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被驚嚇的,小嘴巴一合。
立即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看著面前這個脾氣說上來就上來的傅悅鋮,她心里那可不是一般的無辜和委屈啊。
小嘴巴委屈地扁了扁,看著傅悅鋮大眼睛,那也是清楚地透出著一股幽怨。
不知道傅悅鋮這家伙到底抽什么瘋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別人那里受了氣,然后回來拿她撒氣。
“你還不知道錯,是嗎!”傅悅鋮再度的一句喝。
可把傅安安給喝得一臉的懵逼。
傅安安:“……”
她知道什么錯?
她錯哪里了?
如果不是因為昨天她去醫院不告訴他的事情,那應該就是關于鹿鹿姐的了……
傅安安一想到陸鹿,心里頭的那個無辜和委屈也就更甚了。
說話聲音也是委屈得甕聲甕氣的,“是因為鹿鹿姐嗎?我知道,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把鹿鹿姐拉過來和你一起打球,但我那不是為了你不受那個張楠渣渣的羞辱嗎?我也是為了你和鹿鹿姐的未來打算,你是根木頭,什么都不理,難道我要看著你打光棍一輩子,然后孤苦伶仃又凄涼的一個人過完這一生……”
最后一個“嗎”字,在傅悅鋮再度一句“你給我閉嘴”的冷聲怒喝,傅安安被打斷了。
傅安安這一下是真真的生氣了。
道歉這個喝她閉嘴,道歉那個也喝她閉嘴!
傅悅鋮這個臭元寶,到底什么意思,他想要干什么嘛!
就在傅安安生氣了,雙手一叉腰,正要對傅悅鋮生氣出聲的時候……
卻聽傅悅鋮冷聲對她喝道:“誰讓你看見人就要抱的!你到底懂不懂什么都叫做男女有別,你還知不知道你還是一個女孩子!”
傅安安被傅悅鋮這一句一頓的喝聲,給喝得一愣一愣的。
小臉上的秀眉微微皺緊。
臉上的表情那是一個大寫的“What”?
好一會兒。
傅安安經過大腦的一圈莫名其妙的運轉,對傅悅鋮這一句句的怒喝,總算是有所反應過來了。
敢情……
傅元寶這個家伙,是在斥責她不應該抱劉叔嗎?
但傅安安又覺得不太可能……
可是除了她剛才在大門口抱著的劉叔,她真的想不出傅悅鋮喝她的這些話,是因為什么了。
于是。
傅安安小心而好奇地問:“你是說我剛才抱劉叔h
嗎?”
說著,傅安安還小心地把自己的小臉往傅悅鋮的面前,湊了過去。
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傅悅鋮。
卻再度遭到傅悅鋮利眸一瞪:“誰讓你亂動了!”
傅安安一下站直,站好。
但看著傅悅鋮的眼神,可沒有那么乖巧了,而是再度涌上生氣地瞪著傅悅鋮。
一整張小臉上的表情都寫滿對傅悅鋮的抗訴:你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
傅悅鋮如同有讀心術一樣,一眼就看穿傅安安小臉上的抗議:“那我說錯可嗎?你一個女孩子家家,逮著人就隨便抱抱,你這樣成何體統!”
“成何體統?”
傅安安被傅悅鋮這“成何體統”的四個字給逗得忍不住好笑了起來,“元寶,傅元寶,這都是什么時代了,大清已亡的了,你還成何體統,哈哈……”
看著傅悅鋮臉上那一抹冷冽之色,越發凌厲,傅安安抿了抿小嘴,連忙收斂起好笑,不敢在傅悅鋮的面前有所放肆了。
不過她還是穩不住委屈地嘟了嘟小嘴:“本來就是嘛……”
沒想到傅元寶這個家伙智商那么高,品學兼優,甚至可以用學識淵博來形容……沒想到居然還這么迂腐迷信!
“什么本來就是!難道我說的還有錯嗎!傅安安,你給我聽好了,以后你都要給我時刻記住,你是一個女孩子的身份,不許動不動就對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摟摟抱抱!尤其是男性!”
傅悅鋮這字字帶有命令的話一出,傅安安這一下是清楚了,也確定了。
傅元寶這個家伙這么生氣,就是因為她剛才在大門口外面抱了劉叔。
傅安安的秀眉一下就微微皺緊了下來,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傅悅鋮:“我說元寶,我剛才抱的可是劉叔耶……”
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男性好不好!
“劉叔也不行!”
傅悅鋮聲音嚴厲地一打斷,傅安安有些被震嚇到地聳了聳小肩膀。
但仍是不怕死地對傅悅鋮發出提醒:“劉叔可是我們的長輩耶……”
“那也不行!”傅悅鋮聲音驟然冷沉了好幾個度。
傅安安:“……”
這傅元寶是腦子瓦特了嗎?
傅安安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那你呢?爸爸呢?難道我心情高興的時候,連你們都不可以抱了嗎?”
傅悅鋮抬了抬下巴,低沉的聲音吐字非常清楚:“你可以抱我。”
這一下。
傅安安被傅悅鋮這些話給雷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帶有好笑地問:“那找你這個意思,我以后是連爸爸都要少抱了,你是這個意思嗎?是嗎?”
傅悅鋮沒有正面去回答傅安安這個問話,但他那冷沉不言的神色,卻清楚地告訴傅安安——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傅安安這會兒那是再也不覺得好笑了,而是覺得傅悅鋮好過分!
簡直就是暴君一個嘛!
她氣呼呼地繼續反問:“那我男朋友呢?我老公呢?我是不是以后找了男朋友,老公,我都不可以隨便抱他們了?”
傅悅鋮眸光很深地看著傅安安:“這個時間到了,自然就可以。”
傅安安沒有察覺出傅悅鋮話語里的別樣意味,她以為傅悅鋮這是在變相對她說——她以后找男朋友還得要問過他這個哥哥!
所以。
傅安安并沒有好臉色給傅悅鋮,哼了一聲:“傅元寶,那我也告訴你一句,今天要不是我心情好,我才不會站在這里,被你訓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呢!”
說完,傅安安又重重地對傅悅鋮哼了一聲,不再懼怕地轉身就走出書房。
“你去哪里?”傅悅鋮在背后叫住她。
傅安安轉過身,舉了舉自己僅穿著白色襪子的小腳,“我下樓去穿鞋子,不可以啊!怎么,我連鞋子都不可以穿了嗎?”
在轉身從書房離開的時候,傅安安實在氣不過,轉身對傅悅鋮哼聲道:“傅元寶,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就你這種霸道蠻橫的行為,你以后想要娶老婆,難了!”
傅悅鋮卻被逗笑了。
他嘴角勾了一抹頗有趣味的好笑:“是嗎?那咱們拭目以待好了。”
“沒錯,咱們拭目以待,看看誰這么倒霉,給你當老婆!”
“嗯。”
聽著傅悅鋮這低低的一聲,又胸有成竹的一聲“嗯”,傅安安只覺得自己所有氣憤的話,如同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全都反彈回到自己身上來了。
氣得她呀,都恨不得上前去狠狠用力地咬傅悅鋮這個壞家伙一口了!
傅安安氣得小腳一跺,轉身咚咚下樓穿鞋去。
不和傅悅鋮這個家伙再多說一個字了,像傅悅鋮這種冷冷冰冰,霸道蠻橫又自我為中心,還刀槍不入的男人,最后被氣到的人,只有她自己。
晚餐時間。
傅鏡清和蘇小滿很難得一下班,就從公司回來。
陪著傅悅鋮和傅安安一起吃完飯。
不過這餐桌上的異樣氣氛,蘇小滿就是想要當沒有感官的瞎子,都沒有辦法。
因為她家的寶貝女兒,對傅悅鋮那一股子叛逆氣息,太強,也太明顯了。
比如……
傅悅鋮給傅安安夾過去一塊剔除了魚刺的魚肉,就被傅安安給筷子一甩過來,到她的碗里來了。
然后接下來便是……
傅悅鋮夾過去的紅燒肉,排骨,還有剝了殼的蝦肉,傅安安全都一一不客氣地甩進她的碗里來。
蘇小滿看著自己如同小山一般的碗碟,在傅安安朝她的碗碟里甩來一塊不愛吃的紅蘿卜的時候……
不等她動筷子阻止傅安安這什么都往她碗碟里丟的舉動,傅悅鋮低沉的聲音就嚴肅而出:“不許挑食!”
這一塊紅蘿卜,不是傅悅鋮給傅安安夾的,而是傅安安挑食,一向不喜。
被傅悅鋮這樣沉聲一喝,傅安安頓時氣鼓鼓地瞪著傅悅鋮!
蘇小滿的眉頭也跟著微微皺了下來。
從他們回來,她就感覺到傅悅鋮和傅安安兩兄妹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了。
準確地說,是傅安安對傅悅鋮的劍拔弩張。
而她的這個兒子,卻如平常一樣,對自己妹妹頗為照顧。
可她這個兒子似乎忘了,他那冷冷冰冰,沒有表情的樣子,哪怕是對人再好再殷勤,也不會被當有好心的。
這不。
他對安安這么一喝,這不是讓安安更加生他的氣了嗎!
看看傅安安看著傅悅鋮那氣鼓鼓的樣子,蘇小滿真當心傅安安會不會將手中筷子上的胡蘿卜,直接就朝傅悅鋮的臉上砸過去。
就在她正想要充當和事佬,分別勸說兩句傅悅鋮和傅安安……
這一輩子當兩兄妹是不容易的,得要相親相愛呀!
卻看見傅安安手中的筷子一動……
筷子上夾著胡蘿卜沒有如蘇小滿所擔心預想的那樣,朝傅悅鋮的臉上砸過去,而是……傅安安往自己的嘴巴里一塞。
一整塊胡蘿卜被傅安安給一口塞進小小的嘴巴里,把腮幫子都給塞得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