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景站在半人高的蛋糕前閉上雙眼,許了三個愿望,可當睜開眼睛的時候,盛靳川已經不見了。
她下意識的就要去找。
卻被眼疾手快的白景勻攔住了,“胡鬧也要分場合,你跑來,明天白家就會淪為笑柄!”
白景景只好留下來,繼續生日晚宴。
白景勻知道她有些不開心,揉了揉她的頭發,態度軟和了下來,“景景,你十八歲了。”
“我知道呀!我長大了,以后都不會讓爸爸和哥哥為我操心了。”白景景知道自己的哥哥是為了自己好,所以她不會怪哥哥的。
挽上他的手臂,親昵的將頭靠在他的頭上,“哥哥,我剛剛許了一個愿望,你能幫我實現么?”
白景勻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以不能么?”
“不可以。”
“你先說說看。”
“我要把安漾和她媽媽趕出白家!”
果然。
他就知道白景景但凡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準沒好事。
“安漾太討厭了,婊里婊氣的。”
“你小聲點,別被爸爸聽見了。”
“我說的是實話啊,大不了讓安姨留下來,讓安漾滾蛋!還從來沒見過哪個保姆拖家帶口到雇主家的呢。”
“安姨不是保姆。”
“爸爸的護理嘛!我知道,可也沒見過哪個護理拖家帶口住到雇主家的吧?”
白景勻有些頭疼。
盛靳川在白景景閉上眼睛許愿的時候離開了晚宴。
今晚的目的已經超額完成了,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司機把車子停在路口。
白囂將后車門打開,車內有股淡淡的香水味,盛靳川彎腰上車的動作停了一瞬,才上了車。
車門關上,司機啟動了車子。
一雙軟若無骨的手臂攀上被黑色西裝包裹住的手臂,那股淡淡的香水味更濃了。
不知道怎么的,盛靳川突然想到了白景景。
她的身上,好像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香味。
那雙手,也比這會攀上來的要白幾分。
“靳川哥。”
“你不是在拍戲怎么回來了?”
盛承歡低眉淺笑,嘴角的梨渦淺淺的,好看極了,可那雙眼睛里卻冷的出奇,“聽說你今天來參加白家千金的生日會,所以想來看看。可到了門口又發現,好像沒有什么理由光明正大的走進去。不然我一定要去看看那個被萬千寵愛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長什么樣。”
盛靳川靠在舒適的椅背上,回想了一下。
被萬千寵愛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長什么樣子?
從頭到腳都散發著矜貴的氣質,就連任性都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驕傲。
從骨子里透出的優越感,讓人自慚形穢,不敢直視她。
她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不需要討好任何人,只要勾一勾手指,就會有人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送到她腳邊。
“她一定很幸福吧,不用親眼目睹父母從高樓上終身一躍,也不用為了穿暖衣服吃飽飯而卑微祈求,更不用為了活下來,受盡屈辱。”盛承歡的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可眼底的冷越發的涼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