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駙馬說的很對,論胸襟,本皇子真是佩服寧駙馬。柳媛的事我也心中有數,你府中的芷蘭縣主才是受害者。你如此胸懷,既往不咎,讓本皇子汗顏。”元瑞道。
元瑞此時為何會對寧毅這么客氣?一方面當然是欣賞他的馬術和武功,另一方面寧毅主動求和并且已經解決了木雨樓,只要柳媛日后安份守己,不再跟芷姐兒來往,此事就一筆勾消。
按理靜平是極小心眼的人,旁人欺上來她必百倍還之。只是柳媛受的教訓,也是夠了!
柳皓江將她帶回府時,便將她狠狠教訓一頓,教訓完今日一大早便讓人送到山上的廟里調養性子去了。
在靜平眼中,柳媛微不足道,她樂意給元瑞一個面子。
“四皇子,過往之事不過天地間的塵埃,不足一提。”寧毅說著看向容非,“容二公子,你要一起來么?”
“我騎術不好,寧駙馬不要見棄才好。”容非道。
于是三人同騎,元瑞馬術極好,而且天姿十分聰穎,馬上站立及身體藏于馬蹬的功夫很快就掌握了要領。只是寧毅非常之謹慎,不敢讓元瑞太過于急進,一直騎馬跟隨。
容非一直在旁邊觀看,心中想如此看寧毅,絕不像那有心機之人,反而剛毅而坦蕩。
可一想到昨日至今日,他將自己和兄長耍的團團轉,自己多年經營的心血品月坊更是由他所封,心里便有一口濁氣難以吐出。
如此想著,他又看到元瑞又在試身體立于馬上的功夫,他心想如今我便要好好看看,寧駙馬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容非雖然表面不尚武,其實容府中也是有不少江湖好手,其實一人使暗器的法門極為厲害。他別的功夫都沒有學,暗器功夫都是學了個手精。
他這人又不喜繁復之物,覺得暗器越見簡單越好,于是便練成了一個仙女散花針的功夫。
他袖中總會藏一些針,今日去神機營,他袖中就藏著針,本來提審木雨樓時,他便要將那針刺進木雨樓的啞門穴。他刺穴的功夫精準而細膩,人一時都不會察覺疼痛,待所有知覺時已經為時已晚,藥石無救。
此時他自然不會要寧毅的命,剛才看寧毅的功夫,自己出手,也未必打得中他。于是他在后面自己白衣翩翩,那一根針從白色袖管而出,直接刺進了元瑞所騎的棗紅馬兒的腳踝處。
容非例不虛發,那棗紅馬先不覺得疼,在待元瑞在馬上凌空而起時,棗紅馬大跨幾步,便聽到一聲尖銳馬啼,棗紅馬兒立即開始發瘋急奔。
元瑞此時躍于馬上,自然會被棗紅馬甩開,再好的功夫也要被拋出幾丈遠,不摔死也要摔殘。
寧毅反應極快,他輕功極好,立即騰空而去,一腳還踩上了那發狂馬兒的馬尾椎,朝元瑞撲去。
容非始終看著前面,見寧毅在空中飛起,見他抱住了元瑞,又在空中騰轉了幾下,兩個人安然落于地上。
“好功夫!”容非由衷的贊嘆,看那兒發狂的馬兒已經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