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毅倒不害怕!
看靜平從水晶棺下探出頭來,他做了個手勢,讓她千萬不要出來。
陵安看到那銀蛇,剛要張口吹驅蛇曲,秋風反應快先點了她的穴。
這蛇似乎極有靈氣,即使寧毅不動,銀蛇哀泣完同伴后,緩緩撐起身體,轉頭看向了他。
它注意到了寧毅,一點點的朝寧毅移動,吐著信子。
寧毅并不遲疑,他一抄刀柄,用刀抄起無數的銀珠甩下銀蛇。
那銀蛇張開嘴,將所有的銀珠全吞了下去,然后蛇尾甩過來,寧毅躲了過去。
銀蛇的攻擊十分的精準,看寧毅躲了,又張開嘴朝寧毅咬去。
寧毅輕功極佳,但只是險險躲過。
秋風看著有些著急,她想駙馬爺一個人只怕難以應付。
這么一想,便騰空飛去幫忙。
這條銀蛇并沒有剛才的銀蛇大,但靈活性極強。
秋風一過來,它的蛇尾就甩過來,秋風閃躲不及,被擊中撞到水晶壁上,然后摔了一下。
在她還不及反應時,蛇尾卷起了秋風的身體,立即開始收力。
秋風只覺得身體都要被擰爆了,她從自己頭頂拔出一根銀釵,狠狠的扎進了蛇身里。
這一扎,銀蛇本要去攻擊寧毅的,卻轉頭看向秋風,撐起蛇身蛇頭一點點的朝秋風靠近。
寧毅知道機會已經來了,也騰空而起,握緊碧血刀。用盡所有的力氣刺進了它的喉頸。
再使盡全身力氣,握著刀柄從蛇頸一路往下到蛇腹。
無數的血涌出來,銀蛇苦的嘶叫一聲,松開了秋風,蛇尾瘋狂的擺動。
寧毅拔出了刀,退出了幾步。
只見銀蛇痛苦的扭動,那蛇尾竟一甩,甩下了屋頂那吊下來的水晶燈。
水晶燈上的水晶紛紛落下來,靜平他們躲在水晶棺下,那上面砸了無數的水晶下來,不少都砸在棺木上。
銀蛇還在死前的掙扎。那蛇尾竟再甩了一下水晶燈,那燈直掉下來,直接砸在水晶棺下。
而銀蛇再也無力掙扎,沉沉倒下去。
就在此時,整個宮殿都在搖晃起來。
靜平他們從冰棺下面出來,無數的冰棺從墻壁上摔落下來。
寧毅一身的血,微微喘息著,忙到靜平身旁。
“是要榻了!”朱丹娘道。
寧毅冷冷看了眼朱丹娘,正說著卻見剛才進的門當真榻了,從殿頂掉下一塊巨大的石頭,將那門堵住了。
火臺上的火也開始越來越小。
“丹娘,你當真好會算計。”靜平冷聲道。
“我也不知道門會榻!”朱丹娘道。
“這里面一定還有通道。”寧毅說著看向朱丹娘。
“我……”朱丹娘深呼吸一下。
“那火要滅了。”金爾諶此時跟寧毅說話都有了幾分敬意,他一人能連殺這樣兩條巨蛇,是何等的不易。
寧毅懷里還有火折,扔了幾顆銀珠進去,那火居然亮了起來。銀珠,居然還有助燃之效。
銀珠是當世最稀罕的寶物,就被他當柴火一樣燒,朱丹娘咳了一聲。
“公主,依我看,先殺了陵安郡主再說。她小小年紀,這般惡毒,絕不能留。”秋風面無表情的道。
朱丹娘和銀珠立即護住陵安,一臉謹慎的看著他們。
靜平不說話,此時此刻她對陵安已失望透頂,她根本就是跟她的父親和母親是一路人。
“我……只是不想姑父再殺我父親!”陵安道。
“所以你父親教你驅蛇,為的就是今天這一刻吧!”靜平道。
“姑姑……”陵安對靜平是十分敬畏的,聽得她這么說,不由眼眶泛紅,“我……只是試一下大銀蛇會不會聽我的……”
“這個宮殿應該還有機關能出去的,丹娘你應該知道。”寧毅對殺她們毫無興趣,元真處心積慮殺人,而他如今連元真都不耐煩殺了。
“我真的不知道,圣殿只有一個通道的。”朱丹娘道。
寧毅看著朱丹娘,心想也到底有沒有說實話。
靜平從懷里掏出帕子,給他擦臉上的血。
他現在身上臉上全是血,這模樣看倒是有幾分可怕。
寧毅倒不在意:“琰琰,我們先去那水晶棺旁看看。”
他們到了水晶棺旁,那水晶棺內,躺著兩具遺體。
奇的是,這兩具尸體居然沒怎么腐蝕。女子身著紅衣,一頭銀發,姿色艷麗。男子身著黑衣,五官俊逸非凡,不過從身形和顴骨特征看,則像是北境人。
兩個尸體身旁及下面,堆放著無數的銀珠,銀珠顆顆有鴿子蛋大,圓潤透亮。
“打開棺看看……”寧毅用手去推水晶棺。
“不可以,這是我們的圣女棺。”朱丹娘道。
“你帶我們來這里,不是來尋寶的嗎?”寧毅是非開不可以的,“現在我要開這銀棺,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在這里,還有誰敢違抗他,她們聯合起來都打不過他,別說還有秋風和靜平。
“琪拉夫人,也許從這棺木里能找到出去的方法呢?”金爾諶道。
朱丹娘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心里暗恨。
寧毅和秋風金爾諶合力推開了水晶棺蓋。
靜平眼睛厲害,看到那紅衣女子手中拿著一個卷起的紙卷。
“小九哥哥,你看那個……”
寧毅也看到了,他輕輕的拿過來。
“給我,這是我們圣女的遺物。”朱丹娘道。
寧毅不理她,展開看。
這竟是當年的銀族圣女的手信,信中寫到,她叫紅衣,是銀族第十任圣女,而躺在她身邊的是北境王的太子阿圭。
紅衣和阿圭深深相愛,卻被北境王所不容,二人逃到無窮荒漠。
北境王親率大軍到無窮荒漠來找太子,一直追到銀族圣城。
阿圭不想兩方戰亂,決定妥協跟父王回去,于是跟紅衣分別。
紅衣不肯,她恨北境王離間自己和阿圭,引大軍到圣殿附近,突然狂沙大作,地動山搖。
一陣銀沙過來,將北境王所率的軍隊全部淹沒。紅衣帶著阿圭到了圣殿之內,阿圭親眼見到自己的父王和族人死在狂沙之下,悲痛欲絕,竟自盡在紅衣面前。
紅衣傷心過度,便封了宮殿,與阿圭長眠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