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唯有如此,他才能應對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
“少爺……除……除了風云府的人之外,還有無數的靈獸,”弟子都快哭了,“少爺您快想想辦法,門內的人已經快撐不住了。”
九岳渾身一顫,他的眼中浮現出驚恐:“你說靈獸?靈獸和風云府的人聯合了?”
“不止如此,其中有一只狗,它會說人話。”
弟子這一次真的哭了出來。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會如此焦急。
一頭會說人話的狗代表著什么,沒有人不清楚。
只有到了一定實力的靈獸,才有能力口吐人言。
九岳慌了,他的腳步向后退去,雙腿發顫:“快,快把地下通道打通,立刻離開這里!”
可惜……
已經來不及了。
轟的一聲,大殿的門被撞了開來,亦是露出了外面的場景。
無數靈神門的弟子倒在血泊當中,鮮血染紅了整個靈神門,比天邊的晚霞更為鮮艷。
在院落當中,少女一襲紅衣,身形懶散的靠在躺椅之上,她的手里拿著一個蘋果,咬了一口,清脆可口。
她整個人都依靠在男人的懷中,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向了門內的九岳。
那眼中的笑,就好似帶著嘲諷,讓九岳的心臟顫抖的不停。
“九岳公子今日真的好興致,你爹死了你都有心情欣賞歌舞?”風如傾半依著男人,她將手中的蘋果放到男人的口邊。
男人一頓。
他對這些果子并無興趣,但他望到少女在蘋果上留下的唇印之后,他低下了頭,輕輕的咬了一口,將少女留有唇印的地方咬了下來。
男人一襲白衣,飄揚如雪,與女子的那身鮮艷的紅相反到極致。
他清冷如月,高雅似云,容顏俊美,宛若謫仙。
可這樣的男人,他的眼里永遠都只有一人。
九岳的身子層層向后退去,他的身后已經是墻,退無可退。
風如傾歪著腦袋,笑吟吟的:“這靈神門……好歹也是九溟的家,雷云長老,我們也不要太過分了,給這靈神門還是得留點根基。”
聽到這話,九岳下意識的松了口氣,他摸了下額上的虛汗,冷風嗖嗖而過,他這才驚覺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樣吧……”風如傾頓了頓,繼續道,“九岳……還有九洛父子遺留下來的那些人都不用放過,那些普通的弟子沒必要趕盡殺絕,本來我是想等九溟來親自報仇,奈何……你們靈神門的人,想要動我的人!”
風如傾的身子懶洋洋的,那一襲紅衣,紅的鮮艷,妖孽似火,傾城絕色。
“想要動我的人,那我便不等九溟動手,誰讓九溟那混蛋失蹤了。”
自從九溟為南弦攔住滬青之后,九溟就已經失蹤了。
她派人找過,卻終究是找不到他的蹤跡。
唯一能確定的是,九溟必然還活著!
九岳身子一軟,跌倒在地。
他的眼里彌漫著恐慌,內心的理智也逐漸被恐懼所吞噬著。
“不,這不關我的事情,全是滬青,都是他干的,他奪走了我父親的肉身,逼迫我為他辦事,風姑娘,求求你放過我,我是無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