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說道:“鏡清,你明明知道,小苑現在最不愿意見到的人就是她,現在她剛剛做完手術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你還讓她過來,刺激到蘇苑怎么辦?一切不就前功盡棄了。”
傅鏡清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漠:“我不認為事情有這么嚴重,小滿也是擔心蘇苑的病情。”
章程說道:“你就別裝傻了,別人看不出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蘇苑有多討厭蘇小滿,但是為了蘇家,為了你,她只能自己忍著,還裝作表面和氣的姐妹,我對小滿沒有敵意,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我覺得還是應該讓她回國。”
傅鏡清說道:“可以,過兩天,我同他一起回去。”
說完,傅鏡清似乎不愿意再跟章程說話一般,轉身便要離開。
卻是一下子被章程抓住了手臂。
章程說道:“鏡清,你有沒有考慮到以后,你跟蘇苑之間到底怎么辦?”
傅鏡清說道:“這是最后一次了,過了今天,我跟蘇苑之間不會再牽扯到任何私人感情,我不希望小滿不高興。”
章程說道:“你怎么能這么對蘇苑,難道你不知道,她從小到大一直深愛你!”
傅鏡淸轉身說道:“正是我知道,所以以后的生活,我一定會遠離她。”
章程說道:“蘇苑幾乎已經算是死過一次了,難道她還不夠可憐嗎?這些年,她呆在你身邊,任勞任怨,苦苦守候,難道這些你都看不到嗎?傅鏡淸,你還真是鐵石心腸,你怎么能這么對蘇苑,她所有的青春幾乎都給了你,但是你給了她什么?”
傅鏡淸說道:“我從來沒想耽誤她的青春,是她執迷不悟。”
章程說道:“傅鏡淸,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些話已經太晚了嗎?如果你從一開始就堅定決心,這五年來就不應該給蘇苑一點希望,你給了她希望,甚至跟她訂了婚,可是當蘇小滿出現之后,你又徹底拋棄了他,傅鏡淸,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蘇小滿是你的妻子沒錯,但是你從頭到尾考慮過蘇苑沒有,她對你的愛一點都不比蘇小滿少,甚至更加濃烈,難道你忘記當年她為了救你差點丟了性命,傅鏡淸,做人不能這樣沒有良心,我不允許你這樣對蘇苑。”
傅鏡淸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想到過往的什么事情。
但是最后還是拍著章程的肩膀說道:“你總是在想蘇苑,章程,你是不是應該想想你自己,你這些年來何嘗不是一樣,你對蘇苑這個樣子,到底是圖些什么?”
章程的表情瞬間黯然。
章程說道:“我只希望蘇苑過得快樂,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包括我自己。“
傅鏡淸說道:“你說的我終究做不到,未來能給她帶來快樂的只有你,你為什么不去嘗試一下。”
傅鏡淸拍了拍章程的肩膀。
傅鏡淸離開。
只有章程還站在那里。
他如何沒有嘗試?
溫暖卻是坐在樓道上久久都沒有動。
心里也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對于傅鏡淸,大約是一種感動。
她沒想到自己對傅鏡淸那樣重要。
但是對蘇苑。
溫暖心里卻更加愧疚了。
章程或許說的對。
蘇苑最討厭的人應該就是她了。
可是她卻還是有意無意的出現在她的跟前。
溫暖也不知道怎樣來調和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
現在的她也絕對做不到將傅鏡淸拱手相讓。
或許溫暖能夠做到的就是盡量不出現在蘇苑的跟前。
溫暖出現的時候,傅鏡淸有些意外:“你剛剛去哪里了?手機為什么也不接?”
溫暖說道:“我來給你們送晚餐。”
溫暖將晚餐遞給傅鏡淸,說道:“你送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傅鏡淸看著溫暖情緒有些低落的樣子,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溫暖搖了搖頭:“我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一下。”
傅鏡淸卻是說道:“你等我一下,我送進去然后跟你一起走。”
傅鏡淸將食盒送進去,很快就出來了。
上了車以后,溫暖問道:“蘇苑現在情況怎樣了。”
傅鏡淸聲音平淡的說道:“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恢復的也不錯。”
溫暖說道:“那就好。”
傅鏡淸問道:“你怎么不進去看看。”
溫暖實話實說:“她并不一定想要見到我。“
傅鏡淸仿佛知道了什么。
就沒有說話。
但是卻伸出手,緩緩的將溫暖的手握住,說道:“再過兩天,我們就回國,我答應你,以后蘇苑的事情我不會再管了。”
溫暖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傅鏡淸握著溫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說道:“我知道。”
傅鏡淸其實是懂她的。
傅鏡淸和溫暖一起到了山莊。
溫暖豪氣的問道:“這個山莊也是你的產業嗎?”
傅鏡淸說道:“不是,這是蘇家的,可能將來會是你的產業。”
溫暖挑了挑眉,沒有再說什么。
溫暖是吃過午飯送午餐的。
但是傅鏡淸卻是沒有在醫院里面吃。
溫暖說道:“你餓不餓?”
傅鏡淸點了點頭,
溫暖說道:“那你先去餐廳吃點東西吧。”
傅鏡淸說道:“你煮。”
其實餐廳中午做了許多菜,傅鏡淸現在去吃就是現成的。
但是傅鏡淸卻像個孩子一樣,執意想吃溫暖做的。
溫暖說道:“那就吃面條吧,比較快。”
傅鏡淸說道:“什么都好。”
溫暖給傅鏡淸煮了面條,用廚師做的雞湯做底料,還放了一些蔬菜搭配。
盛出來的時候,也是香噴噴的。
傅鏡淸吃的不少,看上去是真的餓了。
傅鏡淸吃午餐的時候,溫暖就坐在旁邊看著。
傅鏡淸好像瘦了一點。
之前好不容易養回來的肉,又不翼而飛。
但是傅鏡淸瘦的并不難看,依舊難掩他清俊的臉龐。
只是溫暖心里還是心疼。
溫暖說道:“你下午有什么事情嗎?”
傅鏡淸隨口回答:“公司那邊要開一個視頻會議。”
溫暖知道,雖然傅鏡淸人在這里,但是也是將大把的工作搬了過來。
溫暖本來還想讓他來美國好好休息一下,看來根本就不可能。
他現在一個人操控著兩個大公司,即便是會分身術也是很難應付。
傅鏡淸卻是抬頭問道:“夫人有什么安排?”
溫暖說道:“我希望你好好睡個午覺。”
傅鏡淸眉頭挑了挑:“你陪我睡。”
溫暖看著他嘴角的一抹壞笑,就知道這個男人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溫暖翻了個白眼:“傅先生,你的腦子應該去陽臺曬曬太陽。”
傅鏡淸說道:“陽臺也可以。”
溫暖:“……”。
溫暖在紐約呆了三天。
這三天傅鏡淸也是盡可能的陪著她。
甚至帶她去看了看這里的風光。
溫暖并沒有去醫院看蘇苑。
也并沒有人提到這件事情。
所有人心里都像是有一種默契一般。
其實,誰都知道,蘇苑是不愿意看到她的。
但是蘇苑期盼看到傅鏡淸。
所以溫暖經常看到傅鏡淸的手機震動。
傅鏡淸看一眼,有時候會掛掉,有時候會接起來。
傅鏡淸并沒有再去醫院。
三天之后,跟溫暖一同回國了。
這三天,溫暖過得還算是快意。
她忘掉了所有的一切。
只當是在一個陌生的過度度假。
但是踏上回國的旅途,溫暖的心里卻是莫名的坎坷起來。
因為,這次去美國。
溫暖原是有心事的。
有些事情,有些真相,溫暖還是必須要知道。
回到國內的時候,也已經是深夜。
司機在機場外面等待。
然后去了白鷺郡。
到了家,傅鏡淸說:“你去洗澡,我來做晚餐。”
溫暖洗了澡出來。
卻是發現家里的燈光都按著。
走到餐廳的時候,卻是發現傅鏡淸在短短的時間內準備了一個簡易的燭光晚餐。
溫暖說道:“你這是做什么?”
傅鏡淸開了一瓶香檳說道:“難得的二人世界,偶爾浪漫一點。”
傅鏡淸這樣的男人,在外人看來,真是跟浪漫搭不上邊。
他這樣高高在上,仿佛女人圍在他身邊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根本無需花心思制造浪漫去討任何一個女人的歡心。
所以,當他真的做了這一切的時候,溫暖心里不是不感動的。
傅鏡淸給溫暖倒了香檳。
溫暖故意使壞:“我不想喝香檳,我要喝雪碧。”
溫暖故意破壞氣氛,就是想看看這個男人的反應。
傅鏡淸一句話沒說,直接去冰箱里面拿了一個灌裝雪碧。
溫暖心里疑惑,明明家里沒有雪碧的。
傅鏡淸開了雪碧。
然后對溫暖說道:“把手伸過來。”
溫暖疑惑。
但是還是照做。
然后傅鏡淸竟然單膝跪地,然后將雪碧的拉壞套在溫暖的無名指上。、
傅鏡淸抬頭看著溫暖的眼睛:“老婆,我求你再嫁我一次。”
溫暖那一瞬間真的是懵住的。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她看過電視里面無數的這種場景。
霍與江也曾經跟她求過婚。
溫暖也算是經歷過。
但是從來沒有像是現在一樣,腦子里面嗡的一聲,就像是沒有辦法思考一樣。
看著這個俊美到極致的男人跪在自己的前面。
他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深情。
溫暖只覺得一陣一陣的眩暈。
過了好一會兒,溫暖才反應過來。
心里其實已經泛濫成災。
但是表面還是強作鎮定:“我們不是已經結過婚了嗎?”
傅鏡淸說道:“可是你不記得了,所以我申請舉辦一次婚禮,懇求老婆大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