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誠聽了這話,莫名有些心酸和心疼。
“那燈籠長什么樣?”
“不記得了,有一次我做夢夢見了,卻老是看不清,我快連我爹娘的模樣也看不清了,怎么辦呀!”沈宛說著失落極了。
“你可以畫下來。”
“我不會畫。”
“我畫畫好,改天我幫你畫下來。”
沈宛說了許多她童年的事情,連那個教她讀書女夫子,她都說了。
不知不覺,夜色深濃,燭光微弱。
“小宛,你該去睡了。”他不自覺的換了稱呼。
“嗯,我去看看阿正睡了沒!”她說著起身,許是喝了酒,身體便搖搖晃晃的。
寧誠扶了她,她沒有拒絕,反而沖他一笑。這一笑,仿佛在他心里揉了一把。
沈宛讓他拿著油燈,她自己走在前面。
到了沈正房里,他房里已經黑了,小家伙早睡了,趴在新床上睡的呼呼的。
沈宛給他關上門,回頭對他說:“要不要到我房里來看看?”
去她里看看?
他沒搖頭也沒點頭,腳步卻已經跟她進房間。
她的房間比沈正的房間其實還小一些,他放下油燈,能隱約看到房間全貌,不算大的木床,上面疊著整齊的碎花被,旁邊貼墻放著木桌,配著凳,上面擺著幾本書。
床邊放著架子,上面并沒有掛東西。
這些都很簡單,可是到房里多了一個沈宛,當她眸光如水,身姿嬌美,氣吐如蘭時,他頭開始暈沉。
“你早些睡,我先回去了……”他說。
“寧大哥……”沈宛叫住了他。
“怎么了?”他看她。
沈宛喝了酒,頭還有些暈,這事兒在她心里盤算了很久,現在她要付諸行動,還是心慌害羞的很。
她伸出手,去拉他的衣袖:“你今天晚上留下來吧!”
你今天留下來吧!
寧誠被這話砸的有些暈,他想她必定是喝酒了?
可是看她新穿的衣裳,她還帶著濕氣的黑發,還有白皙秀美的臉蛋,帶羞的水眸,他突然意識到,這是她的蓄謀已久。
“小宛,你不該這樣,也不必這樣。”他說。
“我是仔細想過的。”她說,她大著膽子去拉他的手,將手放到他厚實的手心里,“寧大哥,我是認真的,我把自個兒給你。”
她的手很軟,手心冰冷還有薄汗,她很緊張。
“為什么?報恩?”寧誠不想她如此,卻又有些舍不得放開她的手。
“我也不知道……”她大著膽子走近了幾步,抬頭看他,“你待我這般好,我好感激,你那么好,我……”
她本想說喜歡,可是又覺得自個兒沒資格,他說不定馬上就要娶妻子。
“不必如此……”
寧誠話還沒說完,沈宛突然墊起腳,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粉唇在他的唇上輕輕一下。
那一下,兩人都呆住了,四目相對。
這是生平第一次,有個姑娘親他,寧誠覺得有道電流在他的頭頂劈了一下,劈去了他所有的理智。
“我……”沈宛為自己的大膽羞紅了臉,剛要開口說話。
高大的身影壓下來,她再也說不出話來。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