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世隔絕,再有無數陣法作為藏匿,無人能夠到達這片地方。
正因為無數人找不到天神府的路,是以,許多人都在猜測,天神府可能已經自創了一片空間,而天神府的諸人,便是在這片空間之內。
看不到是真的,卻僅是因為陣法的緣故,畢竟當初的天神府創始人,還沒有自創空間的能力。
但海面之上的動靜,天神府內的諸位強者還是能夠感受的到。
府主府內。
顧始豁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投降不遠之處的天空,眼眸中閃過一道光芒。
能造成如此大動靜的,并非是人力而行,靈獸亦非這個可能。
唯獨那種自天地靈氣而生,天生就能擁有掌控天地之力的東西,方才能辦到。
顧始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他撫了撫衣袖,緩步走出了修煉室。
后山之上,乃是府主府的禁地。
這是顧始把前任府主干掉之后,才得知的幸秘。
亦是只有歷任府主,才有資格前往府主府的后山。
后山上的牢獄之中,為一片陰暗,一個面無全非的女子坐在陰暗的角落之中。
暗忙籠罩在那張丑陋不堪的容顏之上,哪怕是顧始每次都做好了準備,都會因此而心驚肉跳。
怎么說呢。
他從沒見過一個人,能丑到如此程度,驚天地泣鬼神。
猶記得當初他干掉前任上位之后,第一次在牢獄中看到這個女人。
她衣衫襤褸,一縷散亂的頭發遮蓋住丑陋的容顏,兩只手被釘子釘在墻上,如同垂死,卻又一直都沒有死。
顧始這些年也殺過不少人。
當初他的妻子被人害死,他更是滅了那人的滿門,一個都不曾放過。
他的手上,也早已沾染了鮮血。
但是,他從未折磨過任何一個人,哪怕是敵人,也僅是給人一個痛苦。
他不知道這姑娘犯了什么錯,被人如此對待,心生不忍下,他打算將她放了,還她自由之身。
可這姑娘……始終不肯走,仿若將這牢獄當成了家,一步都不愿意離開。
“姑娘,”顧始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你要在我這府主府呆多久?我不知道前任府主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要如此對你,現在你真的自由了,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走?”
按理說,顧始擔任府主也已經有十年了。
十年的時光,這女人便賴在了牢獄里,她當初身體都潰爛了,又不肯找醫師治療,結果……
除了容顏之外,她其他地方的傷痕都恢復了。
這個女人不簡單。
而最近,天神府又不太平,他真的不想把她留在這處地方。
女人沒有說話。
十年如一日,顧始從未聽過她開口說過一句話。
她像是一個啞巴,目光呆滯無神,不知道是真的不會說話,還是覺得他們這些人不配讓她開口。
“姑娘,我求你了,你什么時候愿意離開?否則,萬一被人發現我這后山藏著你這一個人,還以為你如此傷殘是我干的。”
顧始都快哭了。
天地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