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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無力反抗

  這就是慷自己之慨,解別人之危機么?

  還是說,華國人個個都姓雷。

  喬治.金忍不住懷疑自家老板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這泰銖擺明了要貶值,連老板自己都看貶值,現在居然還干這種蠢事。

  喬治.金多年的職業經驗告訴他,泰銖貶值是無可避免的。

  現在用銀行的錢去接市場的賣盤,再把賣盤借給別人。

  特么的。

  這么搞下去泰銖真要貶值,那渣打豈不是還得破產一次?

  那到時候,他這個執行者不是又等于背了一次鍋。

  不過喬治.金很明智的選擇了不吭聲。

  吃一次虧長一次教訓。

  全球銀行業第一賠錢貨的帽子還戴在頭上。

  這頂帽子,可是現在的老板送的。

  喬治.金實在沒有勇氣去質疑那個坑貨老板。

  遇人不淑啊。

  喬治.金只能這么在心里感嘆。

  遺憾的是,喬治.金家的坑貨老板完全沒有感覺自己是坑的覺悟。

  渣打大廈最頂層一間辦公室內。

  趙江川輕閉著眼似乎在想著什么。

  而他的一只手,則習慣性的在用手指上下敲打著。

  就像是彈鋼琴一樣,上下敲擊著,就連動作,優雅程度也絲毫不比鋼琴大師差。

  趙江川的手很穩,敲打的節奏也非常有規律。

  就好像是彈奏某個音符。

  如果不是他只用了一只手,恐怕誰都會以為他正沉浸在音樂的旋律里。

  最奇妙的是,趙江川彈奏的樂曲沒有聲音。

  整個辦公室很安靜。

  安靜到可以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一個呼吸很平靜,一個呼吸因為緊張或者其他非常急促。

  平靜的那個聲音是趙江川本人。

  急促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發出的。

  渣打銀行新任行政總監。

  張小蕾。

  趙江川的手每敲下一個音符,張小蕾就會緊張到屏主呼吸。

  當趙江川的手抬起,她才會吐出那口氣。

  張小蕾那一呼一吸完全被趙江川敲擊著的節奏所控制。

  那無聲的音符,似乎翹進了張小蕾的心里。

  香港處于亞熱帶。

  就算是已經凜冬,天氣也不算冷。

  張小蕾穿著一套修剪得體的西裝短裙。

  藍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讓讓她看起來非常干練。

  那一頭短發下,看上去頗有幾分女強人的味道。

  她的膚色比較白皙。

  領口那裸露的部分肌膚可以很好證明這點。

  不過也正因為白皙,所以紅色就會顯得格外顯眼。

  在趙江川那只手猶如彈鋼琴一樣的動作下,她的臉上早已血紅一片。

  因為,趙江川的手就是放在張小蕾的大腿上來回敲擊著。

  那每一次敲擊滑動時帶來的酥麻感,都讓張小蕾感覺到了莫大的羞辱。

  被一個男人如此輕薄,張小蕾那是又羞又怒。

  可是,她卻敢怒不敢言。

  哪怕趙江川是閉著眼,但身上那種無形的壓力,照樣壓的張小蕾不敢出聲。

  以前在投行部基層工作時,張小蕾還沒有感覺到趙江川的恐怖。

  但現在越是身居高位,她就真正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作為渣打亞洲地區的行政總監。

  張小蕾現在要比以前更清楚財富所具有什么樣的力量。

  而眼前這個男人手里掌握的財富,已經完全到了質變化力量的程度。

  百億美金,意味著什么張小蕾已經不想去想。

  也沒有勇氣去想。

  她很清楚這種財富下想要什么都沒有得不到的。

  也許是心理的作用。

  張小蕾只感覺自己在面對著一座萬丈巨峰。

  那種心靈上的壓迫感,讓她連絲毫反抗的勇氣都生不起來。

  忽然,張小蕾有些明白為什么巨石資本叫做巨石資本了。

  巨峰一般的壓力,可不跟巨石一個意思么。

  “嗯......”

  可能是心理防線失守的緣故,也或者是趙江川的那只手太有魔力。

  敏感的大腿在那只手的一次次滑動下,張小蕾不由自主發出了一聲輕哼。

  這一聲輕哼。

  包含著無比的屈辱和不甘。

  但張小蕾依然不敢反抗,她只能咬著牙去承受著。

  承受那只手滑動時大腿時本能產生的酥麻,承受那不甘心又無法反抗的屈辱。

  他要是再進一步我該怎么辦?

  緊張之下,張小蕾忍不住胡思亂想著。

  但讓她絕望的是。

  她似乎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只有被選擇的余地。

  張小蕾發現,她根本就沒辦法拒絕趙江川的要求。

  任何要求。

  如果趙江川想,她除了配合外根本就沒有其他選擇。

  以趙江川所掌握的力量。

  要她生,她就能生。

  要她死,她就只能去死。

  想要她生不如死,那她就一定會生不如死。

  英國,是一個講究人人平等的國家。

  法律和國家的口號,每一天都在渲染自由和平等。

  但張小蕾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

  她在英國讀書時,就已經明白什么叫做資本主義,也明白了財富所代表的力量。

  張小蕾家里,祖輩經商。

  雖說不上是什么豪門巨富,但在當地也算有一定的名氣。

  不過到了張小蕾爺爺一輩時,全都變了。

  打土豪,分耕田。

  家財萬貫的張家被當做了土豪。

  他爺爺年輕時走南闖北攢下的家業,卻被人生生搶走了大半。

  那是他爺爺吃了無數苦,行了萬里路才攢到的財富。

  可沒有人聽他爺爺和父母解釋。

  張家花錢買來的土地被人搶去了,張家攢下的家業也被人搶走了。

  這在張小蕾眼里,是那么的不公平。

  憑什么他們辛辛苦苦勞動攢下的財富,卻要被別人侵占。

  如果這世上有公平的話,為什么辛勞得到的回報卻無力去守住。

  之后,張小蕾的爺爺因為住牛棚而心崩而死。

  張家的家道也從此而衰落。

  幸好的是,張小蕾爺爺曾經留了一個心眼,埋下了幾十根黃魚。

  那幾十根黃魚,也算是為張家后來的再次崛起留下了薪薪之火。

  再后來,張小蕾父母拿著那留下的家底開始再次經商。

  但因為張家曾經的遭遇,張小蕾父母一直想將她送出國讀書。

  在這個國家,他們已經看不到希望。

  每一天,都是心驚膽顫朝不保夕。

  他們害怕自己努力了一輩子攢下的財富,有一天又會被人搶走。

  那種遭遇,張家所有人都不想再去經歷第二次。

  五年前。

  張小蕾還是一個學生。

  在全家拼勁一切的資助下,她有了到英國留學的機會。

  對于那時的張小蕾而言,出國代表著夢想,代表著未來,也代表著一切。

  國外,是自由的,是公平的,是講究法律的。

  倫敦,更是一座全球性質的大都市。

  在那里,人人講究平等,在那里,法律之下沒有不公平。

  只要到了倫敦,就不會再有階級層次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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