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滿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傅悅鋮那和自家老公一樣硬得跟一塊大石頭一樣的胸口,說:“我好歹也是十月懷胎把你給生下來的,很辛苦的,你對媽媽我怎么也得要給我一點點溫暖呀。”
對蘇小滿說的這些話,傅悅鋮依然眉頭都沒有皺緊一下,那一張冷如冰山一般的面容,始終沒有一絲的表情和情緒,對蘇小滿依然是那兩個字:“有事?”
蘇小滿:“……”
她感覺自己要被傅悅鋮這個臭小子給氣死了!
“小子,你對媽媽的態度,就真這么冷冰冰的嗎?怎么,難道媽媽沒有事情,就不能和你這個兒子聊聊天,談談心的嗎?”蘇小滿說著,又伸手在傅悅鋮肌肉堅硬的胸口上,微微用力地戳了一下。
傅悅鋮看了她一眼,繞開面前當著的蘇小滿,就要走進去書房。
“誒,小子,媽媽都還沒有跟你說完話呢。”
蘇小滿跟著傅悅鋮一起,走進書房,看著在書桌前坐下,然后裝模作樣地看起書來的傅悅鋮,她走過去說:“誒,小子,你當真就沒有神想要問問你媽媽我的嗎?”
對蘇小滿這繞來繞去,就想要打探他內心想法的話,傅悅鋮別說回答蘇小滿的話,就是一個正眼,都沒有掀開眼皮去看一下蘇小滿。
這可把蘇小滿給氣到了。
蘇小滿看著自家兒子那清清冷冷,什么柴米油鹽都滴水不進的樣子,她放棄什么迂回戰術了。
她看著傅悅鋮就直接說:“好,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說,那我就來問你,你為什么偷偷貓在樓梯口上,你的目的是什么?”
不等傅悅鋮會不會回答些什么,蘇小滿接著一臉痛心地說:“兒子,真不是我說你什么,你看我把你給生得這么高冷,這么拽拽酷酷,還每天一張冷冷的臭臉,你可不能有這種不聲不響的行為的,這和偷雞摸狗可是沒有什么兩樣的啊,太給你這一身清冷氣質掉價了,知道嗎?”
對蘇小滿說的這些貶低他的話,傅悅鋮始終是沒有一絲的表情和情緒,接著打開電腦,做他自己的事情。
蘇小滿也不介意,反正她的兒子,就在她的面前,無視她就無視她,反正他有耳朵聽她說話就行。
“對了,兒子,說說看,你剛才貓在樓梯口那邊,想要偷聽誰?或者說,你想要看見誰上來?”蘇小滿一臉八卦又好奇地看著傅悅鋮。
不過不管傅悅鋮回答不回答,蘇小滿也沒有給傅悅鋮開口說話的機會,接著說:“不過兒子,如果你是想要偷聽鹿鹿,或者想要看見鹿鹿上來的話,那我忠告你一句,這感情的事情,應該男生主動一點比較好,你怎么可以讓一個女生主動呢?這太沒有男孩子氣度了。但如果你的目標是安安那個小丫頭的話,那我可就更要好好警告你了,我告訴你,你雖然是安安的哥哥,哥哥愛護妹妹,那是天經地義,又理所應當的,可是你畢竟只是安安的哥哥,將來以后你都會有各自不同的家庭和生活,所以你的注意力不應該全都放在安安丫頭的身上,你應該放在你女朋友,你未來老婆的身上,還有安安也不需要你這個哥哥過分管束,她將來可是要找男朋友,要嫁人的,她會有別的男人守護著她,愛護著她,知道嗎?”
蘇小滿這些話一說出來,只覺得書房里的溫度,似乎驟然一下降低了下來,如同寒霜來襲一般。
蘇小滿禁不住地哆嗦了一下,下意識雙手輕輕撫了一下一陣陣雞皮疙瘩涌起來的雙臂,這才一抬眼,就對視上傅悅鋮那一雙冷冽如寒冰一般的眸子,這可把她給驚嚇到了。
只看見,傅悅鋮方才還對她冷冷冰冰的俊容,以及眼神,一下變得冷冽了起來,那種冰冷的眼神,仿佛在告訴蘇小滿,如果蘇小滿再多說一個字,他就揍她!
或者說,蘇小滿如果不是他的媽媽,他一定會揪住蘇小滿的領口,對著蘇小滿說話不好聽的嘴巴,狠狠揍上幾拳頭的。
蘇小滿畢竟是傅悅鋮的媽媽,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瞪著傅悅鋮:“臭小子,你用的是什么眼神呢!說說,你到底是哪一個意思,你這么兇的看著,不高興我說你不會疼鹿鹿,還是不高興我說你疼安安那個丫頭太緊了?”
對蘇小滿這個犀利又直接的問題,傅悅鋮一個字都沒有去回答蘇小滿,而是對蘇小滿下達逐客令:“抱歉,媽,麻煩你出去。”
低沉而清冷的說話,那是毫不客氣。
從傅悅鋮的這一個態度和反應,蘇小滿已經可以清楚的斷定,傅悅鋮不同平常的高冷脾性,偷偷貓住在樓梯口仔細地聽著樓下的動靜和聲響,只有一個目標人物,那就是傅安安。
這一個清楚的認知和斷定,讓蘇小滿臉上的表情,不由微微嚴肅了起來。
她看著傅悅鋮:“元寶,傅元寶!我可是告訴你啊,你可以寵溺疼愛你妹妹,但你可不能過度去疼愛,你要清楚的記得,安安丫頭是你的妹妹!還有,你更要清楚的記住,你現在可是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了,你得要有屬于男人的責任和擔當。”
蘇小滿的意思是,傅安安始終是他的妹妹,他再疼愛,再喜歡,也得要有一個度,可不要連妹妹和自己女朋友都傻傻的分不清楚。
并且從傅悅鋮那樣疼愛傅安安,眼睛里只有傅安安一個人的存在,擺明就是沒有把陸鹿給放在眼里,更沒有放在心里,這對滿心只有他的陸鹿來說,那是非常不公平的。
所以,蘇小滿要提醒傅悅鋮,這兄妹感情,和戀愛之間的男女之間的感情,那可是時時刻刻都要分清楚的。
對蘇小滿說的這些話,傅悅鋮又恢復了那一貫清清冷冷的樣子,沒有回應蘇小滿一個字,也沒有給蘇小滿一個正眼的抬眸,始終清冷而專心地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仿佛站在他對面的蘇小滿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透明不存在的人一樣,充耳不聞,也視若無睹。
末了,蘇小滿不忘對傅悅鋮說:“對了,安安那丫頭現在的這個年紀,也是屬于情竇初開的年紀,她如果真有喜歡的一個什么男生,咱們作為家長,可以參考一下,但絕對不能過分強硬去干涉和阻止,聽到沒有?安安那丫頭,現在心里只怕是有喜歡的人了,知道嗎?”
說完之后,蘇小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也不需要傅悅鋮去回答些什么,反正她的話已經給傅悅鋮這個小子給清清楚楚地帶到了,她相信,以傅悅鋮的聰明和智商,不可能會不懂她說的這些話的意思。
蘇小滿對傅悅鋮說了一句,等下下去吃點東西,是傅安安、陸鹿和謝安琪那幾個孩子一起準備的。
在蘇小滿一從傅悅鋮的書房里離開,傅悅鋮手中那本還專心地動作,一下就停了下來。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清冽而肅冷的氣場,如果蘇小滿還在的話,一定會被傅悅鋮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氣,給嚇得夠嗆的。
但很快,傅悅鋮的嘴角上就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
很輕淡的一抹笑意,卻在清冷當中,透出著一股邪肆的叛逆。
很顯然,如果蘇小滿還在這里,看見傅悅鋮嘴角上的那一抹冷笑,只怕嚇得不再是夠嗆,而是嚇得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蘇小滿怎么都沒想到,自家兒子,居然對自家女兒……
蘇小滿還以為傅悅鋮對傅安安的那一種過于疼愛和寵溺,甚至帶有占有欲的感情,都不過是傅悅鋮身為哥哥的“寵妹狂魔”,只能說傅悅鋮太過疼愛傅安安這個妹妹了,所以才會導致這對傅安安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也強烈的很,蘇小滿并沒有往深處去想。
傅安安、陸鹿和謝安琪她們精心地做好所謂的下午茶“水果沙拉”的時候,傅悅鋮還是沒有從樓上下來。
最后還是陸鹿上樓去叫傅悅鋮,傅悅鋮這才面容清冷地從樓上走下來。
傅安安她們幾個所能做的水果沙拉,雖然做得不是特別的熟練,但所用的水果,都是最好的進口水果,以及所用的材料,也都是味道最好的,所以她們做出來的成果,不管是味道還是在賣相上,都是相當不錯的。
傅鏡清和傅悅鋮兩人對那些酸酸甜甜的東西,一向都不太感興趣,卻頗為給面子的吃了不少。
期間,傅悅鋮對陸鹿更是贊不絕口地一直夸,那一聽就是沒話找話地不斷夸贊的樣子,讓一旁其他的人,都覺得……
“傅鏡清,你是不是中邪了?”
還是坐在傅鏡清身邊的蘇小滿一口問出了眾人心里頭所想要說的話。
尤其是陸鹿,被傅鏡清給夸得連手中的叉子,都快要拿不穩了,只覺得心里頭一陣發毛的驚悚,讓陸鹿都和蘇小滿所問的那樣,在心里覺得傅叔叔是不是吃了她們做的這些水果沙拉,然后食物中毒?中邪了?
所以才會這樣控制不住的,只在夸贊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