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楣是十分得意的!
他認為這一次,他布局的十分精妙。
皇上同意三司會審,寧榮算是被他扳倒了。
不一會兒,下人來報,說寧府好像掛了白布,像是報喪了。
呵呵!
寧榮死了,想到寧毅灰敗的臉色,他心里便忍不住覺得痛快。
如今寧榮死了,他要對付的是寧毅。
寧毅這人,這么孤傲,也樹了不少政敵。
他相信,只要再抓到寧毅一個小小的把柄,柳相一派也會跟自己同一陣線對付他。到時,置寧毅于死地易如反掌。
若是寧毅倒了,寧華遠在邊境,遠水救不了近火,靜平公主自然也不可能要寧毅這等無用的駙馬。
想到靜平公主的傾成美貌,李楣心神一蕩。
他李楣不是不想再娶,而是自從見了公主,便覺得世間任何女子都是胭脂俗粉。
當初他曾以為自己的才能,又攀附了大皇子,他娶靜平公主頗有希望。
誰知道皇上竟把公主配了寧毅,實在遺憾。
后來大皇子和容家傾覆,幸得他是言官,平日跟太皇子來往并不親厚,他又小心翼翼的所以沒有被波及。
此時,府中的下人送來了一封信。
“大人,芙蓉院送來的信。”
芙蓉院送什么信來?
李楣可是從不去芙蓉院的,他識得巧倩之后,也只約巧倩在花船上相見。
在花船上,極隱蔽,每次他都會十分小心,絕不會讓人察覺。
以他的名聲,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他和青樓的花娘有關。
“可有人發現?”
“大人放心,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倌兒從角門進來的,無人發現。”仆從道。
李楣放下心來,他拆了信。
巧倩寫了一首相思詞,詞中她對他思念急切,相思成疾,用詞華麗熱烈,看的李楣心神一動。
李楣想,巧倩雖不及公主萬一,但也是一個妙人兒,又有才情,又彈得一手好琵琶,實在惹人憐愛。
按理今日他不應該相約巧倩的,可是聽到寧榮死了,他心情大好,心想若是能聽巧倩彈一曲琵琶,也是美事。
“那小倌兒還在嗎?”
“回大人,還在。”
“你給他回話,我會如約期赴約。”李楣回。
“是,大人。”
傍晚夜幕降臨,李楣換了常服,只帶了個小侍從到了洋湖邊,卻見一艘華麗非常的花船緩緩過來。
那花船跟往常的花船似乎有些不同,足有兩層之高,花船之上掛著紅燈籠,船頭站著兩個婢女。
“李公子,請上船。”那兩婢女過來相迎。
李楣心里有些奇怪,之前他與巧倩見面,她坐的花船可沒有如此。
不過馬上一想,巧倩是芙蓉院的頭牌,她的身份自然是不一樣的,也許今天為跟他相見所以特意換了大的花船。
只是這樣太高調了些!
他緩緩上船,由兩個婢女引著去見巧倩。
一進到船中的廂房內,李楣便聞到淡淡的脂粉花香,又看巧倩穿著紅色的綢衣,那衣裳極為輕薄,能隱約看到里面大紅色的褻衣。
巧倩身姿窈窕,扭著腰走來時,看著自然是我見猶憐。
“楣郎,你來了!”巧倩聲音溫柔,一雙美眸自帶媚意,只那么瞅男人一眼,便能酥了男人的骨頭。
“巧倩,我與你說過,近來我差事極重,只怕不能見你。”李楣露出為難的神情。
“我是知道的,我實在想念楣郎,才忍不住想與你相見。”巧倩說著眼睛微瀲,嘴角浮笑,真應了那句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一靠過來,李楣立即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這香氣跟往常有些不同。
“巧倩,你今日抹的是什么香?”
“楣郎,我今日抹的是桃花香。”巧倩道,“楣郎常跟奴說,靜平公主是天下第一絕色,她那公主府中,中了許多桃花,一到春天,園中桃花遍地呢!”
“我想楣郎定極喜歡桃花香,所以今天抹了。”
李楣聽著這話,不由心猿意馬,心里一陣陣的滾燙蕩漾。
“巧倩,你越來越深得我的心了。”李楣道。
“能讓楣郎高興,是奴的福氣。”巧倩笑道。
李楣只覺得身體也熱起來了,摟著巧倩便要親吻。
巧倩用手捂住李楣的嘴:“楣郎,你曾說要為奴贖身,娶奴為妻,你要何時才能做到呢?”
“我不是說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嗎?”李楣被巧倩勾了好幾天了,每次巧倩相見,只談風月,不肯獻身。
他自重身份,自然不能強來。但今日,他身體滾燙,有些忍不住了。
“奴一直賣藝不賣身,楣郎若是要了奴,可不許負我。”
“你放心,我定不會負你。”李楣摟著她要往榻上走。
巧倩半推半就的,跟著李楣到了床上。
李楣抱著巧倩一陣的亂親,越是親越是身體火熱。
頭也開始暈眩,他摟著巧倩親著,脫著衣裳。先由著巧倩將自己的衣裳盡數脫盡,等她去脫巧倩的衣服時,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熱,眼前越來越模糊。
他覺得好熱,又覺得好冷,熱熱冷冷之間,人也昏昏沉沉的。
巧倩的容顏在他眼前也越來越模糊,他的身體開始輕飄飄的,好像在空中蕩呀蕩。
突然,她感覺到刺骨的冰冷,無數的水灌進五官。他睜開眼,大聲驚呼,大量的冷水涌進嘴里,他嗆了口水,又有更多的冷水往口腔里灌。
他下意識的撲騰拍水,這才發現他在水里。他怎么會在水里的?他明明應該跟巧倩在一起的!
秋天的湖水冰冷刺骨,他會一點水性,但是這冰水刺的他全身都疼。
“救命!”李楣頭冒出水面,大叫一聲,馬上又被沉到了水里。
“救命啊!”李楣拍打著水,他可不想就這么死在水里。
洋湖之上,齊文玉和夏檀也坐了船在湖上。
夏檀約的齊文玉!
寧家一事后,夏檀一直不肯理會齊文玉,今日突然送信給她,約他在湖心一見。齊文玉心想,檀兒惱我參寧榮,已經許多天不理我。
如今終于肯理我,我自然要好好跟她賠不是。
不僅他們來了,湖面上不知不覺多了許多船,不少還是達官貴人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