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鏡清說:“兩天之后動手術,準備很順利。”
溫暖嗯了一聲,就沒有再說什么。
最后實在沒話說,溫暖開口:“如果沒什么要說的,我先掛了。”
那邊傅鏡清沒有說話。
溫暖等了一會兒,就直接將手機掛了。
溫暖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傅鏡清現在人在外面,蘇苑即將要動手術。
溫暖不想現在將一切都揭開。
但是這件事情在溫暖心里已經變成了一個跨不過去的坎兒。
到底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情?
那次之后,她跟傅鏡清也已經好久沒有聯系。
溫暖日復一日重復著上班下班的生活。
這段時間,她也搬到了雪園。
連兩個孩子也看出來,溫暖的心情很不對勁。
溫暖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心是沉沉的樣子。
而且傅鏡清每天都會跟兩個孩子用電腦視頻。
往往那個時候,溫暖總會刻意的離開。
一天晚上,溫暖就聽到元寶在問傅鏡清:“你是不是惹暖暖生氣了?”
傅鏡清說道:“沒有。”
元寶又不死心的問道:“那你跟暖暖吵架了?”
傅鏡清聲音平靜的事情:“大人的事情,小孩子還是不要管。”
元寶也是聲音平靜的說道:“暖暖的事情我不會不管的,以前我說過,如果你不能照顧暖暖,或者讓他傷心的話,我一定會給自己找一個能照顧自己的后爸的。”
傅鏡清不悅的說道:“我是你親生爸爸。”
元寶說道:“那也沒辦法,親生不親生,我沒辦法,如果你還在乎我和暖暖,不管發生了什么,你先跟暖暖道歉,哄她開心,我將暖暖給你不是為了讓她哭的。”
傅鏡清皺了皺眉:“她哭了?”
元寶說道:“這兩天,我已經看暖暖偷偷流過兩次眼淚。”
溫暖,聽到這句話還是挺震驚的。
因為這兩天他根本沒有哭過,也就是說元寶在對付傅鏡清撒謊。
但是元寶為什么要這樣做?
溫暖也沒有想太多,就自己回了房間,準備睡覺。
沒過五分鐘自己的手機就響了。
竟然是傅鏡清打過來的電話。
溫暖將電話接起,沒想到傅鏡清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對不起三個字。
聽到這三個字,莫名的,溫暖只知道鼻子一酸。
過了好一會兒,溫暖才說了一句:“我想你。”
那邊傅鏡清似乎也微微愣了一下。
傅鏡清說道:“那我過兩天就回來。”
溫暖連忙說道:“不要,你暫時不要回來,等蘇苑做完手術再回來吧。”
傅鏡清說道:“那你過來。”
溫暖考慮了一會兒說好。
掛掉電話之后,這些天在頭頂上的陰霾似乎一下子都散了。
過去就過去吧。
明明才幾天,但是溫暖是真的特別特別想念傅鏡清。
那種感覺就像是離別了很久一般。
溫暖也想讓自己任性一回。
過了一會兒,溫暖開始收拾行李。
第二天,溫暖和兩個孩子告別。
溫暖原本以為他們會不高興。
但是沒想到平安和元寶一聽到她要去美國找爸爸都很支持,也沒有鬧著要一起去。
一早,傅鏡清的秘書就打電話過來,說行程已經安排好,機票也已經定好。
等下了飛機,那邊也會有人來接。
溫暖跟公司請了年假,然后就踏上紐約的旅途。
到達那里的時候已經深夜。
溫暖知道會有人來接,但是沒想到這個人就是傅鏡清。
溫暖跟著傅鏡清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傅鏡清看到溫暖的時候,也絲毫沒有表現出一絲的驚喜。
這讓溫暖心里隱隱的有一些失望。
畢竟她是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專門過來的。
見到溫暖時候,傅鏡清也只是接過溫暖手中的行李,然后朝著外面走去。
溫暖跟在后面。
只覺得今天傅鏡清的腳步比平日里太快了一些。
或許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忙。
只是美國時間這邊已經是凌晨,他還能有什么事情呢?
伴隨著這樣亂七八糟的情緒,溫暖鉆進車子里面。
傅鏡清很快也已經坐在駕駛座上。
關上門,他并沒有發動引擎。
而是整個人突然就傾身過來,直接將溫暖壓在座位上,狠狠的就吻了下去。
起初溫暖是懵的,一時之間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很快本能的迎上傅鏡清的這個吻。
氣氛越來越熱烈。
傅鏡清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將溫暖的座位椅放了下來。
溫暖幾乎是平躺著的。
而傅鏡清已經欺身上來。
溫暖想到這在車子里面,雖然車子的位置停的還算是隱秘。
但是萬一被人發現了怎么辦?
溫暖連忙說道:“不要,外面的人會看見的。”
傅鏡清聲音已經暗啞的不像話。
傅鏡清說道:“放心,這玻璃是特殊材料,外面看不見里面。”
似乎是懲罰溫暖的分心,傅鏡清的動作更加的激烈。
溫暖以前也沒想到,傅鏡清外人看來,那樣清冷冰山甚至禁欲一般的男人,到了她這里,簡直就像是一個貪得無厭的餓狼一般。
溫暖躺著,迷蒙著雙眼看著傅鏡清,只覺得這個男人陌生又熟悉。
回到別墅的時候,溫暖真的是累極了。
最后還是傅鏡清將她從車子里面抱出去的。
溫暖本來就要調時差,加上太累,整個人幾乎已經虛脫。
接下來溫暖都是昏昏沉沉。
但是她能感覺到接下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包括傅鏡清抱著她去洗澡,給她穿衣服,幫她吹頭發,然后將她放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到紐約的第一天,溫暖就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溫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她起身,傅鏡清并不在。
走到床邊,才發現自己住的地方不僅僅是一個別墅,而是一個巨大的莊園。
溫暖出了房間,這里有很多人。
都是金發碧眼的姑娘,有的是這里的保姆,有的是這里的廚師。
管家倒是一個中國人。
那個人年紀三十出頭,一身正裝,表情永遠是一臉正經,恭恭敬敬的對溫暖說道:“太太,我是管家陳水,您叫我阿水就好了。”
溫暖點了點頭,隨后問道:“傅鏡清呢?”
陳水說道:“先生現在在醫院,蘇小姐今天動手術,先生吩咐,如果太太醒過來了,要去醫院的話,我們送你過去。”
溫暖怎么忘記了,蘇苑是今天動手術。
溫暖連忙說道:“那快點送我,去醫院。”
陳水,卻不忙不急的說道:“先生吩咐過,如果太太醒了,先吃午餐。”
溫暖心里有些著急,但是心想,她現在過去估計手術也正在進行之中。
加上她幾乎已經,24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
確實餓的有些頭腦發昏。
于是就聽話的去了餐廳先吃飯。
午餐準備得很豐富,都是中餐,菜色也都是溫暖喜歡吃的東西。
但是溫暖,現在哪有心情品嘗美食,純粹是填飽肚子罷了。
大約只花了十分鐘的時間,溫暖就吃好了午飯,然后對陳水說道,快送我去醫院。
陳水安排了車。
半個小時之后,溫暖就到了醫院。
進去之后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在,包括柳云夢蘇鴻儒,還有章程。
傅鏡清,卻不在外面。
柳云夢和蘇鴻儒看到溫暖也非常驚訝。
柳云夢走過來,抓住溫暖的手:“小滿,你怎么過來了?”
溫暖說道:“情況現在怎么樣了?”
柳云夢說道:“還不知道,已經兩個小時了。”
溫暖問道:“傅鏡清呢?”
柳云夢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鏡清和醫生都在手術室。”
溫暖倒是想起來了,蘇苑說過,她做手術的時候可以抓住傅鏡清的手,這是她最后的愿望。
溫暖安慰柳云夢說道:“別擔心,蘇苑一定不會有事的。”
一群人在外面等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手術室的大門開了。
一群醫生護士走了出來。
推出來的還有處于昏迷狀態的蘇苑。
不過蘇苑的手還是緊緊抓住傅鏡清的。
醫生和蘇鴻儒說了一些話。
溫暖已經知道,手術進行的很順利。
接下來只要挺過術后可能出現的排斥反應期,蘇苑就能夠痊愈了。
柳云夢當場就撲在蘇鴻儒的懷里大哭了一場。
蘇鴻儒不停的安慰著她。
章程則是握著醫生的手,不停地說,謝謝。
那邊傅鏡清一眼看到了溫暖,想要走過來,但是蘇苑的手依舊緊緊的拉住他的,怎么也不肯放開。
溫暖走了過去,說道:“你就暫時陪陪她吧。”
蘇苑被送到了特殊病房。
因為是無菌的,所有的人都必須呆在外面。
只能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看到里面的情況。
傅鏡清卻穿著無菌服呆在里面。
蘇苑的時候,始終緊緊的抓住他的,即便是這種沒有意識的狀態,也不肯松懈。
等到蘇苑真正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六個小時以后。
中途溫暖回去,給大家做了一天晚餐,送到醫院里面過來。
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章程和傅鏡清在樓道里面的對話。
溫暖坐在上面的樓梯上,一動都不敢動。
樓道里面非常安靜。
那邊兩個人的對話也是清清楚楚的傳了過來。
章程說道:“小滿怎么會過來?”
傅鏡清說道:“我妻子過來看看我有什么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