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文顯然沒想到傅安安會這么的激動,在走廊上,直接就抓住他的手。
還用那么熱烈的眼神,看著他。
這讓韓宇文的臉頰和耳朵一下微微泛紅了起來。
秦昭雪看著傅安安那激動的樣子,忍俊不禁地說道:“看來安安今天如果不看見ICE的鋼筆,那是不肯回家的了。要不我們一起去宇文家里吧,反正今天的試卷題多,宇文也可以順便幫我們輔導輔導一下。”
秦昭雪這話一出。
傅安安立即“好啊好啊”地點頭附和。
“好你個頭啊。”
卻被謝安琪抬手就在她的腦袋敲了一下。
謝安琪說道:“你昨天晚上就沒回家了,今天下課還不回去,你想悅鋮學長是扒了你的皮,還是扒了我們的皮啊!再說了,家里有悅鋮學長那樣一個大學霸在,你還需要宇文同學給你輔導嗎?”
對傅安安說完。
謝安琪轉頭就對韓宇文說道:“宇文同學,要不你輔導輔導我吧,我家里不僅沒學霸,腦子也特別的笨,你輔導輔導我吧。”
看著謝安琪那花癡得都要流出口水的樣子,傅安安真是沒眼見了。
但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ICE用過的鋼筆,還是一個學霸用過的鋼筆。
這如果能有幸瞻仰一眼的話,只怕國內一流高等大學,都應該不成問題的了。
“宇文同學,要不我們現在就去你家吧。”
傅安安這話不等韓宇文回答。
謝安琪已一手將她從韓宇文的面前,拎開。
對她說道:“你還是給我乖乖回家吧,你要再不回去,我可要搶你的麥克風了啊。”
被謝安琪那真作勢要過來搶的樣子,傅安安是嚇到了。
她不怕謝安琪過來搶。
就怕謝安琪等下一個不小心,給她弄壞了。
其實謝安琪說的也對,她昨晚已經沒有回家了,現在放學還不回家,只怕不到二十分鐘,元寶的電話就過來了。
反正來日方長,ICE的鋼筆又不會從韓宇文的家里飛走。
那她改天看也是一樣的。
想著,傅安安對韓宇文和秦昭雪招呼了一聲,就轉身走下樓梯。
二十多分鐘后。
傅安安背著書包回到雪園。
本以為這個時候,傅元寶應該還在學校里沒有回來。
對傅元寶在大學里的課程表和時間點。
她可是每一個都記得很清楚的。
卻不想。
剛邁步走進別墅大門。
只聽見從客廳那邊,傳來一道軟軟細細的女聲。
“悅鋮,你好了嗎?悅鋮?”
這聲聲溫柔,又帶有江南女子特有的軟糯女聲。
并在叫喚傅悅鋮名字時,所特別帶有著的親昵。
一聽就不是鹿鹿姐的聲音。
更是她所熟悉的聲音。
傅安安的眉頭不由微微一皺緊。
在玄關處急忙換了鞋子,就朝客廳那邊走過去。
她要看看,這是誰?
怎么會出現在她的家里!
當看見站立在客廳當中,那一抹身形窈窕的女孩身影。
“你是誰?”
傅安安不由帶有防備和敵意地發出詢問。
聽這個女孩剛才那一聲聲親昵地叫喚著元寶的聲音,這一聽,就是對元寶居心不良的女孩!
要知道。
鹿鹿姐,都還沒用過那樣親昵又溫柔的聲音,叫喚過元寶呢!
并且,這還是元寶第一次帶陌生女孩回來家里呢!
這樣的種種。
都讓傅安安的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生氣。
腦袋里的第一反應就是——元寶怎么可以背叛鹿鹿姐呢!
女孩聽到傅安安的問話,轉過身來。
這是一個看起來和傅悅鋮年紀相仿,并長相清麗的女孩,應該是傅悅鋮大學里認識的同學。
她沒有順著傅安安的話回答,而是反問:“你又是誰?”
那看著傅安安的大眼睛,如同一道X光一樣,將傅安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之后。
眼睛里,瞬間對傅安安發出了鄙夷又帶有高高在上的不屑。
傅安安很快就懂了女孩眼中的不屑。
由于昨晚在學校宿舍留宿,是臨時起意。
傅安安并沒有帶干凈的換洗衣物。
所以她現在身上所傳的是秦昭雪的衣服。
秦昭雪出身普通家庭。
所穿的衣服,自然比不上傅安安平時所穿的低調卻高檔昂貴的牌子。
甚至還廉價得和夜市街邊所賣的地攤貨,沒有什么兩樣。
但穿在傅安安的身上,卻是感覺干凈又舒服。
傅安安挑了挑眉。
敢情這為女同學,誤會她是家里的傭人,或者鐘點工了不成。
女孩都沒有回答她的話,傅安安作為雪園的主人。
自然不會先回答女孩的問話。
見傅安安久久沒回答她的話題,清麗女孩也就自作主張地把傅安安給歸列為傅悅鋮家的小傭人。
并且還是一個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的小傭人。
指著茶幾上的水杯,說道:“去,給我倒杯水過來。還有,順便切點水果過來,切悅鋮愛吃的。”
那趾高氣昂,又頤指氣使的樣子。
傅安安看得,不由在心里微微一冷笑。
還真把她當傭人了。
那行。
她就讓這個女孩好好看看,誰才是這別墅里的主人。
傅安安將書包往右肩上一甩,說道:“不好意思,你使喚錯人了,在這里,只有我使喚別人的份,可沒有人敢使喚我。”
就連元寶,都不曾使喚過她呢!
清麗女孩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氣怒地說道:“你一個過來干活的小小傭人,居然膽敢這么的囂張,你走,你已經被解雇了,現在就出去!”
傅安安好笑了,“解雇我?你是誰?你有什么資格權利解雇我?”
別說她就是這雪園里的小主人,就是她還就是一個過來干活的傭人。
要解雇……
也輪不到這么一個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來的女孩,來指手畫腳吧。
看來。
這個女孩,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這才第一次來他們家,就把自己給當成是雪園未來的女主人了。
這擺明就是當著她的面,撬她鹿鹿姐的墻角嘛!
看著傅安安不僅沒有聽她的話,從屋里出去。
反而還大刺刺地坐下在沙發上,并伸手拿過茶幾上的蘋果。
一大口,咬了一個清脆。
這可把清麗女孩給氣眼睛都直了。
她走到傅安安的面前,冷哼一聲:“好一個囂張的下人,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自己長得有那么幾分姿色,就能夠把悅鋮給勾引到,也不看看你自己這一副窮酸樣,也配?”
傅安安:“……”
真不知道現在的女大學張,都這等素質,這等沒腦子,也這等沒自知之明了?
“起來,現在就給我出去!要不然我可要報警了!”
對清麗女孩,越把自己當女主人的囂張架勢,傅安安不僅沒被嚇到。
反而大大的眼睛,在看向樓梯口處那邊。
突然一亮。
“悅鋮……”
傅安安突然嬌滴滴地對那一抹身材高大的身影,叫喚一聲。
然后在清麗女孩憤怒得不敢置信的目光下。
傅安安如同一只翩翩飛起的蝴蝶一樣,走到傅悅鋮的身邊。
在傅悅鋮莫名其妙的蹙眉下,她一手挽住傅悅鋮的手臂。
嬌聲嬌氣的聲音里,帶著委屈的控訴:“悅鋮,你來的正好。你要再不出現,人家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人家真的好怕怕哦。”
傅悅鋮的眉宇,蹙得更緊了。
低沉的聲音,也隨之而起:“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
傅安安也毫不客氣地一手,指著表情一臉氣怒的清麗女孩,說道:“就是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大嬸,剛才不僅說要解雇我,還叫我從這里出去呢!悅鋮,你要給我做做住,我要是被趕出去了,以后誰給你趕蚊子,誰給你吃剩菜剩飯,又是誰給你鋪被子呢?我……”
一邊搖晃著傅悅鋮的手臂,一邊掐著聲音嬌聲說著……
傅安安突然“嘔”的一聲,嬌滴滴的聲音瞬間惡心了起來:“唉呀媽呀,這言情小說的臺詞,可真不能學啊,太惡心人了。”
她這說著,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也不知道網絡小說的作者,是怎么寫出那些狗血言情小說來的。
她伸手摩擦了一下雙臂,對傅悅鋮說道:“我不管啊,這個大嬸你怎么給我帶進來的,你就怎么給我帶出去,我以后都不想看見她。”
傅安安這些囂張的話,把清麗女孩給氣得臉上的肉,都抖動了起來。
再怎么說,她可是A大新晉大一學生里的系花,卻被說成是大嬸!
這是她,怎么都沒有辦法忍受的。
但在傅悅鋮的面前,她很懂素養,沒有發作。
而是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傅悅鋮,說道:“悅鋮,你們家的傭人,都這么囂張的嗎?”
說著,她還輕輕地呵笑了一聲。
那隱忍的樣子,是又生氣,又委屈。
所以情緒上的程度,她都拿捏得非常好。
給人的感覺,很委屈,卻因為從小極好的素養,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傅安安看著……腦袋里的第一反應,就是——
真想給這位大嬸點一個大大的贊啊!
這等好演技,都讓她覺得,剛才那個擺女主人架子的大嬸模樣,完全是一場錯覺呢。
也突然覺得,相比起之前對傅悅鋮有所覬覦的宋伊人,覺得宋伊人真是太可愛了。
最起碼宋伊人的嘴臉,有多刻薄,就直接刻薄出來。
不像這位大嬸,簡直就是宇宙無敵大白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