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阿南,講講嘛。”
對于摩比斯的追問,阿南冷臉以對。
“好吧,我倒要看看那家伙能帶來什么驚喜。”摩比斯不再追問,繼續癱倒在沙發里,繼續和萊利閑扯著話題。
午后的時光很快變過去了。
“萊利,現在也沒什么事,離晚上的歡慶會還早的很,有沒有興趣去訓練場練練?”
“呵?你現在已經有能力質疑本王子的威儀了嗎?”
“不是我跟你吹,哪次單挑你贏了?”
“呵,再贏你一次。”
“要不要喊上凱瑟薇她們?”
“別了,她們那些姐妹們兩個月沒見,哪有時間看搭理我們?”
“走。”
兩人半斤八兩的頂尖當即起身,將準備去實戰一番。
“將杯子刷一下。”
阿南說了一句,自顧自的走向洗漱室。
萊利和摩比斯兩人對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跟了上去。
幾分鐘后,三人走出小院,很自然的看向旁邊依然房門緊閉的屬于凱爾的宿舍。
“凱爾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到?”
摩比斯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后,三人沿著白玉石鋪就的小路向著宿舍區外走去。
某一刻,三人的腳步幾乎不分先后的停下。
在他們的視線中,一名灰黑色兜帽長衫,背著一個巨大包裹的熟悉身影從拐角走出。
正是經過一天多趕路的凱爾。
從戈登高地出發,龍座一路向東南,身處高空自然沒有什么險隘需要翻越。
而且他也叮囑龍座,在路過某些大城市時繞行一下,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當然了,快到達洛安城的時候,龍座就早早的被他收了起來。
這里作為十多個王國圣教的機樞之地,可不是龍座能隨意撒野的地方。
不過,他在洛安城內沒有產業,也不需要進城,在城外就已經轉道直接來學院了。
拾階而上的山路自然也遇到了那些送往的車隊,還遇到了一名同級的同學,搭載了半程。
到了學院后,與凱爾不同的是這名同學有不少東西需要搬送,他便與之分別后一個人返回宿舍。
三人看到凱爾的同時,凱爾也自然注意到了他們,沒想到這么巧。
他原本還以為會在晚上聚會時才能見到他們,因為在開學前一天晚上,所有學生共同在學院餐廳聚集是歷來的傳統。
凱爾很開心,本來就不慢的腳步,此刻邁動的頻率更加快幾分。
經過二十多天的適應,分心二用的凱爾已經能夠做到在實時灌輸的同時,外在的身體上的表現與正常幾無差別。
“好久不見。”
還沒走到三人近前,凱爾就率先打招呼。
“哈,好久不見,凱爾,我發現你的顏值離我越來越近了,額……”
熱情的摩比斯上前與凱爾問候,只是話還沒說完,就感覺高大的身影欺近,一雙手臂將自己抱住,還用力的拍了拍。
摩比斯感覺到貼近的胸膛是如此的強硬,環抱的手臂是如此的有力。
念頭剛剛產生,手臂松開,胸膛遠離,高大的身影與自己擦身而過。
摩比斯略微發怔。
這什么情況,幾年來凱爾可從沒與自己做過這個動作。
凱爾可不知摩比斯的想法,他與萊利與阿南分別擁抱之后,才重新與三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有段時間沒見,挺想你們的。”
“恭喜你們,都已經晉升為一級了。”
“萊利,你和凱瑟薇的婚事到哪一步了?”
“阿南,阿南,你知道我見到誰了嗎?你一定想不到,我見到你爺爺了。”
“額,你們?沒事吧?”
幾句話之后,凱爾發現三人似乎都有些走神,對于他的話并沒有什么反應。
不是吧,難道都在驚訝自己突破了一級?
擺脫,誰還每個機遇呢,你們都能突破我就不行了嘛。
“醒醒!”
凱爾這一次的分唄有些高,不過效果也很明顯。
“哦哦,沒事,凱爾,你你你變了。”
三人相視一眼,目光中帶著些莫名的韻味,摩比斯話語都有些結巴。
“我變了?沒有吧?”
“有的。”
“我哪里變了?”
“說不上來。”
凱爾聳聳肩,這個動作在以前就預示著他暫停了和摩比斯的交談,因為通常摩比斯的話都是廢話。
“萊利,你們這是準備去哪?”
凱爾將視線轉移到萊利身上,出聲詢問。
“咳,沒事,就是準備去訓練場練練手。”
“哦?好,呵呵,等等我,我先把東西放回去,一起。”
凱爾說完,背著巨大的包裹從萊利和阿南中間穿過,包裹還與萊利的手臂產生了摩擦。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推開宿舍門,看到生活了五年,布局一成不變的房間,凱爾心情愉悅。
解下鼓脹且沉重的包裹,將緋紅女皇依墻而放。
然后便開始將包裹中的物品一一取出。
先是一個還算精致的盛放著大嫂熬制的魚子甘油,放在桌上。
然后就是幾大袋魚干,留下三代,將其他幾袋放在吧臺后原本用于盛放酒實際卻放著筆記本的酒柜里。
再之后就是一個小些的皮袋,里邊裝著愛爾莎送給他的巴洛特表,幾塊圣光結晶,和幾枚金德爾,放在書桌的抽屜里。
做完這一切后,又去洗漱間清理儀容。
就在凱爾準備離開時又轉回到書桌旁,從抽屜里取出那塊愛爾莎送的灰色的巴洛特表,將之放在內襯另一側的口袋里。
因為昆士蘭懷表上帶著的東西有點多,總不能看一次時間就拖出來一串吧,很有裝逼的嫌疑。
凱爾再次走出宿舍時看到三人靠的很近,似乎在交流著什么,只是聲音很小。
當他走近時,三人又已經很自然的拉開到正常距離,至少表面上很自然。
“你們三個很奇怪,在說什么悄悄話?”
“哦,凱爾,沒什么,走吧,我們去訓練場玩玩。”
“不是玩玩,是訓練。”
凱爾糾正摩比斯懶散的話語。
“都一樣都一樣。”
四名衣冠楚楚,儀表堂堂的少年并行向著訓練場走去。
分別多日后的相見沒有慷人肺腑的感慨,也沒有就別重逢的傾訴,一切都那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