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悅鋮一聽到傅安安叫他的名字,是連名帶姓的叫,叫韓宇文的名字,卻是那樣親昵地叫著“宇文”兩個字,頓時火冒三丈!
胸口里頭所燃燒的熊熊妒火,讓他一下停頓住動作,就這樣停頓住在傅安安的身上,和傅安安兩人面對面地對視著,這樣的姿勢,加上他身材高大,就是副駕駛座上的位置在寬敞,他也是彎緊得難受。
又是還是彎緊在傅安安的身上,傅安安那種身體的柔軟,以及獨屬于女孩特有,不對,準確的說,獨屬于傅安安特有的那種女孩子馨香,一陣陣的撲襲進他的鼻息,還有那種和傅安安緊貼在一起那種緊密貼合感,都一而再地挑釁著他男性的荷爾蒙。
身體禁不住的一陣陣涌動,傅悅鋮為了壓制下去,也因為胸口上里燃燒的妒火實在太旺盛了,他伸手一把用力地捏住傅安安的下巴,一字一警告地說:“我說過了,我不許從你的嘴里再聽到有關韓宇文一個字!”
傅安安:“唔唔……唔……”我就要說!
但下巴被傅悅鋮給死死地掐住,傅安安想要張口反抗傅悅鋮,卻反抗不出來一個字,被傅悅鋮給掐得下巴顎骨一陣生疼。
這樣粗暴的傅悅鋮,是她從來不曾經見過的。
傅悅鋮對她最多也不過是強行拽拉,從來都舍不得對她傷害一點點。
傅安安對突然看起來冷酷又粗暴的傅悅鋮,那是又害怕又委屈。
看著傅安安眼圈里蔓延出來的淚水,傅悅鋮知道自己把傅安安給嚇著了,心下當即就心疼了起來。
但他也不想這樣,傅安安這個小丫頭,越來越讓他難以琢磨和掌控了。
他怕自己再不對傅安安抓緊一下,只怕這丫頭真和別人給跑走了!
所以傅悅鋮努力壓制下自己對傅安安的心疼,同時也自知自己不能再和傅安安這樣身體貼著身體了,要不然……
傅悅鋮冷著面容,一手強硬而霸道地壓制著傅安安,動作迅速地坐過去駕駛座那邊。
趁著傅悅鋮系上安全帶的時候,傅安安還想要掙扎下車,卻被傅悅鋮動作快一步地按下了車門的控鎖,讓她除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哪里都別想逃!
傅安安被氣得忍不住大聲地控訴了起來:“傅悅鋮,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霸道,很蠻不講理啊!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呀!為什么你總是干涉我的生活,這不讓我去做,那也不讓我去做,我又不是你掌控的傀儡,我也是一個人!”
傅悅鋮沒想到自己對他這么多年來的愛護和保護,在她的眼里,居然是一種強硬霸道的掌控行為!
被氣極了,他反而低低地譏諷一笑:“像你這種沒有腦子,沒有智商可言的人,你需要什么人權自由?”
他現在就是對她處處不允許,她都還背著他,偷偷和韓宇文那種居心不良的人在一起。
如果他對她不管不顧,她豈不是無法無天了!
傅安安沒想到傅悅鋮對她這種蠻橫欺負也就算了,還嘲諷她沒腦子,沒智商。
這讓她一顆一顆豆大的眼淚地不住地往下掉,氣極了,她也不再情緒激烈了,而是委屈地抽噎著聲音說:“是啊,我膽敢有那么一點點的腦子,有那么一點點的智商,我也不會被你欺負成這樣。你當真以為我不會反抗,就軟軟糯糯的受在你的掌控之下嗎?傅悅鋮,我告訴你,不是的!”
說著,傅安安抹了一把鼻子,繼續說:“是以為你是我的傅元寶,我才處處聽你的話,乖乖的……”
不等傅安安把話給說完,傅悅鋮冷冷一笑:“處處聽我的話?乖乖的?你哪里聽話,哪里乖了?我不許你和韓宇文見面,我也不許你在我的面前提他的名字,你有乖乖聽我的話嗎?”
在他看來,她不把他往死里氣,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
“我怎么沒有乖乖聽你的了,這韓宇文又不是別人,能一樣嗎!”傅安安出聲反駁。
傅悅鋮一聽更來火了:“怎么不一樣了?你說,韓宇文在你的心里,怎么就不一樣了!”
說完,傅悅鋮還不忘發出一抹極為譏諷的嗤笑。
不知是在嗤笑傅安安,還是在嗤笑韓宇文,還是傅安安和韓宇文都給一起嘲笑。
傅安安聽了,可不高興了。
韓宇文是她心目中一直崇拜的ICE,就算是傅悅鋮,都不能出聲去嘲笑!
當即,傅安安又一次出聲反駁:“當然不一樣了,韓宇文是……”
“是什么?”傅悅鋮耐心很足地一直和傅安安你一句我一句的。
但那一雙冷冽的眸子,卻在清楚地向傅安安發出警告,如果傅安安一張小嘴里,膽敢說出一個他不愛聽的字,他馬上就要她好看!
所以傅安安也不敢再說下去了,嘟嚷著小嘴說:“是什么都和你沒有關系。”
你現在趕緊去比賽吧!
這一句著急的話,傅安安因為心里頭的負氣,不管怎么樣都沒有從心底里說出來,小臉上依然是對傅悅鋮極為反叛的表情。
這樣字字維護著韓宇文的傅安安,看在傅悅鋮的眼里,那簡直就是一片惱火!
他冷冷一哼,忍不住出聲譏諷:“不就是一垃圾,值得你這么緊張放在心上嗎?”
傅安安一聽到傅悅鋮居然諷刺她心目中一直崇拜追隨的偶像男神,是垃圾,頓時不高興了。
她出聲警告:“傅悅鋮,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允許你這樣瞧不起韓宇文,你們誰都沒有資格去瞧不起,你要是有這個閑心去瞧不起韓宇文,還不如去想想你自己的比賽怎么辦吧!韓宇文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最后一句話,傅安安雖然是氣呼呼地說,其實她是想要激將法,希望傅悅鋮不要再和她鬧了,快快回去比賽那邊。
現在距離比賽還有一個多小時,醫院這邊離比賽場館那邊也不愿,只要傅悅鋮現在趕過去,應該都還是沒有關系的。
卻不知道的是……
她這間接希望傅悅鋮快快回去比賽的激將話,傅悅鋮那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聽出來,反而以為傅安安這仍然在維護著韓宇文,在她的心里,韓宇文已經是那種容不得任何一個人去侵犯一個字的地步。
他真的萬萬沒有想到……
他不過才沒有看緊她這一兩個月,她的心里居然將他給跑出去了外面,將韓宇文給弄進了她心里面去。
這一個認知,是傅悅鋮不管怎么樣,都沒有辦法去接受的!
傅悅鋮氣怒地瞪著傅安安,再一次發出冷冽如冰的警告:“傅安安,我說了,不許在我面前提那個人的一個字,就是背著我也不許提,要不然,我會讓他好看!”
居然膽敢趁他不在,將他心里頭捧著的小丫頭給撬走了。
“你想怎么樣?你想對韓宇文怎么樣!”傅安安一下緊張了起來,突然想到傅悅鋮剛才在醫院里對韓宇文媽媽所發出的那些警告,不由一下更緊張了:“傅悅鋮,你該不會是當真想要對付韓宇文家里吧!”
當然是想要對付了!
那個潑婦都動他心里疼著的小丫頭,難道他還會放過嗎?
被傅安安這么一提醒,傅悅鋮看著傅安安那明顯都還在紅腫的小臉,心里頭涌上一股懊惱。
被傅安安這么一鬧,一氣,他都把她小臉上的紅腫巴掌印給忘記了呢。
傅悅鋮哼了一聲,沒有去回答傅安安的話,而是從車子里的儲物柜里拿出來一支藥膏,丟過去給傅安安,要傅安安把自己的小臉給仔細擦好了。
傅安安滿心都在傅悅鋮是不是當真會對付韓宇文的身上,哪里還會想著自己的小臉,反正小臉已經疼得發麻,沒有什么感覺,都沒關系了。
“傅悅鋮,我在問你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是不是真會對付韓宇文家里!”傅安安可不覺得傅悅鋮方才說的那些話,是嚇唬韓宇文媽媽的,只要傅悅鋮有心想要對付,利用一下爸爸媽媽公司里的權利,弄死韓宇文家里的那點小家業,那簡直和捏死一只螞蟻沒有什么兩樣。
傅悅鋮卻看著被她丟到一邊的藥膏,說:“給我好好擦。”
她要是不擦,那他只好親自給她擦了!
傅安安不知道傅悅鋮怎么會連這種擦臉的藥膏,都會備在車上,她沒有聽傅悅鋮的話,而是瞪著傅悅鋮說:“傅悅鋮,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動韓宇文,和韓宇文家里的一根頭發,我和你沒完!”
傅悅鋮冷笑一聲,毫不遮掩地說:“那我也告訴你,你越是這樣維護韓宇文,我就越想弄死他。”
并且還是狠狠的弄死那種!
居然讓他的小丫頭,對他那樣的上心,他對韓宇文的這一口氣,怎么可能還會咽下去!
當然,他最想要弄死的就是傅安安,都不知道這個丫頭的腦子到底是怎么想的,還有那一雙眼睛長得那么大做什么,難道就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韓宇文那個小子,就不是一個好人嗎!
傅安安:“傅悅鋮,你敢!”
傅悅鋮:“我怎么不敢!”
看著傅悅鋮不再氣怒,卻陰冷得很的俊顏,傅安安一下就著急了:“傅悅鋮,我說了,你要是敢傷害韓宇文,我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去理你的了!”
傅悅鋮冷哼一聲,冰冷的俊顏,沒有一絲的在乎:“好啊,那就一輩子都不要說話。”
哪怕她一輩子都不和他說話,但只要她就在他身邊,也是足夠的。
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