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威脅本宮?”
“不敢!碧蓮是個((賤jiàn)jiàn)胚子,不敢威脅淑妃娘娘!只是淑妃娘娘出(身shēn)高貴卻做了最最下((賤jiàn)jiàn)的事(情qíng)!”
“((賤jiàn)jiàn)婢,你胡說什么!”婉蓉預感到碧蓮要拿賀佑安的事兒要挾她。狂沙文學網 “娘娘柜子里私藏的那些手跡,畫得可是皇上?”
“本宮畫的就是皇上!”
“你騙鬼去吧,皇上是劍眉,你畫的是濃眉,皇上的鼻子寬而高,你畫的卻是窄而(挺tǐng),你說像皇上,可是碧蓮說,更像是賀將軍,對吧?”
婉蓉有些被拿捏住了,回避這個話題,換了一個口吻說道:“本宮不明白你為什么要留在宮中?但是本宮只能告訴你一句,想要在宮中活下去,沒你地想那么容易!”
“路是碧蓮自己選的,打碎牙咽進肚子里是碧蓮自己的事兒。”
“像你這樣子,留在宮中,遲早也會出事兒,早些出宮,找個清靜的地方安安生生過下半輩子吧!”
“說來說去,你還是要((逼逼)逼)我離開,對嗎?”
“對!”
“娘娘暗戀賀將軍!如果娘娘硬要((逼逼)逼)我離開,我就公布于眾。既然走,大家都走,誰也不能留下來!”
“碧蓮,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兒!”
“難道娘娘要殺了碧蓮為師婉蕓遮羞嘛?”
“你果然沒有把碧蓮放在心里。碧蓮也不相瞞,如果碧蓮死了,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你暗戀賀佑安的丑事!”
“你敢威脅本宮?”
“娘娘,碧蓮不敢也敢了!是娘娘((逼逼)逼)碧蓮這么做,碧蓮只想留在宮中,碧蓮還想和娘娘相處一輩子呢!”
“碧蓮,你變了!”
“娘娘……你也變了!”
“生下孩子本宮會幫你,本宮保證你一輩子榮華富貴!”
“淑妃娘娘,多謝了!碧蓮不會走的!碧蓮的榮華富貴不勞淑妃((操cāo)cāo)心了!”
“你……”
“碧蓮怎么了?”
“你不要((逼逼)逼)本宮……殺了……你!”
“哈哈哈……淑妃娘娘,碧蓮現在還懷著皇嗣,你敢私底下暗殺我,也是宮規不容的吧?”
婉蓉看著眼前堅硬如鐵的碧蓮,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竟然是自己一手出來的丫鬟。她這些心思是什么時候有的?還是她一直都有?自己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面對這樣的碧蓮,婉蓉半是心痛半是悶聲自問。一個雞細嗓音劃破了慧芳(殿diàn)的對峙。
“皇后娘娘駕到!”
無事不登三寶(殿diàn)。皇后早就已經是兩耳不聞天下事!今兒不請自來,必定是為了眼前這個妖精。
“你投靠了皇后?”婉蓉脫口問了出來。
碧蓮也有些驚訝,早已經(挺tǐng)著孕肚起(身shēn),轉(身shēn)準備迎接皇后娘娘的大駕。
“慧芳宮宮女碧蓮,恭請皇后圣安!”
皇后的依仗進了正(殿diàn)。原本婉蓉碧蓮兩人對峙,變成一屋子人觀望。
所有人都等著看婉蓉的笑話,一個主位娘娘的大宮女,公然勾引皇上,還搞大了肚子。婉蓉成了紫微神宮里,人人取樂的笑柄!
皇后畢竟是名正言順的中宮,婉蓉識時務地微微欠(身shēn),行禮問安,“淑妃師氏恭請皇后金安!”
“淑妃免禮。”皇后并沒有過多為難婉蓉,親自扶婉蓉起(身shēn)。
“皇后娘娘尚在月子中,不勞動皇后娘娘動手。”
皇后松開自己的雙手,正色說道:“本宮今天來是跟淑妃商量一件事兒。”
“皇后請講!”
“本宮已經決定解除碧蓮的奴籍,并且讓她搬到長樂宮居住,不知淑妃有什么看法?”
皇后還真的是為了碧蓮而來。
“皇后娘娘,碧蓮是臣妾的侍女,碧蓮冒犯宮規,做了這樣的丑事兒!這件事兒皇后不應該徇私!況且碧蓮主動勾引皇上,已經違反宮規,皇后不能罔顧家法國法!”
“淑妃言重了,祖宗家法也不能折殺了自己的血脈,碧蓮已經懷上皇嗣,她之所以違反宮規是因為她是奴籍,又是個宮女,如果本宮替她脫了奴籍,她就不再是奴婢,違反宮規祖制也就無從談起,淑妃說對嗎?”
“皇后娘娘,宮規如鐵無(情qíng),說到底還是為了保護我們這些后宮的女人!要是為了碧蓮罔顧祖制,將來宮女人人效仿,咱們這些主位后妃該如何立足?”
“淑妃心里不自在,無非是覺得碧蓮在她眼皮子底下勾引皇上,你臉上心里過不去,可是作為后妃不能善妒更不能狹隘,如果你不聽本宮勸解,那就有失后妃風范!更何況你如今懷著(身shēn)孕,要是為了這些瑣事傷了皇嗣,你可對得起祖制,對得起皇上和本宮的期冀?”
婉蓉迎著皇后寡淡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將皇后的話記在心里。
“多謝皇后娘娘訓話,臣妾不敢善妒狹隘!臣妾拼盡全力,也會護住腹中骨(肉肉)!”
皇后說完自己的話,裹緊了大氅轉(身shēn)準備離開,走之前跟婉瑩說:“淑妃,你是個(性性)(情qíng)溫良的女子,記得本宮的話,好好生養。在后宮無論多么顯赫,說到底皇嗣才是根本!碧蓮懷著龍種,相信掖庭署也會酌(情qíng)免罰!不過你放心,本宮帶走碧蓮,一定會幫你好好管教碧蓮!”
“謝謝皇后娘娘教誨,恭送皇后娘娘!”
碧蓮就這么跟著皇后離開了慧芳宮。
從此以后,慧芳宮少了一個掌事宮女,長樂宮多了一個武婕妤。
碧蓮是奴籍,進了師家就姓了師。如今背叛主子,也就不能姓師。直接冠夫姓,改為武碧蓮。
武婕妤死罪雖免,活罪難逃。
皇后罰她(日rì)(日rì)在奉先(殿diàn)里抄寫經書,以此向祖宗請罪,以求寬恕。
癡心妄想的宮女們,再一次集體瘋癲。她們幾乎都嫉妒得七竅流血。
“那個((賤jiàn)jiàn)坯子,怎么就勾搭上了皇上?”
“她有什么姿色?充其量也就脖子下面的兩坨(肉肉)大一點,其余有什么可取之處?”
“就是!她還是個奴籍,皇上怎么會跟一個奴隸上(床床)?真是氣死人了!這個((賤jiàn)jiàn)人怎么這么走運!”
“((賤jiàn)jiàn)人就是下((賤jiàn)jiàn)!指不定使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才滾上了龍(床床)!說來也是窩氣,她命真是好,竟然懷了皇嗣!”
“可惡!咱們都是官家女子,進宮幾年也只是個宮女,那個((賤jiàn)jiàn)婢竟然一躍成了婕妤,生下孩子,肯定是個主位的主子了!一個下((賤jiàn)jiàn)的奴隸竟然翻(身shēn)做主子!真是天理不容!”
“沒辦法,誰讓咱們老實本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豁得出去。”
“你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賤jiàn)jiàn)婢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手段?”
“這還用想嗎?宮里的娘娘都是貴族小姐,一個個端莊矜持,皇上是個大男人,驟然碰見((賤jiàn)jiàn)婢那種女人,當然有些新鮮!”
“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賤jiàn)jiàn)婢到底是什么底細?”
“就是,就是,說給我們幾個聽聽!”
“我也是聽紫宸(殿diàn)的小宮女們說的。”
“快說,快說!”
“聽她們說,那天晚上((賤jiàn)jiàn)婢在紫宸(殿diàn)里使勁的嚎喊,外面的侍衛們聽的都臉紅了!”
“真是不要臉,做了這種下((賤jiàn)jiàn)的事兒,還敢喊出聲!”
“你懂什么?她不喊,別人怎么知道她跟皇上那個了!”
“就是,就是!((賤jiàn)jiàn)人說不定就是故意喊出聲,讓大家聽見!”
“不對啊!既然御前的人早就知道,為什么現在才說?”
“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許是皇上不讓說,或許是小林子公公害怕淑妃生氣?這個誰說的準呢?”
“淑妃娘娘也真是可憐,小公主剛死沒多久,就遇上這么一個不安分的((賤jiàn)jiàn)婢給她添堵!”
“聽說淑妃原本是準備把((賤jiàn)jiàn)婢交到掖庭署,后來被皇后娘娘攔住了!”
“皇后娘娘管這事兒干嘛?又不是皇后宮里的丑事兒!”
“這你就不懂了吧?皇后如今就一位公主,萬一((賤jiàn)jiàn)婢生下皇子,皇后也有了指望!”
“啊?不會吧?照這么說,皇后娘娘豈不是要跟皇貴妃……”
“噓!別胡說!不想要腦袋了!”
“就是!就是!我什么也沒沒說!”
“((賤jiàn)jiàn)婢要是真的生了皇子,貴嬪的位份是鐵定的!”
“((賤jiàn)jiàn)婢的命怎么這么好?咱們什么時候能飛上枝頭做鳳凰?”
“舍得一(身shēn)剮,只要你能自甘下((賤jiàn)jiàn),說不定也能做主位娘娘!”
“讓我去自甘下((賤jiàn)jiàn)?還不如讓我去死呢!”
“那不就得了,這就是咱們比不上((賤jiàn)jiàn)婢的地方!”
“臉皮薄吃不著!臉皮厚吃不夠!”
“噓!管事兒姑姑過來了,咱們趕緊散了!”
流言蜚語毫無章法的在皇宮里擴散,碧蓮雖然當上了婕妤,但是宮女們還是從心里底里瞧不起她。
她在奉先(殿diàn)抄經,一會兒嗓子渴,一會兒腰疼。掌事的宮女,看她矯(情qíng)得緊,直接破口懟嗆道:“小主,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你這一會兒喝茶,一會兒捏背,我也沒有三頭六臂,真是招架不住你!”
碧蓮剛剛翻(身shēn)做主,還沒能體味做主子的真諦,以為主子可以對下人們吆五喝六,所以狠厲地喊道:“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兒那么多抱怨!真是討厭!”
掌事宮女也是官家女子,驟然被一個奴籍出(身shēn)的碧蓮指責,直接回敬道:“小主,你事兒真多!我可伺候不了你,你另請高明吧!”
碧蓮做宮女的時候,只覺得宮女什么都要做,十分委屈可憐,也曾跟婉蓉頂撞過幾次;如今她做了主子,竟然覺得宮女為主子做什么都是應當的,面對宮女的頂撞,竟然覺得十分可惡。
撂下手中的毛筆,一臉怒色地吼道:“你是個什么狗東西,竟然也敢跟本小主懟嘴!”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