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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她就是他的小滿

  傅鏡淸一步一步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云端上。

  那個女人現在就站在舞臺上。

  她身著婚紗,看上去那樣美。

  就同五年前一模一樣。

  八年前,他們結婚。

  但是并沒有舉行婚禮。

  偶有時候,傅鏡淸也會想,當小滿穿上婚紗的時候會是什么模樣。

  五年前,他們重歸于好的時候,是想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那個時候,他只想給她一個驚喜。

  所有的一切都在布置之中。

  每一天,都是一個期待。

  他甚至做夢都能夢到小滿穿著婚紗的樣子。

  但是他終究沒有等到哪一天。

  那樣的美夢,變成了他畢生的噩夢。

  已經過去五年了。

  他重新看到了這一幕。

  她穿著婚紗,看上去那樣美。

  就如同他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

  傅鏡淸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

  如果沒有人,他可能脆弱到想要放聲大哭,

  那個女人,就是她的小滿,一定是的。

  午夜夢回的時候,她伸手想要抓住無數回。

  但是每一次都是虛空還有心口淌血的寂寞。

  傅鏡淸一步一步的踏上紅毯,緩緩的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

  他覺得自己仿佛踏入了一個環境。

  所有的人,周圍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通通消失了一般。

  只剩下兩個人,他和她兩個人。

  溫暖也是一樣的心思。

  她根本不知道傅鏡淸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甚至也來不及去想。

  但是溫暖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

  她一直有這樣的預感。

  她總覺得今天傅鏡淸會從天而降。

  會出現在她的跟前。

  雖然溫暖也覺得這個念頭太荒唐。

  甚至十分愧疚到現在為止,她的腦子里移不開的還是傅鏡淸的那張臉。

  但是此時刻,看著他,溫暖只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在夢境之中。

  她幾乎已經不敢呼吸。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變成了泡沫一般。

  她輕輕一碰,就要碎裂似得。

  至此,她產生一種奇異的感覺。

  就像是一種命中注定的宿命感。

  仿佛早就預感到這一幕早就會發生。

  那條紅毯,溫暖穿著高跟鞋走過來,也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但是傅鏡淸從門口走到臺前,溫暖竟是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從頭至尾她的目光都只落在傅鏡淸一個人身上。

  臉上寫滿了驚詫。

  知道霍與江卻是緊緊的抓住溫暖的手。

  溫暖這才反應過來。

  溫暖看了霍與江一眼。

  霍與江的表情也是清冷異常。

  他緊緊的將溫暖的手握住。

  力氣大的,溫暖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而此時,傅鏡淸已經走上舞臺。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連司儀剛剛也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在這個圈子里面混的。

  靠的就是一個眼明手快。

  司儀也很快認出眼前的人。

  就是星城國際的總裁傅鏡淸。

  傅鏡淸怎么會來這里。

  不過先前,他倒也是聽說過,傅鏡淸和今天的新娘溫小姐一起參加過真人秀節目,之后還轟轟烈烈的鬧出過緋聞。

  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果他記得沒有錯。

  今天這個霍先生好像也是訂婚吧。

  訂婚晚宴也就在同一家國際酒店。

  但是怎么會突然闖到這里來,還在這個關鍵的時候。

  主持人也有些尷尬。

  這兩位都是不好得罪的主。

  如果是一般來鬧場的,直接叫了保安丟出去就好了。

  但是眼前的這一個,他可不敢。

  于是司儀上前一步,說道:“傅先生,您是不是走錯會場了?”

  傅鏡淸竟是連主持人都沒有看一眼。

  卻是走到溫暖的跟前,將手中的戒指拿出來,問道:“這個是不是你的?你怎么有的?”

  傅鏡淸盡管心里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但是還是先親自從溫暖的嘴里得到確認。

  溫暖的目光也逐漸落在傅鏡淸捏在手上的那枚戒指身上。

  溫暖亦是十分的驚奇、

  這不是自己的那枚戒指。

  怎么會在傅鏡淸的手上。

  溫暖差點就忘記了。

  這戒指是當初在錄制節目的時候丟的。

  但是后來副導演給她打過電話,說劇組代為保存,等她有時間的時候過去拿一下。

  后來溫暖倒是忘記了。

  一直耽擱著并沒有去拿。

  自從上次在卡地亞的旗艦店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

  溫暖倒也是記掛在心里。

  溫暖以前最窮的時候,其實是想將戒指賣掉還錢的。

  但是那個時候被柜臺的小姐好生羞辱了一番,說這枚戒指是假的。

  上面的三克拉的大鉆石,其實不過是玻璃做成的。

  這個東西,原先溫暖就帶在手上。

  但是知道它不過是個假的之后,溫暖原本就想要扔掉的。

  但是溫暖心里想著這好像是唯一一個失去記憶前的東西。

  盡管是假的,但是溫暖也總覺得像是有什么特殊含義一般。

  所以后來溫暖還是沒有舍得扔。

  用一條細細的銀鏈子套上一直掛在脖子上,直到上次丟失。

  但是溫暖從來沒有想過這枚戒指會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也沒有想到傅鏡淸會拿著一枚假戒指這樣過來質問她。

  溫暖說道:“這是我的,怎么了?”

  溫暖說了這句話之后,傅鏡淸臉上的顏色瞬間就變了。

  他的瞳孔里面仿佛火山爆發一般,滾滾的巖漿從里面涌出來,仿佛能將整個世界毀滅。

  溫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傅鏡淸卻是一下子抓住溫暖的手臂,說道:“你不能結婚,跟我走。”

  溫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直接被傅鏡淸拉著走出了一步。

  但是另一只手卻是被霍與江緊緊的拉著。

  霍與江說道:“傅鏡淸,你想從我的婚禮上,將我的新娘帶走,你是瘋了嗎?”

  霍與江的聲音十分冷成,似乎還帶著一絲戾氣。

  整個人像是隱忍著在爆發的邊緣。

  溫暖的手臂被兩個男人牽扯著。

  他們兩個抓著她的手腕都抓的很緊。

  溫暖只覺得疼。

  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這兩個人將手腕生生的掰斷一般。

  傅鏡淸的聲音似乎比霍與江更冷:“你將所有的一切毀尸滅跡,安全周全,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但是霍與江,我跟你說過,一個秘密最大的破綻就是它毫無破綻,你掩飾的越好,漏洞也就會越多,霍與江,你敢告訴她實情嗎?”

  霍與江的聲音還算是淡定。

  霍與江說道:“傅先生,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我想你今天是喝酒喝多了吧,如果你是來祝福我跟溫暖,那么我會給你安排上座,如果你今天是過來我的婚禮搗亂,那也就別怪我不顧同行之情了。”

  “叫保安!”霍與江幾乎是厲聲吼道。

  司儀也是愣住了。

  霍與江又吼了一句:“還不快去。”

  司儀連忙下臺,啟動保安系統。

  宴會大廳的門再一次被打開。

  門口也一下子涌入了很多人。

  只聽到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就像是軍隊一般。

  溫暖似乎一時間也反應過來了。

  怎么事情忽然變成了這樣。

  霍與江和傅鏡淸原本就是死敵。

  今天這么多記者在場,而且還是傅鏡淸的訂婚日子。

  如果霍與江真的當眾給傅鏡淸難堪的話,恐怕以后交惡就更加厲害了。

  而且,溫暖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

  也是認為傅鏡淸肯定是在自己的訂婚宴上喝醉了。

  不知怎么的,就跑到自己的婚宴上來鬧事了。

  溫暖并不想看到暴力。

  溫暖連忙制止霍與江說道:“算了,今天我們結婚,不要弄得這么難看。”

  然后又轉身對傅鏡淸說道:“傅先生,你快走吧,蘇小姐現在肯定還在等著你呢。”

  溫暖試圖用蘇苑喚起傅鏡淸的清醒。

  但是顯然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傅鏡淸抓著溫暖的手說道:“小滿,你是我的小滿啊,霍與江騙了你,這枚戒指是當年我們的結婚戒指,你為什么全部都忘記了,小滿,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傅鏡淸叫她小滿。

  溫暖只覺得腦袋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一般。

  但是溫暖的第一感覺,只覺得傅鏡淸喝醉了,定是又將自己認錯了人。

  溫暖看著傅鏡淸的眼神,。

  像是被嚇到了一般。

  用力的想抽回手。

  溫暖幾乎也是吼道:“傅先生,你喝醉了,我不是那個什么小滿。‘

  傅鏡淸卻是說道:“我沒有醉,我今天滴酒未沾,如果你不是小滿,你告訴我,這個戒指你是怎么來的,這是我妻子的生前之物,向來都是寸步不離的帶在身上,如果你不是她,那你告訴我,你怎么會有這個戒指,你怎么又會長得和她一模一樣,你覺得世界上會有這樣的巧合?”

  傅鏡淸目光冷厲的看著霍與江:“你問問他,是他騙了你,是他毀掉了你是蘇小滿所有的證據,給了你一個新的身份,你就當自己真的是什么溫暖了嗎?你有家庭,你有父母,你還有我這個丈夫,小滿,你不能跟他結婚,他從頭至尾都在欺騙你,包裝你,為什么你什么都不記得了呢?”

  不知道為什么,溫暖只覺得頭痛欲裂。

  傅鏡淸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喝醉了。

  她說她就是蘇小滿,她說是霍與江偽造了一切。

  溫暖不知道誰真誰假。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變得混亂不堪。

  溫暖看著那枚戒指說道:“可是這枚戒指是假的啊?”

  傅鏡淸說這是他同妻子的結婚戒指,傅鏡淸這樣的人,總不可能用一個玻璃做的戒指送給摯愛的妻子吧。

  傅鏡淸卻是說道:“假的?怎么可能?你要跟我去驗證一下嗎?關于這個鉆石的所有證書現在還所在家中的保險柜中。”

  傅鏡淸說道:“如果你不相信我,我還有一個辦法,我能夠讓你看清楚事實,只要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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