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韓宇文的班主任也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一旁乖乖站著的李雪翎。
剛才傅悅鋮從李雪翎身邊經過,所給李雪翎的那一記冷冽的眼神,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看來,不僅韓家要倒大霉,這個李雪翎同學也是要倒大霉的了。
李雪翎也看到了韓宇文班主任所投射過來的擔心眼神,只覺得心里頭又是涼颼颼的一冷。
整個人禁不住地瑟瑟發抖,對自己今天的行為后悔不及。
與此同時,傅安安被傅悅鋮拉著,兩條小腿,緊跟著傅悅鋮的大步。
感覺到傅悅鋮身上所迸發出來的一陣陣寒氣,被傅悅鋮牽住在手里的她,可以說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直到走到停車場那邊,傅悅鋮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要將她塞進去副駕駛座里面去的時候……
傅安安這才敢吃了熊心豹子膽,抓住車門門框,對傅悅鋮,語速極快地說:“元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會突然過來,但現在時間不早的了,你還有比賽,你現在趕緊回去。”
都快半決賽了,傅悅鋮這個參賽選手,卻中途不見。
傅安安不需要親眼所見,都能清楚的想象到,此時比賽場館那邊一片的混亂。
只怕A大那邊的人員,都亂成一團了。
傅悅鋮卻不急,清冷的眸子盯著傅安安,一字一清楚的問:“我去比賽,那你做什么?還想留在這里嗎?”
傅安安:“……”她當然還要留在這里了!
韓宇文現在人還躺在手術室里呢,不管韓宇文的媽媽怎么潑辣,怎么蠻不講理,她都要在韓宇文從手術室里出來的時候……能夠看見她。
畢竟,韓宇文可是她曾經日日夜夜地追著的“ICE”啊,最重要一點,韓宇文是因為她,才被李雪翎給推倒的,才會留下一個終身后遺癥。
如果她現在離開了,那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也一輩子都愧對韓宇文的。
不過她更關心的還是傅悅鋮的比賽。
傅安安有些著急地說:“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來關心我在哪里,你現在應該關心一下你自己應該在哪里!你現在應該在賽場上,你怎么就偷跑出來了呢!你不想拿冠軍了!”
傅安安說著,就想要關上副駕駛座的車門,將傅悅鋮推到駕駛座那邊。
卻被傅悅鋮給反過來一手推進去了副駕駛座上,并對她發出冷冽到了冰點的喝令:“我告訴你,不許亂動!”
傅安安心里還記掛著韓宇文,怎么可能會聽傅悅鋮的警告,不亂動。
在傅悅鋮“砰”的一聲關上她副駕駛座上的車門,剛邁步繞過車頭,走到駕駛座那邊,傅安安馬上就逮住機會從副駕駛座上開車門下去。
傅悅鋮的手剛剛車門門把上,都還沒有來得及打開車門。
就看見傅安安動作迅速地從副駕駛座上下來,傅悅鋮心里頭一怒,當即就大步過來,一手抓住試圖想要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的傅安安。
傅悅鋮逮住傅安安,也多說一個字的廢話,如同老鷹抓小雞一樣,抓著傅安安,直接動作粗暴地再次將傅安安塞進副駕駛座上。
這一次。
傅安安可沒有再和傅悅鋮耍什么小計謀。
因為就傅悅鋮現在這個架勢,她休想從他的手掌心里逃脫出去。
所以傅安安一邊掙扎反抗,一邊大聲地對傅悅鋮發出抗訴:“傅元寶,你就不要再強迫我了好不好!現在這個時候,咱們應該各自該干嘛干嘛去,你趕緊去參加你的半決賽,而我得留在醫院里守著宇文,知道嗎?咱們都不要再鬧了好不好?你有什么不高興,想要對我發怒的事情,你就等你比完賽,等宇文的手術做完了,咱們再慢慢說好不好?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狠狠罵個夠,哪怕你一年半載不和我說話,對我不理不睬,我也沒有關系,我統統都接受。”
所以你現在趕緊去參加比賽吧,可千萬千萬不能耽擱你的比賽,知道嗎!
傅安安在心里都替傅悅鋮給急死了。
偏偏傅悅鋮這個當事人,還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如同一塊大石頭一樣站在她的面前,一動都沒有動一下,就那樣眸光冷冽地看著她。
傅安安感覺自己真要被傅悅鋮給氣得吐血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嗎?
傅安安一臉哀求地看著傅悅鋮:“元寶,我家的好元寶,你就乖乖聽話這一次好不好?你這要再不去比賽那邊,你真的就要要來不及的了,你都打到半決賽了,難道你現在還棄權嗎?拜托,你不要讓我失望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能在決賽那天看你比賽,我有多乖嗎?我真的覺得自己乖得都快要上天了!所以求求你,元寶,我求求你趕緊快快去比賽好不好!”
傅安安這是打從心底里替傅悅鋮感到著急的,但她的這些話聽在傅悅鋮的耳朵里,卻是讓他氣怒的另外一層意思。
傅悅鋮覺得傅安安哪里是緊張他比賽不比賽,她這根本就是想要將他趕走!
然后她好上去醫院那邊,陪著韓宇文!
哪怕韓宇文的媽媽對她又打又罵,她都不會從韓宇文的身邊離開半步!
傅悅鋮從來不曾想到……他一直呵護著的小丫頭,居然背著他,和韓宇文親密到了這種地步!
居然為了韓宇文,可以和他一年半載都不說話!
尤其那一張小嘴,一口一聲“宇文”地叫著韓宇文,這看來,小丫頭背著他,和韓宇文偷偷來往不少時間了!
一想到傅安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和韓宇文之間的關系,都不知道有多么的親密,傅悅鋮只覺得胸口驟然燒起的那一股怒火,將他整個人都狠狠地給吞噬掉了!
看著傅悅鋮俊顏上的冷冽,越發的嚇人,傅安安心里頭說不害怕是假的,但為了不再耽誤傅悅鋮去比賽。
她也就只好硬著頭皮說:“那個,元寶,我真的不能再跟你多說什么了,你現在趕緊回去比賽吧。”
說完,傅安安小心翼翼地就想要從傅悅鋮的身邊繞開,回去醫院那邊。
卻感覺手臂一緊。
緊得疼,并且還是疼得仿佛骨頭都被捏碎的感覺。
不等她吃疼一聲,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傅悅鋮如同包裹塞緊麻袋里一樣,粗暴地塞進了副駕駛座上。
傅安安又疼又怒,心里頭的憤怒情緒一下涌出,對著傅悅鋮就大聲喝道:“傅悅鋮,你不要再像個幼稚的小孩一樣好不好!我告訴你啊,就算你不去比賽,我也是要在醫院里陪著宇文的,我要等他從手術室里出來,我要看看他的傷勢怎么樣,我一還要當面謝謝他……”
“不準!統統不準!”
不等傅安安把話給說完,就被傅悅鋮給一口嚴厲地打斷了,同時也狠狠地對傅安安發出狠厲的警告:“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不許你再和他有半分的接觸,要是讓我看見你和他有偷偷來往,我就把你的雙腿給打斷!還有,我也不許你的嘴里再提到他半個字,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舌頭給割掉!”
傅安安:“……”她被狠狠氣到了。
沒有想到傅悅鋮居然會霸道狠厲到這個可惡的地步!
“憑什么!你憑什么不準,我也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要見韓宇文,不管什么時候,只要我想見韓宇文,還是韓宇文想要見我,我都要見!你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管我!”傅安安說。
傅悅鋮冷冷一哼,臉上的寒霜可以將人給狠狠冰封:“是嗎,我也很想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這個權利,有沒有這個資格管你!”
說完,傅悅鋮彎身按住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傅安安,“吧嗒”的一聲,將傅安安身上的安全帶給系上。
傅安安氣鼓鼓著腮幫子,沒有關系,他可以給她系上安全帶,等他走向駕駛座上的時候,她不僅會將安全帶給解開,她還會逃跑的。
既然他不把他自己的比賽,當一回事,那她也就沒有必要替他緊張著急了!
然而,讓傅安安萬萬沒想到的是,傅悅鋮給她系上安全帶之后,并沒有和她所想的那樣,給她關上副駕駛座車門,然后從車頭繞過去,回去他的駕駛座上。
而是整個高大的身體,直接鉆進副駕駛座上來。
傅悅鋮為了防止她再逃跑,也沒有耐心再和她玩那種貓捉老鼠的游戲,直接就從副駕駛座鉆過去駕駛座那邊。
傅安安被傅悅鋮高大而沉重的身體給壓得,又窘迫又猝不及防的。
盡管她平時和傅悅鋮也是有所打鬧的,但這樣親密地擠在小小的副駕駛座上,尤其他們兩人的身體都可以說是,發育成熟了。
這樣親密的擠壓,還有傅悅鋮那灼熱的氣息全數撲在她的臉頰,和鼻息上,這還是讓她禁不住地莫名臉紅心跳。
不過她更多的是生氣:“傅悅鋮,你瘋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不管怎么樣我都是要在醫院里守著宇文的,你怎么都阻止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