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謝安琪在這里吵吵鬧鬧,傅安安早就被她給欺負得死死的,如軟柿子一樣,隨便她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哪里像現在這樣,跟在傅悅鋮的后面,每走一步,都只覺得心顫得厲害。
孫曉云眼神惡狠狠地正要瞪一眼八婆的謝安琪,走在前面的傅悅鋮突然轉過身來,幽冷的眸光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孫曉云慌的一下,急忙收斂起眼神和臉上的惡狠狠。
在傅悅鋮的目光下,一副乖巧而柔弱的樣子。
在傅悅鋮清冷的眸光逼視下,她再也不敢有所怠慢和拖沓,急忙加大和加快腳下的步伐,緊跟隨在傅悅鋮的身后。
同時。
在對視向傅安安的眼睛時,她不由越發的可憐兮兮了起來,努力而試圖地想要在傅安安的面前,爭取一些同情分。
孫曉云清楚的知道,傅悅鋮那可是疼愛慘了傅安安這個妹妹,只要能在傅安安的面前博取一些同情,那么她在傅悅鋮的面前,也就不會死得那么難看了。
這不。
傅安安一看見孫曉云那可憐兮兮又害怕得幾乎連自己走路,都不知道該邁左腳還是右腳的膽顫樣子……
傅安安的心里頭不由一下就軟了下來。
“那個元寶,我們還是不要去總務處了,其實上課打瞌睡本來就是我的不對,曉云說我,也為我好,想我專心聽課而已。”
傅安安輕輕搖晃了下傅悅鋮的大手,試圖說服傅悅鋮不要去什么總務處了。
畢竟她們現在都是高三學生,應該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而不是和同學之間的一些小毛小盾上。
同時,上課打瞌睡,本來就是她的不對。
謝安琪一聽到傅安安這對孫曉云心軟的話,頓時生氣了:“什么為你好?她把你手踩成那樣,也是為你好嗎?真是放屁!悅鋮學長,你可不要聽安安的,你今天要不替安安好好教訓一下那些故意欺負安安的,以后在你看不見的時候和地方,都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欺負安安呢!”
傅悅鋮沒有出聲去答應謝安琪的話,但他大手微微用力地緊了一下手掌中的小手,然后大步朝總務處大樓那邊走去。
就足以證明傅悅鋮,對謝安琪說的話,很贊同,也很認可。
身上無形地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強硬的態度和架勢,更是清楚地告訴身后的孫曉云——今天他就要殺雞儆猴,以儆效尤了。
就這樣。
孫曉云怎么躲都沒有辦法躲掉的了,只能一路一邊戰戰兢兢地跟在傅悅鋮他們的身后,一邊在心里和腦子里不斷地盤算著,等下到了總務處,她該怎么辦?怎么做?
總務處。
當傅悅鋮牽著傅安安,和謝安琪、孫曉云他們一走進去。
總務處里面的校領導們全都分別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傅悅鋮的眼睛全都紛紛一亮,“悅鋮同學!”
“悅鋮同學,你怎么來了!”
此時的校領導們的眼睛里,仿佛只看見傅悅鋮一個人。
傅悅鋮雖然外表清清冷冷的,但對學校親切的領導們,他都是一向尊重的。
分別對校領導們一一打了一聲招呼之后。
傅悅鋮似乎迫不及待地,就問:“不好意思,韓老師,有醫藥箱嗎?”
被稱呼的韓老師是一個年紀看起來大概差不多四十歲,卻心態極為年輕的女老師。
之前傅悅鋮在學校的時候,她那可是見傅悅鋮一次,就說花癡一次傅悅鋮好帥。
所以傅悅鋮一問醫藥箱,她當即緊張了一下:“怎么,你受傷了嗎?”
嘴上關切地詢問著,但她手上的動作卻很快地將醫藥箱給傅悅鋮拿了過來。
傅悅鋮沒有直接回答韓老師的問話,從韓老師的手里接過醫藥箱,他禮貌地對韓老師說了一聲謝謝之后,拉著傅安安到一邊的椅子坐下。
接著便開始動作清理傅安安手背上的傷口。
傅安安本來就天生懼怕學校里的所有領導,剛才被傅悅鋮牽進來的時候,她一看見那么多的校領導,心臟都快要從胸口里跳出來了。
誰想。
傅悅鋮居然還要當著校領導的面,給她清理手背上那屁大一點的小傷口。
這對傅安安來說,傅悅鋮這根本就是小題大做!
也讓她在校領導的面前,顯得太過嬌氣了。
“不用了,這點傷口……不用……”
所以傅安安便小動作地掙扎,以及小聲地示意傅悅鋮不需要這么緊張。
用微博上的一個段子來說,她要是再走兩步來總務處,這手背上的傷口,恐怕都要愈合了呢!
傅悅鋮可沒理會她。
手中動作流利地從醫藥箱里分別將消毒水、棉簽和創可貼給一一拿出來。
“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疼。”
傅悅鋮沒理會傅安安阻止的示意,一手拿過傅安安受傷的手過來,力度溫柔,卻不容反抗。
“哎呀,安安同學這手是怎么弄的?在哪里不小心擦傷的嗎?”
因為傅悅鋮的關系,一旁的韓老師看著傅安安那可是一臉的緊張和關心。
一旁的校領導也跟著紛紛過來探頭看向傅安安手背上的傷,也不知道是給面子傅家每年對學校的贊助,還是給面子傅悅鋮這個大冰塊。
都紛紛或是皺眉,或是關心地問傅安安的手怎么弄?
說什么現在可是關鍵時刻,身體上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錯,要小心一點。
傅安安聽得只覺得小臉上的溫度,那是燙紅燙紅的。
有些氣惱地瞪了單膝跪在她面前,緊張而細心地正用棉簽蘸了一點消毒水的傅悅鋮。
“忍著點。”
在傅悅鋮又一次聲音低沉而溫柔地向他發出提醒,傅安安并不以為然,不就是被踩破了那么一點皮而已,至于這么小題大做又大驚小怪嗎?
這讓她很丟人的,好不好!
傅安安在心里忿忿然又不屑地想著……
突然手背上這一陣刺痛,讓她不由“啊”的一聲,痛呼出聲。
本能反應地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感覺手一緊,傅悅鋮先她一步地將她的手給抓住在手掌里。
同時低沉的聲音輕斥責而出:“不要亂動。”
“對啊,安安同學,你可不要亂動呀,等消毒好了,就可以了。”
一直站在傅悅鋮身邊的韓老師出聲附和傅悅鋮的話,還幫傅悅鋮給撕開了創可貼。
在傅悅鋮給她消毒完傷口之后,韓老師立即動作迅速地將手中準備好的創可貼貼住在傅安安的手背上。
貼好之后,還聲音溫柔地問傅安安:“還疼嗎?”
面對老師的關心,傅安安整個人那可是受寵若驚,又是擺手又是搖頭地連聲說:“不疼不疼,老師我一點都不疼。”
那急忙又惶恐得都快要給韓老師跪下的樣子,看在傅悅鋮的眼里,只覺得如同一只小倉鼠一樣,生動有趣得十分可愛。
傅悅鋮的嘴角禁不住地揚起一抹寵溺的笑。
這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溫柔和寵溺的傅悅鋮,讓韓老師看著,那可是如同看見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一樣。
滿眼驚奇又羨慕地對傅安安說:“安安同學,你看看你哥哥多疼你,疼得都讓人覺得好帥好帥的呢!”
韓老師這帶著家鄉口音的花癡,讓傅安安聽了,嘴角禁不住地微微抽了兩下。
請問……
這韓老師還是他們學校所傳言的“周芷若”,“滅絕師太”的得意徒弟嗎?
怎么她看起來,這韓老師和謝安琪那只花癡差不多的呢?
更讓傅安安感覺額頭一下劃下三條黑線的是……
韓老師突然抓著她沒有受傷的左手,興奮開心地說道:“對了,安安同學,以后你摔傷哪里,或者磕傷哪里,或者吃個飯,把舌頭給咬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韓老師,知道嗎?韓老師會給你通知你哥哥過來的!”
傅安安的嘴角又禁不住地抽了抽:“……”
如果不是懾怕于韓老師是校領導之一,她恐怕都忍不住想要反問一句韓老師——老師,敢情您這是希望我多多受傷,然后您好多多好看見我家元寶嗎?
她家元寶的魅力就這么大,大得老師都要詛咒她摔跤、磕到、咬舌頭了嗎?
對韓老師這一看見傅悅鋮,就禁不住犯花癡的樣子,總務處里的幾個領導雖然早已是見慣不怪了。
但這畢竟是在幾個學生的面前,屬于他們領導的威嚴,還是應該要有的。
所以其中一個領導對韓老師這種如同追星的粉絲行為,再也看不下去了,微微用力地咳嗽了一聲,輕輕嗓子,來提醒韓老爺子要在學生的面前,時刻注意自己是老師領導的身份。
同時也上前去主動問傅悅鋮:“悅鋮同學,你領著這么幾個同學過來我們總務處這邊,是有什么事情嗎?”
他們可不認為傅悅鋮是特別帶傅安安過來總務處這邊,給傅安安清理傷口,身邊還帶著那么兩個小跟班的。
尤其傅悅鋮現在可不是他們附中的學生,而是A大的學生。
處理完了傅安安的傷口,傅悅鋮現在自然是要開始對孫曉云算賬了。
傅悅鋮指著孫曉云就說:“這位同學說,她有事情要向你們總務處匯報,由于事關到傅安安,所以我作為傅安安的監護人,自然也要跟著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