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了數步,險些從屋頂摔下去。
“容公子,你不想見寧安縣主了嗎?”黑梟定住身形,按住受傷的肩頭忙說道。
果然是他綁架了嵐兒,容非握緊短蕭,已動殺機。
“圣王料到容公子這個時候應該到了,請你到下面喝酒。”黑梟道。
容非現在只想確定嵐兒是否安然無恙,他忍著沒再動手,跟黑梟跳下了樓。
在樓下的客棧房間內,元真正坐著喝酒,他桌子的對面放著一個酒杯,仿佛為他而準備的。
容非進去,目不轉睛的看著元真。
“我來了,這一切跟寧安縣主無關,你把她放了。”容非道。
“放心吧,我沒有傷害她。”說完,一個銀發侍女將寧嵐帶了出來。
寧嵐完好無整,在西十字街,街上突然暴亂,她突然被一個女子撞了一下,等她一轉頭,聞到陣陣的異香,轉眼間眼前一黑知覺全無。
醒來時就躺在一張床上,這個銀發族的侍女便坐在床邊。
侍女客氣的稱她縣主,對她彬彬有禮,照顧周到。
她不知道綁架自己的究竟是誰,直到現在被帶出來,看到坐著一頭銀發銀眼的元真。
這是大皇子!
“嵐兒,你有沒有受傷?”
容非大步過去,將寧嵐拉到自己身邊。
寧嵐搖搖頭,她轉頭看元真,當初的大皇子,已經變成了銀發族人。
容非將她摟到懷里,眸光冰冷的看著元真。
“非兒,你是不是太小看了,我并沒有傷害她寧安縣主的打算。她一個弱質女流,對付她十分無趣。”
“我之所以請她來這里,只因你避不見面,而我想見你一面。可是你武功太高,又揚言見我便要殺我,我只好請來寧安縣主在旁邊。”
“你放心,只要你不動手,無人會傷害寧安縣主。”元真道。
“你想要什么?”容非冷聲問。
“我要單獨跟你談。”元真道。
“我沒有什么秘密,你直接說就好。”容非道。
“非兒,我既然之前沒有傷害寧安縣主,之后也不會。但是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元真道,“絲柔,你帶寧安縣主先去休息。”
“阿非哥哥,你跟大皇談吧,這位絲柔姑娘的確沒有傷害我。”寧嵐性子沉靜,看到容非之后,心中已全無懼意。
容非想了想,他和元真當真沒什么可說的?
不過他費這么多心思要見自己,她倒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他點頭,讓嵐兒跟絲柔出去,黑梟也跟著出去,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你費這么大力氣,要見我,為什么?”容非道。
“非兒,你自幼聰明,我想告訴你,你在寧華麾下毫無前途。你跟著我,才是天一番天地。”元真道。
“這樣的話你不是沒問過,我也早就回答過你,而且答案一直沒有改變過。”容非道。
“我這里有一封書信,你要不要看?”元真道。
“什么書信?”
元真將信拿出來,放到他面前。
容非看到信封之上,寫著淑離親啟,是父親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