁給了他。
溫暖的確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
但是說句實話,溫暖覺得這兩個人卻是很相配。
郎才女貌,門當戶對。
溫暖腦子里面想的亂七八糟。
竟是自動忽略了傅鏡淸的問題。
以至于傅鏡淸再次問了一遍:“你怎么住院了?”
溫暖啊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
溫暖連忙說道:“我只是感冒引發了小小的肺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傅鏡淸卻是沉著眉頭看著她。
昨天晚上還一起吃了晚餐。
今天竟是已經住院。
這不過剛剛一天,怎么可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傅鏡淸低頭,不經意的看到了溫暖的腳。
傅鏡淸沉著聲音說道:“你怎么不穿襪子?”
溫暖的確忘記穿襪子,只是拖了醫院薄薄的拖鞋就出來了。
在外面帶了許久,溫暖的腳后跟已經凍的通紅。
溫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沒關系,我不冷。”
傅鏡淸卻是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套在溫暖的肩膀上。
傅鏡淸的外套是一件黑色的長風衣。
就這樣披在身上,溫暖瞬間覺得暖和了許多。
傅鏡淸說道:“我送你回去,”
溫暖剛想說不用。
卻聽見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聽到那個聲音之后,溫暖只覺得身體一僵,
因為那個聲音是霍與江。
溫暖轉過身,果然看到走廊的不遠處,霍與江靜靜的站在那里。
元寶也在他的身邊。
霍與江的手上還提著食品袋。
他是剛剛買了晚餐回來。
溫暖條件反射的又看了一眼傅鏡淸。
傅鏡淸的目光也是明顯變了。
整張臉都沉了起來,渾身散發出一種冰冷的寒意。
溫暖心里只覺得不好。
這可怎么辦才好。
霍與江和傅鏡淸本來就是商場上多年的死對頭。
據說這么多年來都是斗得你死我活。
溫暖和傅鏡淸接觸的不少。、
但是她很少在霍與江前面提到,而且每次都是盡量避免這兩個人正面沖突。
后來又發生了天臺事件。
霍與江好不容易沒有計較。
現在正好被他逮到自己和傅鏡淸在一起。
關鍵是,她的身上還披著傅鏡淸的外套。
饒是再大度的男人,看到這一幕,應該也不會無動于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