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無缺的提醒,讓紀天行心中微暖。
他露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道:“多謝提醒,我心中有數。
出云帝國再怎么恨我,也不至于殺到封神山來吧?”
陰無缺輕笑著搖搖頭道:“那倒不至于,別說藍弈清和狂龍背后的勢力,就算是出云圣帝,也不會來封神山鬧事。
只不過,你將來不可能一直待在封神山,一旦離開封神山范圍,恐怕就危險了。”
紀天行微微頷首,語氣淡然的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說,車到山前必有路。
倒是你,是我遇到的唯一能信任的朋友,謝謝你的關心和提醒。”
聽到這句話,陰無缺身軀一震,明顯愣了一下。
旋即,他那白皙嬌美的臉上,綻放出濃濃的喜悅微笑,語氣激動的問道:“紀公子,你……你愿意跟我做朋友?你肯接受我了?”
紀天行微笑著點了點頭。
得到他肯定的答復,陰無缺愈發興奮,激動的雙眼中冒出精光。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遲早會被我的誠意感動!”
紀天行想了一下,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枚玉簡,遞到他的面前。
“這枚玉簡送給你,當做給你的見面禮。”
“你竟然還給我準備了禮物?”陰無缺愈發開心了,笑的雙眼都瞇起來了。
他連忙接過玉簡,打量了兩眼,疑惑問道:“紀公子,這枚玉簡是什么?”
紀天行語氣平靜的道:“之前我見你以陰陽傘為本命法寶,修煉的功法似乎有些問題,使你陷入桎梏,實力很久都沒有進展。”
陰無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滿腔震驚的問道:“紀公子,你連這些都看得出來?我修煉的功法,是我們花月宮祖傳的神功。
只可惜,每個修煉這部功法的弟子,都會遇到同樣的桎梏和阻礙。”
紀天行微笑著道:“所以,我找了一部《陰陽無極功》,將它送給你。
這部功法最適合你修煉,定然不弱于你們花月宮的功法。
不過,功法內容有些晦澀難懂,是十分古老的神功秘法,你初練時可能難度較大。
但你堅持修煉,憑你的天賦和悟性,相信很快就能見效。”
“我們花月宮的祖傳神功,乃是劫級上品的功法。”
陰無缺滿腔驚訝,心中暗想道:“紀公子送我的這部陰陽無極功,難道是劫級極品的神功?”
一念及此,他連忙將玉簡遞回到紀天行面前,“紀公子,劫級極品的功法,是價值連城的神功,如此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紀天行怔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陰無缺面對如此珍貴的神功,竟然不肯接收。
他心中暗暗想笑,思忖道:“劫級極品的神功,的確是有價無市的珍寶。在神書閣里,只有神徒才有資格借閱。
僅僅如此,陰無缺便不敢接收,若他知道這部功法不是劫級,而是真正的圣級功法,不知他又會作何感想?”
這部陰陽無極功,是他在天書閣里專門為陰無缺挑選的一部功法。
天書閣里,收藏了劍神搜羅的數萬本古書。
其中,各種各樣的神功秘術多達三萬余冊,最差都是圣級功法,不乏許多神級功法。
正因如此,昊天塔的神書閣,在他眼里不值一提,收藏的功法秘籍都是垃圾。
他注視著陰無缺,正色道:“我送出的禮物,絕無收回的道理!你若是不愿接受這部功法,那我便收回,我們也不必做朋友……”
一邊說著,他伸手便要去接那枚玉簡。
陰無缺頓時面色一變,‘嗖’的收回了玉簡,干脆利落的收進空間戒指里,訕訕笑道:“紀公子,你……你為何總是如此霸道?”
紀天行微微皺眉,認真思考了一下,語重心長的道:“可能是因為我比較帥?”
“……”陰無缺頓時無語,對他翻了個白眼。
“紀公子,你的禮物我收下了,我一定會努力修煉,不讓你失望的。”
他對紀天行拱手一禮,微笑著道了聲告辭。
紀天行點了點頭,目送他轉身離去。
待陰無缺走后,他才返回密室里,繼續運功修煉。
經過神諭降臨和當眾挑戰之后,紀天行已成了封神山上風頭最盛的人。
他想在神書閣內安靜潛修,努力沖擊元神境六重。
然而,神書閣里卻注定不會平靜。
第二天一大早,林道一就快步登上昊天塔,來到了神書閣。
他剛進入神書閣,便有一道黑色身影憑空出現在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林道一,你來神書閣做什么?”
聽到這道沙啞低沉的聲音,林道一抬頭望向黑影,便看到身穿黑袍的二護法,正目光冷漠的盯著他。
他對二護法拱手一禮,解釋道:“見過二護法,本座此番來神書閣,是奉了大護法之命,來找紀天行。”
二護法皺起了眉頭,渾濁雙眼中閃過一抹怒意,喝問道:“那小子又犯了什么錯?是不是在寧神殿里,冒犯了陸離?”
這句話讓林道一愣住了,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眼神古怪的盯著二護法。
“二護法,您這說的什么話?紀天行可是絕世天才,即便得罪陸離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談何冒犯?”
二護法頓時確認了猜想,語氣冰冷的道:“哼!什么絕世天才?他就是塊榆木疙瘩!
這小子果然不思悔改,不好好侍奉陸離,竟然還敢得罪他!
林道一,你待會兒稟告二護法,讓他從重懲處紀天行,給這小子一個沉痛的教訓!”
見二護法眉宇間充斥著怒意,林道一的表情愈發古怪。
“二護法,這件事您還是自己跟大護法說吧!我只是奉命行事,失陪了……”
說完之后,他不再理會二護法,邁步走向紀天行的密室。
二護法心中疑惑,覺得林道一有些古怪,便跟著趕去。
片刻后,林道一來到密室門外,正色喊道:“紀天行,本座林道一,有事求見。”
二護法頓時皺起眉頭,冷笑著道:“對待一個受罰的戴罪之人,何需如此客氣?”
一邊說著,她盯著密室石門,語氣威嚴的喝道:“紀天行,本座有事召你,速速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