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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0章 找到答案

  元綏和元蕭離開喜樂樓,臉色十分灰敗。

  特別元蕭,他剛剛被元佑那般羞辱,這一刻又恨又怨又痛。

  “阿綏,你說太子的腿是不是好了?”元綏不由問。

  元綏道:“我們不是問過了嗎?他也說沒好,那應該是沒好。”

  “那我們在門口看到進去的那人是誰?我們親眼見到他進去的。”而且是走著進去的,跟太子穿的一模一樣的衣服,分明就是他。

  “……”元綏也覺得奇怪,他們親眼所見,絕不可能有錯。

  “會不會太子腿傷根本就好了,然后故意裝沒好。”元蕭道。

  “皇兄為什么要這么做?五皇子,你是不是多慮了?”元綏道。

  “是啊,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可是柳仕元為什么要幫太子呢?如果太子當真殘了,就算元瑞站太子一邊,柳仕元那種老狐貍也不會那么站在太子一邊。”元蕭道。

  “任齊文玉說的天花亂墜,若是太子的腿徹底殘了,父皇怎么可能讓他繼位!”

  元綏沒說話,不過元蕭說的確實有些道理。

  難道太子的腿真的好了?

  當時在恢州,似乎就沒說太子的傷有多嚴重。

  “五皇子,今日實在太過沖動,觸怒了皇兄,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元綏道。

  “還不是你說寧安縣主跟容非關系不簡單,結果容非根本就已經走了。想來也不可能,太子怎么會讓自己的未婚妻跟罪臣之后容非有關系。”元蕭沒好氣的道。

  “五皇子,其實不然,剛才發生的種種,正好說明寧安縣主跟容非關系不簡單。”元綏緩緩的道。

  “什么意思?”

  “你我為什么會上當?不就是先看到阿狼進來,隨后看到像容非的背影進去喜樂樓嗎?不就是透過窗戶看到一個容非的身影嗎?”元綏道。

  “今日的局是太子設的,他知道我們心中猜測,所以故意設計勾引我們上當。”

  元蕭回過神來,但是還有些不對勁:“如是寧安縣主跟容非當真有關系,太子怎么可能容忍?而且為什么還要如此明明白白的跟告訴我們,這說不通。越是有關系,就越應該掩飾才是……”

  “……”元綏心里先是不解,然后就是他背上一冷。

  太子是試探自己!

  元綏只覺得心神一顫!

  誰有可能知道容非和寧安的關系?

  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是最不可能知道的,他來大安的時候,元真準備要走,容家已經傾覆。

  但是他是很早就知道容非和寧安縣主有關系的人!

  因為他來東安城,是元真寫信給他父王,父王再派自己來的。

  他之所以要去雪狼城,除了要看看邊境的情況之外,是順便幫助元真離開東安城。

  元真之所以能混進寧家軍,就是混在他的隨從里,再扮成寧家軍出的城。

  等出城之后,元真才悄悄離開寧家軍,向西而去。

  他們更是約定,在神木通再相見。

  他一路跟容非他們去雪狼城,一路觀察他就知道容非和寧芷關系匪淺。

  后來到了雪狼城,他不止一次聽到容非吹瀛洲曲,而元真跟他說過,寧安縣主曾在她祖母壽辰上彈過這個曲子,容非和寧安縣主之前還議過親。

  他早就懷疑,容非和寧安縣主關系不簡單。

  在神木通及從神木通回來的路上,他多次暗示太子,容非對寧安縣主的念念不忘,便是要離間太子跟容非之間的關系。

  更別說云曦能順利進太子的房間,其中也有他暗中安排。

  他以為在虎首道,元佑不可能還活得成,誰知道寧毅居然不要命的跳到河里去救他,愣是撿回了他一條命。

  救回太子趕到恢州,他感覺皇姐對他有些許疑慮,他自然不敢多留,也不敢多打聽太子的傷情,聽了皇姐之言先行回來。

  回后之后,元佑的腿殘了,他估摸不好他的腿到底傷到如何?

  但是容非跟著一起出現,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再來就是柳府出事,柳媛莫名就死了,柳家居然藏的密不透風,柳仕元突然站隊元佑,讓他都覺得古怪。

  昨日容非一行人居然又住到太子府,讓他更加看不懂了。

  他一直住在慈壽宮,皇祖母什么話都跟他說,他自然知道了欽天監說太子和寧安縣主的命格相沖。

  太子和寧安縣主怎么會突然命格相沖,這更加古怪!

  在寧家,唯一能接近的就是芷兒!而芷兒和寧安縣主一大早到喜樂樓時,他就帶著元蕭跟著過來了。

  他太著急了!

  他太低估太子了!

  太子對自己起了疑心,這個局分明就是太子特意為他而設,而且這個局,也只有他才有可能跳進來。

  元綏身體有些軟,一時間竟有些慌神。

  “阿綏,你這是怎么了?”元蕭看元綏的臉都白了。

  “我沒事。”元綏神色恢復如常,淡淡一笑。

  心里卻翻涌,太子會不會也懷疑他和元真的關系?

  元佑的確懷疑元綏跟元真的關系!

  他在等靜平和寧毅過來時,讓冬雪拿一張紙來,在紙張上圖圖畫畫。

  等靜平他們來了,他說:“阿難,我昨天晚上又做夢,我夢到了我們小時候,你被母后訓斥,躲到了御花園的白龍沂。整個皇宮都在找你,最后是元真找到了你。他背著你回來,然后你依偎在他身旁,那模樣既倔強又招人疼。”

  靜平早就不想這些,她看了眼寧毅,然后說:“三哥,怎么突然說起這些?”

  “我小時候之所以愛跟元真做對,看似是我與他性格不和,其實我心里隱隱有些嫉妒他。我明明待你也極好,你偏偏只喜歡他。”元佑說著嘆了口氣。

  “三哥,如今他是你我的仇人,你才是我至親的哥哥,你還有什么可介懷的。”靜平看寧毅臉色沒什么表情,摸不準他心里會不會吃醋?

她實在不喜歡三哥說這個話題  “這倒也是。”元佑笑了一下,然后繼續道,“正是這一個夢,讓我不得不再次回想,當日元真是如何離開東安城的?”

  “看來三哥已經有了答案。”寧毅和靜平坐下。

  元佑在手邊的紙上寫下兩個字:元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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