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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紗巾惹的禍

  兩天假期結束,尹以沫一大早起床晨跑,精神抖擻,元氣滿滿的去了雜志社上班。

  剛進雜志社,夏朵就一個擁抱撲了過來。“沫沫,你不愛我了。”

  尹以沫一頭霧水。“此話怎講?”

  夏朵委屈說“你以前什么都和我說的,請假的前一天都會告訴我,現在你什么都不和我說,你和那個男人的事,也不肯給我透露一點點,你自己說,你還愛我嗎?”

  尹以沫笑,這段時間她確實有點冷落夏朵。“我和那個男人已經結束了,請假只是休息兩天,我還是最愛你的。”

  夏朵驚訝。“結束了?我都還沒見過他,你和他就goodbye了?”

  尹以沫認真點頭。“對,徹底結束了。”

  夏朵遺憾的嘆氣。“我還想看看,是什么土豪小哥哥這么有眼光呢?現在是看不成了。”

  尹以沫說“以后再交男朋友,第一個就帶給你把關,我要去工作了,兩天沒上班,一定堆了一大堆。”

  夏朵說“一言為定,我可記著呢,你要是再找男人不和我說,我可就真生氣了!”

  “好好好,我保證,你快去工作吧!我要忙死了。”

  尹以沫將夏朵推去她的攝影崗位,回到自己辦公桌上一看,深深地嘆了口氣。果然假是請不得的,整整堆了一大桌文件夾。

  手忙腳亂整理著稿子,光是簡單的理稿,她就整理了一上午。

  夏朵叫她去吃飯,她也沒空吃,她哪還有心思吃飯啊,這么多稿子看的她頭都大了,叫夏朵幫她買一杯冰奶茶,她午飯喝奶茶就好。

  夏朵給尹以沫買了一杯奶茶,還買了一份芒果布丁和一塊草莓蛋糕。“光喝奶茶怎么行,吃飽才有力氣干活。”

  “謝謝你,朵。”尹以沫朝夏朵比了個愛心手勢。

  夏朵回尹以沫個飛吻。“我們之間還說謝字,太見外了,這是姐妹我應該做的。”

  尹以沫突然就想起了顧相濡,瞬間濕潤,想起在超市買豬血時,他說要會陪著她一起吃,說那是他應該做的。

  豬血一塊沒吃,他和她卻分道揚鑣。

  夏朵看著快哭的尹以沫,慌忙去遞紙巾。“怎么了沫沫,你不會是感動哭了吧?”

  尹以沫用紙巾擦擦眼淚,笑著說“是呀,太感動了,都快哭了。”

  夏朵說“那我以后可不敢給你送溫暖了,快喝奶茶,一會兒就不冰了。”

  尹以沫喝了口奶茶,突然又想起,顧相濡喝奶茶時,總是耍賴要喝她的,說是上面有她吻的味道。

  真是瘋了!

  尹以沫看夏朵走后,將奶茶小心扔進垃圾桶,奶茶她再也不喝了,她不能再想起顧相濡了,她要忘了他。

  也要戒掉奶茶。

  醫院里的顧相濡也好不到哪去,睜眼閉眼都是尹以沫的臉,她笑,她哭,她生氣,她害羞,她失望,她厭惡……一張張表情生動的臉,徘徊在他腦海里,像幻燈片一樣,輪流在眼前浮現。

  工作也沒用了,拼命工作也能在文件夾上看見尹以沫的臉,工作也不能停止他對尹以沫瘋狂的想念。

  “該死!”顧相濡煩躁的差點沒將電腦給摔了。

  蘇北辰看著暴躁的顧相濡,笑著說“你答應的,要住三天不可以反悔哦!”

  “你能不能別老盯著我,我不是犯人,我是病人需要靜養,滾,別煩我!”顧相濡思念之火沒處發,只能朝蘇北辰發了。

  蘇北辰撇嘴。“把藥吃了,把飯吃了,我立馬就走。”

  顧相濡胃不好,再好的藥吃下去也有刺激性,刺激胃部實在沒什么胃口,強吃下去也只會犯惡心。“那你在這呆著吧!”

  蘇北辰無語,但也知道顧相濡難受,不逼迫他吃,就是搬個小板凳,坐在顧相濡十米開外,顧相濡炸了方便他逃跑,像唐僧上身一樣開始嘮叨,苦口婆心的講著不吃藥,不吃飯的壞處。

  五分鐘后,顧相濡就炸毛了。“蘇北辰,你再念,我就把這醫院改成相聲館!”

  蘇北辰果斷閉嘴,將要藥和粥,放在顧相濡床前。“想讓你家小沫沫不去找別的男人,就快點把身體養好,就你這副病怏的樣子,小沫沫隨便在街上拉個阿貓阿狗,也能瞬間把你秒殺。”

  顧相濡聞言,猶豫了幾秒鐘,還是端起碗,皺眉將藥和粥強吃了下去。

  任何男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都不配與他為敵,尹以沫只能有他一個男人。

  蘇北辰看著硬著頭皮,將粥吃完的顧相濡,撇著嘴說“早知道提那丫頭就能讓你乖乖吃飯,我就不費這么多口舌了,心疼我的嗓子和口水。”

  顧相濡將空碗扔給蘇北辰。“可以滾了吧!”

  蘇北辰說“要是實在想吐,就想想你家小沫沫,沒準她還有止吐功能。”

  “快走,再看你我就真吐了!”

  蘇北辰“……”

  老顧,你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能擁有好脾氣的我。

  顧相濡術后不適反應非常強烈,吃不下東西,強制性吃下也會嘔吐出來,只是短短兩天,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

  蘇北辰想,術后反應和心情也有很大關系,顧相濡思念成狂欲欲寡歡,脾氣易怒,暴躁又不安,自然比常人術后反應要大得多。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心病還需心藥醫,一定要想方設法把尹以沫弄到醫院來,不然老顧身體真的會跨掉。

雜志社  尹以沫忙了整整一天,加班加到深夜,正巧和簡墨一起下班。

  簡墨說“小沫你住哪,我送你回家,這么晚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尹以沫想拒絕,卻被簡墨強拉上車,她只好說了地址,讓簡墨送她。

  簡墨說“你最近有心事?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心不在焉。”

  尹以沫笑著搖頭。“可能是這兩天休息不太好。”

  簡墨從口袋里摸出一顆糖,溫暖笑著遞給尹以沬。“安神糖,吃了今晚睡個好覺。”

  尹以沬看著手中的糖,糖溫熱熱的,上面還有簡墨的溫度。“謝謝你簡墨。”

  “不用謝,你能睡個好覺,就是最大的謝禮。”

  尹以沫看著笑容溫暖的簡墨,心情也稍稍好了些,這也是她曾喜歡簡墨的原因,溫暖陽光的笑容,讓人仿佛能聞到春天的味道。

  她曾沉迷簡墨的笑容,現在就只是純屬欣賞,再看到他溫暖笑容,她的心沒有了小鹿亂撞般的悸動。

  尹以沫想,她這是真正放下簡墨了吧。

  到了家,尹以沫下車微笑揮手,目送簡墨離開。

  簡墨車子沒影后,尹以沫才轉身開門回了家。到了樓上,脫鞋換衣服時,才發現自己的紗巾忘在了簡墨車上。

  尹以沫想,安可兒發現后,會不會過分的給她燒了?

  不行,她要打電話給簡墨讓他藏起來,剛幾百大洋買的紗巾,還沒戴過兩回,燒了太可惜了。

  尹以沫拿著電話要打時,又猶豫了,萬一簡墨藏起來被安可兒發現,豈不是越描越黑,安可兒本就善妒多疑,到時候,她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算了,燒就燒吧,等下星期發工資再買一條。

  尹以沫是怕什么來什么,第二天一大早,安可兒狠攥著紗巾,站在雜志門口,正憤憤咬牙等著尹以沫出現。

  尹以沫還沒到雜志社,就接到夏朵的信號電話。“朵,怎么了?”

  夏朵急忙說“安可兒在雜志社門口等人,她手里拿著的好像是上次我們一起逛街你買的紗巾。”

  尹以沫心想糟了,這瘋女人不會又打算在雜志社門口,拉著她大吵大鬧吧。

  不要,太丟臉了!

  “朵,你告訴安可兒,讓她來我們常去的咖啡店找我。”

  尹以沫想,咖啡店一大清早沒有什么人,比較適合理智失控的安可兒。

  掛斷電話后,尹以沫去了咖啡店,剛點好咖啡喝了一小口,安可兒就怒氣沖沖的殺了過來。

  “尹以沫,你還要不要點臉,又想勾/引我們家阿墨,不要臉的狐貍精!”安可兒將紗巾砸在尹以沫臉上,指著尹以沫的鼻子破口大罵。

  尹以沫對沒有素質的安可兒非常無語,安可兒的反應在她意料之中,就是一個有胸無腦的蠻橫潑婦。

  “坐下,喝杯咖啡冷靜一下。”尹以沫并未惱怒,相比于安可兒的囂張跋扈,咄咄逼人,她淡淡的輕聲細語反而更有氣場。

  安可兒冷笑,她最討厭的就是尹以沫這副處事不驚的樣子,好像她做的一切,都在尹以沫的掌控之中。

  “喝咖啡?我讓你喝!”安可兒端起尹以沫面前的咖啡杯,狠狠朝她臉上潑去。

  尹以沫也料到安可兒可能會這樣做,所以早有準備,當安可兒準備潑的那一刻,尹以沫眼疾手快,抓住安可兒的手一個反轉,咖啡全部潑在安可兒的衣服上。

  反應過來的安可兒尖叫出聲,她身上的白色的連衣裙,滿是咖啡漬,樣子狼狽極了。“尹以沫,你個賤人!我剛買的裙子你既然敢潑我!”

  尹以沫無辜的攤手。“我這是正當防衛,鬧到警察局的話,我們可以看監控喲!”

  安可兒氣的臉紅脖子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昨天晚上你為什么會和阿墨在一起?他的車上為什么會有你的紗巾?你們到底干了些什么?”

  尹以沫說“你一定問過簡墨了吧,就是簡單的下班太晚,順路送我回家而已。”

  安可兒不信。“你是故意把紗巾忘在車上的吧,就是故意想氣!”

  尹以沫扶額。“你想太多了,總之就是這樣,你愛信不信我要去上班了。”

  安可兒不依不饒的拉住要走的尹以沫,從包里拿出一對杯子,尖酸刻薄的說“小狐貍精,別想走,我早就想找你算杯子的賬了,今天正好一塊算。”

  尹以沫看著桌上的杯子,滿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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