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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章 各人心思

  舒妃腿一軟:“皇上,臣妾知罪了!求皇上饒恕。”

  “舒妃,你意圖傷害太子,罪不可赦。要不是念在現在還是新年,皇后又有喜,見不得宮中污穢,朕絕不饒你。從今日起降為嬪,你回自己宮中靜思己過吧!”景和帝道。

  舒妃身體一軟:“謝皇上開恩。”

  “惠妃,蘭妃你二人制下不力,罰半年奉例。”景和帝道。

  “謝皇上開恩。”

  柳妃想,此時不關我的事,皇上叫我來做什么?

  她剛想問,景和帝也看到她,便說:“你怎么也在?”

  “皇上,是您傳詔臣妾的。”

  “嗯,舒嬪犯此大罪,你等要引以為戒,誰要再犯,朕絕不輕饒。”景和帝道。

  眾妃心有余悸,連連應諾。

  元佑從白龍沂回來,往慈壽宮方向時,便看到靜平。

  元瑞一看到靜平,便知道皇姐跟太子有話說,跟靜平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三哥……你的腿?”剛才她看到三哥的腿動了,心想他的腿是不是開始好轉了?

  “是冬雪在輪椅下放了圓針,當湯倒下來時,我用針刺了腿,腿是自動反應,其實我并沒有知覺。”元佑道。

  靜平難掩失望,她真的很希望三哥能快些好。

  “阿難,你不必失望,我如今適應的極好,經此一事,其他人也會消停一段時間。”元佑道。

  “你如今倒是樂觀許多。”靜平道。

  事已至此,倒也只能樂觀了,元佑心中想。

  此事在宮中鬧的極大,元蕭當夜病重,一度轉為肺疾,差點沒救過來。

  景和帝聽此消息,雖知元蕭是咎有自取,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他還是去看了一下。

  太醫一開始還不容樂觀,后來總算活命過來。

  舒嬪哭成了淚花兒:“皇上,所有的過錯都是臣妾的過錯。蕭兒其實待太子十分敬重,請皇上明鑒!”

  “臣妾自當有罪,皇上罰臣便是,臣妾心甘情愿領受。太子如此折騰蕭兒,到底有沒有顧念半分兄弟情。”

  “閉嘴,若是沒有蕭兒的意思,你會授意做出這等事來?”景和帝斥道,“你聽著,蕭兒如今生病,就好好養病。若是再有異動,朕絕不輕饒。”

  舒嬪哭著趴在地上,景和帝不想多看一眼,大步出去了。

  出去時,他不免也想,佑兒今日對蕭兒所作所為,當真不想他平日之舉。

  不過元蕭敢在圣前如此,是要狠狠教訓。

  元蕭險些病死,此事傳遍宮中。

  元祺也聽到消息,此時他的舅舅,當今的右相張宏文亦中他府中。

  “二皇子,你今日在宮宴中,到底看清楚了沒有,太子的腿究竟是不是傷了?”張宏文問道。

  “我隱約看到他的腿動了。”元祺回答。

  “如此看來,太子的腿當真無礙?”張宏文立即問道。

  元祺神色凝重,緩緩道:“那又未必?”

  “你這話是何意?”

  “聽聞太子是在恢州受的傷,從恢州到東安數千余里路,他們走了二十余天。若太子只傷了骨頭,不應該這么久了連站都站不起才是。”元祺道。

  “……”張宏文亦是認為如此。

  “而且今日,我倒覺得太子是故意讓眾人看到,他的腿能動。如此刻意,反而說明他的腿根本就已經殘了。”元祺道。

  “若是太子的腿當真殘了,就絕不能做我大安的太子。”張宏文道。

  “舅舅,元佑能不能做大安的太子,是父皇說了算。”元祺緩緩道,“再說了,元真在時,元佑能越過他成為太子,如今誰也越不過他去。”

  “祺兒!”張宏文有些急了,便忍不住喚他的名字,“以前元真在時,你說元真是嫡長子,得皇上重用,受朝臣擁戴,你無意爭,舅舅無話可說。”

  “如今元佑是太子,他腿已經殘了。你且看看朝中,除了寧家,還有誰支持他。你若再沒有心志,舅舅當真要失望了。”張宏文道。

  “……”元祺不說話,他和阿難感情交好,跟元佑平日來往也十分不錯,實在不應該攪到混水里去。

  “舅舅,太子有寧毅支持就已足夠。你難道沒有看到,如今父皇有多重用寧毅嗎?”

  “皇上對寧毅是猜之用之,要知道寧華手里幾十萬的軍隊在邊關呢!祺兒,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憶兒考慮,為你母妃考慮。”張宏文道。

  元祺自然知道母妃在后宮的艱難。

  母妃現在雖然協理后宮之權,實則仍是壓在皇后之下,今日元蕭一事,母后還受了牽連,被父皇敲打了一番。

  “父皇最痛恨皇子爭儲,你且看,太子如此罰了元蕭,去了他元蕭半條命。父皇可有說過什么?元蕭犯的是父皇的大忌。”

  “二皇子!”張宏文心里著急,著急三皇子如此沒有野心。

  “舅舅,太子就算腿殘了,父皇既然還能讓他做太子,定是對他抱有期待。之前要封太子前,不是還傳出父皇要封王嗎?結果元真一死,封王一事不了了之,可見父皇心中,太子最重要。”元祺又道。

  “太子若是無用,自然要有能者代之?”張宏文道。

  “不用說了。”元祺擺手,“舅舅,你是朝中重臣,深夜在我府中實在不妥。此時又是敏感時期,若是傳到父皇耳中,就不好了。”

  張宏文看元祺如此,只好告退。

  等元祺走了,二皇妃李氏進來了。

  “檬兒。”元祺看著妻子眸光溫柔,“憶兒可是睡了?”

  “已經睡了。”李檬走到丈夫跟前,“夫君,張相又想勸夫君爭儲嗎?”

  “舅舅太心急了?心急只會壞事,我自然不能應他,現在太子如此強勢,我更只能靜觀其變。”元祺握緊妻子的手。

  “其實你我現在如此,檬兒已經覺得很好了。”李檬靠著丈夫的肩膀。

  元祺輕擁著妻子說:“嗯,我自然不會拿母妃,拿你與憶兒去冒險,但若是有機會,我亦不會放過。”

  元祺眸光炯炯有神,眸光深黯。

  “不論夫君想做什么,檬兒都會支持你。”李氏道。

  元祺擁著妻子,此時只覺得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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