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不多言,從將軍府中出來,卻看到阿狼和阿山阿水兄弟帶著一隊人過來了。
“將軍說以后我們跟你一起做黑榆林的游擊兵。”阿狼說。
“阿狼,你跟我去黑榆林,阿山阿水,你們先在軍中操練。”容非道。
“是。”
容非跟阿狼一路趕回黑榆林。
大胡子已經知道容非攻占十三寨,生擒袁烈。
看到容非過來,他道:“容非,你果然好本事,不過兩天就把袁烈給擒了。”
“胡子,袁烈在十三鎮作惡多端,已經是臭名昭著,朝庭自然要剿之。”容非道。
“你接下來不會是要對付我了吧!”大胡子道。
“我們不是盟友嗎?大安不會對付自己的盟友。”容非道。
大胡子看容非的神色,不由笑。
“現在大安還有必要跟我大胡子做盟友嗎?”大胡子道 “自然有必要,黑榆林需要熟悉黑榆林的人來管理,只是大胡子可否答應容非三個條件。”
“什么條件?”
“第一,不能隨意搶劫來往商隊;第二,不得殺百姓;第三,絕不可私下聯通北境。”容非道。
大胡子卻笑:“我一個強盜,你居然讓我不搶劫,這有可能嗎?”
“從今日開始,黑河以北由你管制,朝庭會協助你收編黑榆林里其他散兵強盜。黑魚腹地的人可以自由出入浪州,雪狼城和蛟子城。你們可以用皮毛,野獸肉去旁邊的城池交換你們想要的東西。”容非道。
容非用的是北境語,所有黑魚腹地的人都能聽到。
在黑魚腹地的,大多是北境的逃兵,或是奴隸或是犯過法逃出來的,許多強盜兵他是有家人的,只是進了林子作強盜,有家不能歸。
容非說可以讓他們自由光明正大的出入,豈不是說他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見家人嗎?
“胡子,寧將軍現在任命我為黑榆林游擊校尉,你我聯盟,如何?”
容非說著,拿出自己的令牌。
大胡子神色一動,他心里還是很欣賞容非,認可容非的。
“好,黑魚腹地跟大安結盟,但是如果讓我發現你出爾反爾,我會先殺了你。”大胡子道。
“我容非一言九鼎,絕對說話算話。”容非道。
“大胡子,你就放心吧,容非哥哥不會食言的。”寧芷忙說說。
大胡子看向寧芷,碧藍的眸光微黯:“是嗎?”
“當然。”寧芷仍是沒心沒肺的模樣,“大胡子,其實你跟容非哥哥真的很有緣份啊!本來一南一北素不相識,結果狼王將我帶到這里,你們不打不相識。不如,不如你們結成異姓兄弟吧?”
結成兄弟,跟大胡子!
也就是寧芷能有這樣的提議。
“小止說的道理,你們是不打不相識,不如就結成兄弟。”巴雅忙道。
“胡子,你意下如何?”容非看向大胡子。
“你覺得可以,我當然沒有總是。”大胡子很欣賞容非,自然愿意跟他結拜。
容非也覺得大胡子是一個真漢子,雖然是綠林強盜,卻是有原則有道義的強盜。
他不同看向秋風,他和秋風也是不打不相識,一路到這里更是共患難。
“秋風,你我共患難許久,我亦視你為知己好友,不如我們一起結拜吧!”
秋風深深看著容非,她道:“只要你不嫌棄,我自然愿意。”
“那我也要結拜。”寧芷也說道,“我也要一起結拜,成為四兄弟。”
大胡子皺眉看寧芷,心想她真是心思單純極了,像是什么都懂,又像是什么都不懂。
“胡子,我今年十九,你今年多大?”
“我二十。”
“你怎么才二十。”寧芷很驚訝,大胡子留了一臉的長胡子,又高又壯,她一直以為大胡子都可以做她叔叔的。
容非等人也意外,實在是大胡子這滿臉的黑胡子太具有欺騙性。
大胡子看著寧芷一眼,一雙碧藍的眼睛越發深邃。
“我十八。”秋風道。
“胡子是大哥,我是二哥,秋風是三妹,小止你是四弟。”容非說。
“太好了,我也有異姓兄弟了。”寧芷說。
“今日是好日子,我們一會兒要對月宣誓,然后無醉無歸。”大胡子說著,命人打來兩只野羊烤了,準備好酒。
傍晚四人在黑河邊上,對著月亮指天起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結為生死好兄弟。
然后齊齊喝一碗酒。
本來袁烈和程昱聯合要對付大胡子,整個黑魚腹地都在想如何應對,如今袁烈已經被處決,黑魚腹地的危機即解。
所有黑魚腹地的人都十分高興,他們在黑魚腹地和起了火堆,烤起了羊肉。
大胡子很高興,一直跟容非喝酒。
容非也是來者不拒。
黑魚腹地的強盜,大多是北境人,喝酒喝的高興,便有人唱起了北境的民歌。
寧芷跟著在學北境語,也跟著一起唱。
大胡子坐在火堆前也唱起歌來,他的聲音洪亮,其他人跟著唱起來。
他轉頭看向秋風,秋風何時何地都安安靜靜的,臉上不會太多的表情。
此時,他看到秋風臉上在火光下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說:“難得看你笑。”
秋風轉頭看了一眼他,將碗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輕聲道:。“二哥。”
聽到他叫自己二哥,容非還有些不習慣,卻是微笑回應。
“難得見你不笑。”她幽幽的說。
容非笑了!
秋風倒說的對,他難得不笑。不管遇到什么事,他總是笑笑應對。
“敬你,二哥,與你做兄弟,是秋風之幸。”秋風端起碗。
容非和她眼神相觸,他端起酒碗:“亦是容非之幸。”說完跟她碰了一下碗,兩人一飲而盡。
“兄弟,你也來唱!”大胡子太高興了,喝酒喝的胡子上都是酒水。
“我可以吹蕭,我為大哥吹一曲吧!”容非拿下腰間的蕭。
容非不自覺的吹了《瀛洲曲》,曲風幽遠,仿飄蕩了整個黑榆林,出了黑榆林,向南而去。
寧芷喝了許多酒,有些暈暈沉沉的,聽了這個曲子,不由說:“這是姐姐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