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可以說一改之前的陰霾,相當的愉悅。
看著傅悅鋮笑,傅安安只覺得心口所燃燒的那一團火苗,那是越燒越旺。
都已經從她的頭頂上躥出來了!
傅悅鋮這根本就是在諷刺她對ICE的真心!
傅安安頓時惱羞成怒:“傅悅鋮,你不許譏諷我對我男神的真心!”
傅悅鋮收斂住臉上的笑意,恢復一貫的清冷,“真心?你都有更好的男神了,對ICE還會有真心?”
說著,傅悅鋮還輕輕地呵哧了一聲。
“傅悅鋮,我說了,你不許踐踏我對ICE的真心!我告訴你,在我的心里,永遠永遠只有ICE一個男神!你不許污蔑我!要是讓ICE聽見了,誤會了我,晚上不來找我,我就揍你!”
傅安安說著,握緊住自己的小拳頭,故作惡狠狠地在傅悅鋮的面前,用力地揮了揮。
就問你怕不怕!
傅悅鋮那一張本來有那么一絲緩和的俊顏,在聽見傅安安最后說的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肅冷了起來。
“什么晚上過來找你?你見過ICE?”傅悅鋮冷聲問。
傅安安一揚眉:“當然,我當然見過ICE了!我每天晚上都和他見面呢!”
“每天晚上都和他見?怎么見!”傅悅鋮低沉的聲音,驟然變得陰冷了起來。
并大手一伸。
一把用力地抓住傅安安的手腕,將站著的傅安安給一手拽了下來,拉在他的面前:“說清楚,怎么回事?你怎么會見得到ICE的!”
傅安安掙扎了一下被傅悅鋮抓緊的手腕,皺眉:“傅元寶,你抓得我好疼啊!”
傅悅鋮的聲音依然冷得可怕:“我在問你,你怎么會見得到ICE!”
傅安安掙扎了一下,沒從傅悅鋮的手里,掙脫出來自己的手腕,又氣又疼地大聲說道:“怎么見不到啊!我每天晚上都在夢里見到ICE不可以嗎!傅元寶,我告訴你,你再不放開我,把我抓得這么疼,我就讓我家ICE今晚進你的夢里,揍你!”
“夢里?原來你所謂每天晚上都見,是在夢里?”
傅悅鋮挑了挑眉,微微揚起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傅安安的話。
但很快。
他禁不住低低地輕聲一笑。
松開了傅安安的手腕,大手在傅安安的頭頂上,故意地揉弄了一下。
他說道:“你這顆腦袋,一天到晚都裝了些什么。”
低沉的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寵溺。
傅安安聽著傅悅鋮不再有一絲清冷的聲音,都有些懵掉了。
再看傅悅鋮那一張是清冷,卻沒有一絲陰霾的俊容,傅安安都覺得有些驚悚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她怎么覺得她家的元寶,才是男人心,海底針呢?
這么一下陰天,一下又狂風暴雨,又一下突然晴天燦爛的傅悅鋮……
讓她根本就一點都琢磨不透好不好!
她現在明明就是很生氣的對他說話,也揚言要揍他的呀!
他怎么看起來,好像她說了什么讓他覺得很中聽的話呢?
相反。
之前她對他說了那么多講道理的話,他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對她的行為和態度,還可是惡劣到了極點。
所以對眼前突然對她沒有一點生氣,反而看起來似乎比平常還要寵溺的傅悅鋮……
傅安安是懵得,并感覺莫名其妙的有些心口發毛。
她突然有點害怕,傅悅鋮對她的這種突然來的“和顏悅色”了。
發毛的直覺告訴她……
傅悅鋮這是準備著大招,正等著招呼她呢!
傅安安不由有些怯怕地搖了搖頭,隨即兩只小手,很誠摯地捧著傅悅鋮的手,可憐巴巴地說:“元寶,你到底想要對我放什么大招,你告訴我好不好……你這樣,我心里好害怕呀……你是知道的,我到現在連ICE長什么樣,都還沒有見到過,我真的還想留著一條小命,期盼有生之年,能見上ICE一面的呀……”
傅悅鋮嘴角好笑地睨著面前這個可愛的小丫頭,低沉的嗓音透著一抹迷人的韻味:“你就這么想要看見ICE?”
傅安安哼了哼鼻子:“當然了!要不然我在你的面前這么忍氣吞聲是為什么?我當然全都是為了我的男神ICE了!”
傅悅鋮嘴角上的弧度,忽然笑得更深了,低醇的嗓音,也透著一抹蠱惑:“是嗎?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如果ICE的臉,換成我這樣的……”
傅悅鋮這話還沒說完,傅安安的眼睛就猛地一下瞪大。
她如同見鬼一般瞪著傅悅鋮,然后一下就用力地甩開傅悅鋮的手,一臉的驚恐又嫌棄地說道:“傅元寶,你不要嚇人好不好!如果我家的ICE是長你這個樣子……”
傅安安說著,腦子不由浮現傅悅鋮和ICE面容相疊的畫面……
她整個人頓時感覺全身的毛孔,瞬間一根根豎立了起來!
一股發毛的寒涼感,也瞬間籠罩她的全身。
傅安安頓時夸張地抖了一下身體,似乎要把身上那一陣陣冒出來的雞皮疙瘩給抖下來。
對傅安安這嫌棄又充滿惡寒的樣子,傅悅鋮眸子微微一瞇。
泛起了一抹危險的銳光。
他看著傅安安問:“這么說,如果ICE長我這個樣子,或者說,我就是ICE,你豈不是要當場脫粉?”
傅安安的脖子一梗直:“豈止是馬上脫粉,我還要從他的身上拿回來我這些年,在他身上所花費的所有后援支持!一毛錢都不能少!”
說著,傅安安為表自己絕對不能接受ICE長成傅悅鋮這一副模樣。
她特地在傅悅鋮的面前,重重地哼了一聲。
那皺鼻子皺眼睛的樣子……
對傅悅鋮那是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要多惡寒,就有多惡寒。
在這一瞬。
傅悅鋮那好不容易轉晴的俊顏,突然一下,如同陰霾密布,又轉陰沉多云了。
傅安安看得心臟又是一跳。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對突然心情突然陰霾了下來的傅悅鋮,她并不覺得害怕。
反而越發不屑地對傅悅鋮又是一哼:“怎么,你還當真想要和我家ICE相比啊?我告訴你,不要做夢了!”
傅悅鋮這一只臭元寶,就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把他們的女性同胞們迷死一大片了。
如果他就是ICE的話,那豈不是要把他們全城的女性同胞們給秒殺了!
傅元寶這個家伙,現在已經優秀得夠變態的了,如果他再有ICE那樣的音樂CIA湖啊和天賦,那還讓不讓人活了呀?
最起碼她是不能活的,她現在已經被傅悅鋮給欺負得夠慘的了。
如果傅元寶這個家伙當真是ICE的話,她不敢想象自己被欺負的下場會有多么的慘烈!
于是。
出于打擊傅悅鋮變態的優秀,也出于對自己的自我安慰,傅安安故意用著嫌惡的眼神看著傅悅鋮,補充說道:“總而言之,如果元寶你是ICE的話,我一定會睡覺做噩夢,吃飯都會吐,還有……”
“拉屎會吃?”傅悅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傅安安被噎得如同嘴里吞了一只蒼蠅般的惡心。
沒想到……
傅悅鋮這個清冷寡言,并舉手投足間,處處彰顯著男性紳士風和和優雅的嘴巴里,說出這么一句,如此讓人惡心的話來!
“傅元寶,你說話好惡心耶……”什么叫她拉……
傅安安想想都只覺得一陣反胃的想吐,她家的ICE才不會說話這么惡心的呢!
傅悅鋮一手將她拉下來,坐在他的旁邊,沉聲說道:“好了,不許再給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我做試卷!你看看你做的這些,你上課都不帶腦子聽講的嗎!”
傅悅鋮說著,一邊翻看傅安安做的試卷。
那是越看,眉宇就蹙得越緊。
這丫頭,真是一天不給她看緊了,她的腦子都能甩到天邊去!
看見傅安安居然連一道最基本的數學題都給做錯了,傅悅鋮抬起手中的筆,就在傅安安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傅安安痛呼一聲。
她摸了一下被敲疼了的腦袋,有些生氣地撅著嘴巴:“會痛得好不好!”
傅悅鋮甩了她一個冷眼:“知道痛,為什么還不帶上你的腦子。”
傅安安嘟了嘟嘴巴。
心里忍不住腹誹:誰說她沒有帶腦子了,只是她的腦子不聽她的使喚,不認真聽講,聽不進,也聽不懂老師講的課程,她有什么辦法?
難不成還要她的這一顆不聽話的腦袋,給剁下來嗎?
在傅悅鋮將試卷移到她的面前,正要開始講解的時候,傅安安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趴在桌面上,小臉白凈地看著傅悅鋮:“那個,傅元寶,你現在這個意思……是不是說明,咱們之間和好了呀?”
在傅悅鋮一個冷眼瞥來,傅安安狗腿地急忙說道:“其實元寶,說真的,如果我家ICE的臉真有你這么帥氣好看,天哪,元寶,這全世界的男生都不用活了!你知道嗎!”
傅悅鋮輕笑:“真心話?”
傅安安一臉無辜又無害地用力地點頭:“當然真的,難道元寶你都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好看,多帥嗎?難道那一封封各種各樣的情書,都沒讓你知道,你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嗎?”
傅安安一邊說著,一邊仔細地觀察到傅悅鋮因為她說的這些話,那一張清冷的面容,居然……
輕輕泛了一絲笑意!
尤其是那嘴角,雖然笑得不明顯,但怎么可能會逃得過她的火眼金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