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房間,明顯被收拾的干凈,半點血跡都沒有了。
“紅衣圣女不是被人割破喉嚨而死的嗎?為何四處連血跡都沒有?”寧毅道。
“她流了很多血,我不忍她死的如此慘,自然要為她換衣,將旁邊收拾干凈。”朱丹娘聲音沙啞說。
寧毅和容非都十分無語,也就是說朱丹娘把所有的痕跡都擦干凈了。
容非看著房間,房間收拾的干凈,但是如果是刺殺,紅衣圣女應該是有反應能力的,而且她受的是刀傷,房間應該有兇手的痕跡才對。
“冬雪,你去看看尸體?”靜平道。
“是,公主。”冬雪便要過去看尸體。
“你做什么?”朱丹娘擋在冬雪前面。
“我要看看她的要害傷口在哪兒?同時檢查一下紅衣圣女的死因。”冬雪道。
朱丹娘赤紅著眼睛:“靜平公主,這是紅衣圣女,不是尋常人能碰的。”
“穆爾真,如果朱丹娘如此阻攔,我們查不了任何線索。”寧毅道。
“那就等司刑官來吧,讓司刑官來查。”元真道。
元真實在奇怪,是他到虎果爾面前告狀說有寧毅殺紅衣圣女,現在又不讓查線索,還說等司刑官來。
他們不免想,莫非紅衣圣女是他殺的?
靜平雖有此懷疑,卻并不肯定。
紅衣圣女可是他的親生母親,他當真下得了手?再說了,紅衣圣女讓他做了銀發族人的圣王,他為什么要殺她?
不過既然他說了,反正已經到這兒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不一會兒,虎果爾派的司刑官來了。
司刑官要查紅衣圣女的尸體,朱丹娘也要上前阻攔,元真拉住她:“丹娘,讓司刑官查看吧!”
司刑官查看了紅衣圣女身上的確有多處傷口,且都是刀傷,最大的傷口便是頸部的,這個傷口直接切破了喉管而。
冬雪則在旁邊跟著看。
“按理,死者切破喉管而死,應該流了很多血才是,怎么這里如此干凈?”司刑官問道。
“今天早上我到她房間,發現她死了。她是流了很多血,我看她死在血泊里不忍心,所以抱她到床上,然后將房間收拾干凈了。”朱丹娘道。
“這就不好查證了,如果死者是死在這間房里,但是痕跡都被清理干凈了,怕是無從查起。”司刑官道。
冬雪在一旁道:“可以從尸體的傷口及身體的僵硬情況推測她的死亡時間。”。
司刑官看了眼冬雪,沒想到這么一個小姑娘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司刑官道:“她的傷口都已經干了,身體已經完全僵硬,身上也多處有尸班,按這個情況,她至少死了五個時辰以上。”
“按這么算的話,紅衣圣女應該在子時以前就死了。”容非緩緩的道。
“你說的很對。”司刑官回。
“昨天夜里我來了一趟驛館。”容非道,“我走時,朱丹娘還去紅衣圣女房間,她們二人還說了很久的話。”
“我等你們說完話,我才走的,那時她還活著,我走的時候差不多是子時。也就是說,紅衣圣女是子時死的,朱丹娘你可能是最后一個見她的。”容非道。
容非這番話說完,朱丹娘的臉色一白,顯然她沒有想到容易昨天夜里到過驛館。
“你為什么會到驛館?”元真問。
“昨日在宮中聽你跟虎果爾辭行,我又承諾了虎果爾三日不殺你,我怕你連夜逃走,所以容非來探探虛實。”寧毅道。
“……”元真仍面不改色,“既然容非你說你子時還在驛館,那你有嫌疑。”
“有道理,所以朱丹娘也有嫌疑,穆爾真你也有嫌疑,因為你們都在驛館里。”容非道。
“我怎么會殺雅爾?”朱丹娘道,“真兒更不可能會殺雅爾!”
靜平看到朱丹娘的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倒是元真,始終平靜。
“那你為何要清洗現場,將現場收拾的如此干凈?”靜平問。
“因為我不忍心看雅爾那么慘狀,她生前極愛美,我不想她永遠都是美麗的。”朱丹娘回答。
“公主,紅衣圣女的傷口有些奇怪?”冬雪道。
“哪里奇怪?”靜平著呢。
“她頸部的傷口是朝里的,而且傷口并不鮮紅,這個傷口不像是她生前傷的,而死后割上去的。”冬雪道。
司刑官也湊過去看,也若有所思。
冬雪拿出一根針,要掀開紅衣圣女的衣裳。
“你做什么?”朱丹娘忙要阻止。
容非擋在前面:“丹娘,你應該也想知道你妹妹是如何死的,那就讓冬雪好好檢查清楚。”
“……”朱丹娘看了眼元真,元真卻站在原處一動不動,神色如常。
冬雪拿出一根細針,然后扎進了紅衣圣女的腹部,過了許久拔出來。
“沒有中毒。”
冬雪說著檢查要解開紅衣圣女的衣裳,檢查她的全身。
寧毅等人都自覺的背過身,即使人已經死了,到底是女子,還是不方便看。
冬雪檢查之后:“她身上有四處傷口,所有的傷口都是死后才割的,她的腹部很硬,沒有中毒跡象。”
“公主,奴婢想割開她的腹部看看,看胃部是不是有東西?”
“不可以。”朱丹娘道,“絕不可以動雅爾的身體。”
“公主,奴婢想割開紅衣圣女的腹部,就能知道她的死因了。”冬雪道。
“我說絕對不可以,紅衣圣女是我無窮荒漠的圣女,絕不可以割開她的身體。”朱丹娘極力反對。
“你都可以割她的喉嚨了,還在乎這些嗎?”靜平道。
“靜平公主,你不可胡言!”朱丹娘立即怒聲道。“我怎么會割雅爾的身體。”
“司刑官,我想問,一個人死后,若是再拿刀去割身體,會流血出來嗎?”靜平問。
“要看死亡后的時間,一般人死后血液會凝固,不會有大量的血液流出來。”司刑官說著看向冬雪,他已經意識到,這個小姑娘十分厲害。
“死者所的傷口是泛白的,偶爾紅點,可見傷口是死后過了至少一個時辰后才割開的。”冬雪淡淡的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是不會流太多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