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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章 宮中大喜(一)

  她的房間收拾的很干凈,寧芷回來就先泡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裳。

  “魚兒,你去問問,將軍的信差多久送一次信?”寧芷問道。

  “是,小姐。”魚兒立即去問。

  不一會兒魚兒回來回話:“小姐,信差說大將軍有折子嚇死給皇上,他明日一早就會回送信到驛站去。”

  “你跟信差說,讓他一定要等一等,我有信給他的。”寧芷說。

  “是。”魚兒領命。

  寧芷泡了個澡,恢復了女兒身,也顧不得休息,專心在房里寫起信來。

  不一會兒秋風和夏雨過來找她,她仍埋頭寫信。

  “你寫信給你母親嗎?”秋風問。

  “嗯,還有姐姐。”寧芷說。

  “我和夏雨明日要出去無窮荒漠。”秋風道。

  寧芷聽了睜大眼:“這么快,秋風姐姐,我……”

  “你不能去。”秋風道。

  是啊,她不能去!

  她剛回來,叔叔才不會同意她去,而且她武功那么差,除了拖后腿,實在幫不上什么忙。

  “那秋風姐姐,夏雨姐姐,你們一路小心,一定要平安歸來。”寧芷說。

  “我們會盡快回來。”秋風有些不放心她,“這些日你還是呆在將軍府為好。”

  “知道啦!”寧芷點頭。

  傍晚寧芷跟秋風夏雨送行,讓廚房做了幾個菜,還燙了一壺酒。

  “容非哥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回來一眨眼就不見他了。”寧芷說。

  “他現在是黑榆林游擊校尉,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忙。”秋風凝視著寧芷,有些不放心她,“芷兒,我們走了,你一定不可以再莽撞,還是乖乖留在府里。”

  “我知道,秋風姐姐,你就放心吧!”寧芷說。

  次日一早秋風和夏雨帶著一行人去往西北而行,去無窮荒漠了。

  而寧芷的信,也由信差揣著送往驛站,再由驛站的信吏送去東安城。

  半個月后,寧芷的信就進了東安城。

  這日寧嵐進宮給皇后請安,皇后近日來因為宮中的選秀十分十分忙碌。

  寧嵐進宮見皇后時,看她臉色有些蒼白,午膳用膳時,她也沒什么胃口。

  “娘娘,還是不要太辛苦才好,身子重要。”寧嵐十分擔憂皇后娘娘。

  “總歸要辦的事情,也不可能不辦。”皇后道。

  “皇后娘娘,請恕嵐兒無狀,這宮里還有其他妃子,當中自然有可以替皇后娘娘分憂解難之人,皇后娘娘何不放手呢?”寧嵐道。

  皇后總領后宮,她素來不愛去理會宮中其他妃子,也不會派工作給她們。如今聽得寧嵐這么說,覺得嵐兒說的極有道理。

  “你說的是,一會兒本宮把柳妃和惠妃叫來。”皇后道。

  “皇后娘娘臉色實在極不好,不如把太醫叫來看看。”寧嵐道。

  皇后想想,她確實已經數日沒讓太醫來請脈了。

  “本宮只是有些累而已,沒有大礙。”

  “讓太醫來看看總是沒錯的。”寧嵐道。

  皇后看寧嵐如此關切的看著自己,心想嵐兒心孝,還是讓她安心的好,便讓身邊的翠珍去傳太醫。

  這些日因為選秀,皇帝又跟他鬧了別扭,好幾日沒過來,皇后也樂得清靜。

  皇帝雖然去去坤寧宮,但是皇后宮里的動向他是知道極清楚的。

  當皇后宮里請了太醫時,景和帝立即就知道了。

  他跟皇后吵架已經吵了兩日,景和帝這次想硬氣一點,皇后不來討饒,他才不會過去。誰知道,兩天過去了,皇后當真不理會他,讓景和帝氣的有些內傷。

  昨日他去跟太后說話,太后還說他們,一把年紀了,卻越活越回去了,竟像個小孩子似的在鬧別扭。

  景和帝昨日還想,阿沛若是不來哄他,他絕不服軟。

  今日卻想,還是算了,阿沛素來脾氣硬,還是不要跟她計較。

  正這么想,李全德過來:“皇上,邊關有信過來。”

  “想來奮翼送來的信。”

  “正是。”

  “呈上來。”

  寧華的折子呈到景和帝面前,他看了折子后面露喜色:“奮翼折子里寫,容非居然端了黑榆林強盜的老窩,收回黑榆林已經頗有成效。”

  “恭喜皇上,那是皇上龍威所致。”李全德道。

  景和帝看看李全德,嘴角淡淡一笑。

  “皇上,邊關還有數封信是送至寧侯府的,其中有一封信是寧大將軍寫給寧侯的。”李全德說著低下了頭。

  景和帝臉沉下來:“把信給朕看看。”

  他拆開信,寧華只說了邊關形勢,對兄長諸多叮囑,倒沒有提及其他。

  “這信留下來,其他是家信吧!”景和帝道。

  “是,皇上。”李全德回。。

  景和帝拆了另外兩封信,一封是寧華寫給家中老太太和章氏家人的信,一封是寧芷寫給寧嵐的信。

  兩封信談的都是一些日常經歷,寧芷寫的也只是她在黑榆林的種種經歷。景和帝看完后,便讓李全德便新密封好,讓信使送至寧家。

  忙完這些,李全德又過來:“皇上,坤寧宮請了太醫過去。”

  景和帝心頭一緊:“皇后難道病了!”

  景和帝如今最怕的便是皇后舊病復發,自然坐不住,動身去坤寧宮。

  坤寧宮里的孫太醫正在給皇后診脈,診完脈他臉色一變,有些不敢置信,收回手跪在一旁說:“皇后娘娘,臣怕看錯,可否請太醫院蕭院正一同來看?”

  自冬雪走后,孫太醫一地負責皇后的診脈,這些日子皇后娘娘忙著,沒有召他來看。

  看太醫這神情,皇后凝眉:“孫太醫,我身子如何?你但說無妨。”

  “皇后娘娘的脈,似喜脈。”孫太醫道。

  喜脈!

  皇后看了眼旁邊的寧嵐,二人都十分驚訝。

  皇后覺得不可能,她雖素來極重視身子保養,當年許明義為她尋來一個女人養生藥方,她一直有服用,所以經期仍未斷。

  之前她寒癥發作治好之后,還來了一次信期。

  可是她這個年紀了,怎么可能還懷孕。

  “皇后娘娘,不如臣差人去請蕭院判來診一診。”孫太醫也怕自己診錯。

  可孫太醫是宮庭御醫,又怎么會連喜脈都會診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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