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有沒有搞錯?不再過兩天嗎?
說走就走的旅行?
他看向桑德,桑德聳肩表示就是這樣子。
“好吧,我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后去城門口幾集合?”
“不用,我們在這等您。”
“你們不用收拾東西?”
“收拾好了。”
“……”凱爾無語,這么心急嗎?
“那你們先在大廳里休息,我去準備準備。”凱爾說完也不管這幾個小矮子,轉頭對桑德說道:
“大哥,你跟我來一下。”
剛走進大廳桑德就急不可耐的詢問。
“凱爾,你太莽撞了。
你一直都待在學院里,根本不知道什么情況,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哪怕你晉升了一級。”
凱爾能聽出大哥對自己的關心。
或許按照正常情況看,身為一個學生的他應該對野外有著最初的恐懼。
實際上他的內心毫無波瀾。
“放心吧大哥,我只是去看看父親,又不會亂跑,到銅須堡,只是著放幾個圣光治愈。”
看著還想說話的桑德,凱爾忙說道“大哥,嗯,你幫我拿幾套父親的衣服吧。”
他從撒拉昂得到的幾套衣服又小了一些。
現在他的身高差不多已經比父親還高一點,雖然沒有父親那么壯實。
“嗯,行吧。”
半個小時后,兩頭灰熊和一匹魔靈馬行出了男爵領。
凱爾外邊套著野蠻人盔甲,內里穿著父親的常服。
雖然這個重量對不以負重見長的魔靈馬來說有些點影響速度,但與灰熊相比還是相對輕松許多。
凱爾回身最后看了一眼視線中已經模糊的男爵堡,一勒馬韁跟加速跟了上去。
人生總是不以個人意志為中心。
他不知道這一去將會面對什么。
銅須堡處于薩爾維山脈內,凱爾不清楚具體位置,矮人肯定知道,他只需要跟著就行。
一行人沿著萊茵河一路向西。
十二月份的戈登高地溫度很低,雖然現在已經放晴,但之前數天的小雪依舊沒有融合的跡象。
甚至整個冬天都不會融化,只有等到明年二月份,大地才會復蘇。
與南方的洛安城相比又是另一種景象。
所有的生機都傾覆在白雪之下。
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極目楚天舒。
凱爾的心情也越發的平靜。
偶爾有在岸邊覓食的野獸,聽到疾馳的踩踏聲也早早的躲了起來。
灰巖熊和魔靈馬踩踏著水線回落后留下的凍土堤岸一路前行。
直到兩個小時后臨近中午才停下。
每頭灰熊承載著三名矮人及其裝備物資,如果不是灰熊明顯已經達到了極限,他甚至懷疑還會繼續跑下去。
只休息了半個小時,補充食物和體能之后便又繼續出發了。
再美的景色都有看習慣的時候,特別全是白茫茫的一個色調。
下午出發沒多久,凱爾就分出一部分心神維持趕路,大部分心神開始投入到圣光的錘煉中。
這也是晉升一級后所具有的能力之一。
以前做事只能一心一意,現在則可以分心二用。
說實話,凱爾晉升一級后除了感覺硬實力強了一些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這也沒辦法的事情。
圣光冥神法在學院只學到進階篇,后續的修煉方式只能晉升才能學到,而他也想不到回家這一路來會發生這么多事情。
一級之后輔修的發展方向,他也只是有個大致概念,具體的同樣搞不清楚。
至于關于一級審判騎士和祭祀應該具有的相關能力和常識培訓,可以等畢業后再做。
怎么做一名合格的傳教使也同樣可以畢業后再做。
現在能做的就是依照往常那樣,磨礪體內圣光。
第二天傍晚。
冰冷的肉干就著清水下肚,朗頓提著一個鐵壺走向凱爾。
這一天多里,凱爾沒有和他們說過一句話,只是跟在后邊,他們做什么,凱爾做什么。
讓她有種這個高大少年很難相處的錯覺。
不過即將進入薩爾維山脈,有些事情必須要說一下。
因為她了解到凱爾從小就在上學,沒有野外冒險的經驗。
哪怕他是天賦絕倫的一級強者,也可能會因為各種意外導致身隕。
如果真出現了意外,銅須堡和卡修斯男爵領的關系可想而知。
冬天還好很多,如果大地復蘇,危險會更添十倍以上。
“凱爾先生,喝點吧,暖和。”
凱爾大部分心神都投入到了修煉中,以他的估計,兩個月左右就能完全適應。
還有一部分心神觀察著外界與朗頓他們。
他必須承認自己很年輕,有許多不足的地方。
這一天多的連夜趕路中,從這隊小矮人上就學到了不少經驗。
比如行進路線的選擇。
雖然都沒有遠離萊茵河畔,但總能從淺灘,凍土,甚至沿岸貴族領地修建的小路,亦或者偶爾的官道中找到最合適的路徑。
這讓他們節省了不少時間。
比如灰熊的體力分配。
坐騎灰巖熊并不是以耐力見長的魔獸坐騎,朗頓的他們總能在巖熊消耗達到臨界時選擇停下休息。
休息的時間不管是二十分鐘還是四十分鐘,都剛好幾乎可以維持下一次臨界。
如果不是他注意到矮人們將最富有營養的食物喂給灰熊,甚至還摻雜一些細碎的靈晶顆粒。
凱爾都會以為矮人們將這珍貴的灰熊坐騎當成了一次性消耗品。
而趁著這段時間,矮人們也可以解決個人的生理需求。
凱爾看著走到自己面前將鐵壺遞給自己的朗頓,起身,婉拒:
“謝謝朗頓小姐,我不喝酒。”
“哦,好吧,不過凱爾先生還是叫我朗頓或者朗頓隊長吧。”
咦?從外表看不出性別的小矮人和男爵領給他的感覺大相徑庭。
男爵領時蹩腳的人類貴族禮儀不倫不類,甚至讓他一度懷疑矮人的脾性。
現在荒野中,似乎有了那么些桀驁的感覺了。
難道這小矮子對性別有偏見?
不過小姐換成隊長只是一個稱呼而已,還不夠熟,凱爾自然不會去追究。
“朗頓隊長。”
“凱爾先生,真不喝?”朗頓又晃了晃手中的鐵壺。
“呵呵,不喝,我和清水就夠了。”凱爾同樣舉起水壺示意。
“好吧,這么大個不喝酒可惜了。”
“……”聽著這好似自言自語的話,凱爾沒說什么。
“凱爾先生,我們馬上就要進入薩爾維山脈了,有些事情我得和你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