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向揚離開向家后便來到了北月城,他雖然已經確定飛雪一定沒在北月地域。從向家趕過來因為沒有獸車,足足步行了兩日之久,身心早已疲憊不堪,所以一到北月便先來到了客棧,開了一間房后便睡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向揚突然聽到有敲門的聲音。
“誰啊?”向揚強行將自己拖起來,然后開了門,發現門外數人,其中正中間的是一位華衣青年,但向揚總覺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個青年公子,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向公子,別來無恙。”正中的華衣青年手持折扇笑道。
“你,你是誰啊?”向揚實在想不起這個華衣青年是誰干脆就直接問道。
“大膽,你這小子連我們戴大公子都不認識!”身后一武者喝道。
向揚一聽便眉頭一皺,看來這幫人前來是沒什么好事了,但還是忍著怒火說道:“原來這就是戴公子,失敬,戴大公子怎么今天有雅興來找我這流浪武者?”
“向公子,手下不知禮數,切莫見怪,今天戴某的確有些事與向公子商討。”戴越手中折扇展開,伴隨著自信的笑意,輕輕地扇著。
“這聲向公子在萬萬可不敢當,公子稱在下向揚即可,若說商討也言重了,不知公子有何指示?”向揚面帶恭敬地說道,心里對這戴越的厭惡卻又多了幾分。
“沒想到向公子這說話聽著可真舒服,其實也沒什么事,這第一件便是,不知道向公子是否知曉向飛雪的下落?”戴越見向揚的姿態,也很是滿意,便直接開口說道,最開始認為向揚是向飛雪的什么人,后來發現原來卻是一對兄妹,也松了口氣,便也沒放在心上,對向揚的敵意也少了些。
而戴越也不是為了什么多喜歡飛雪而去尋找她,前不久飛雪為了向揚而得罪楚正陽,戴越是不愿為了飛雪和楚正陽作對,所以也就保持了沉默,但后來楚正陽卻親自上向家道歉后戴越便發現了向家的確不一般,連北月武斗學院都要給足夠的面子,所以戴越與父親戴天涯商議,若能和向家聯姻,北月城主府與武家也更有抗爭力了,這才開始尋找飛雪的蹤跡,而此事的最直接的就是找到向揚,畢竟向飛雪也是為了向揚才離開的,既然向揚都露面了,戴越心想,飛雪的下落也應該知道。
“公子恐怕要失望了,在下并不知道家妹的下落,此時也正到處尋找。”向揚也沒隱瞞,如實說道。
戴越看著向揚的神情,的確不像是假的,而且現在向揚也才回來,飛雪的出走向揚不知也是意料之中,于是笑道:“向公子說不知,那就應該是真不知,哈哈,這第二件事,就是向公子能從雷鳴山上全身而退,相必并非凡人,如若歸順我城主府,你的條件我們都會盡量滿足,來啊。”
立刻身后的人端出一個盤子,上面足足有一小堆的銀幣。
“五十個銀幣,略備薄禮,不成敬意。”戴越折扇輕搖著笑道。
向揚心里被這豪氣給嚇到了,這北月城主府也太有錢了吧,為了拉攏自己,直接給出了五十萬銅板的見面禮,向揚也自嘲地笑了笑,這恐怕要在武館打工五十年才能賺這么多,但隨后緩緩說道:“在下修為不過煉體,又何德何能受此大禮,請公子收回。”
戴越手中一直在搖的折扇突然猛地一下停了下來,空氣似乎安靜了數息,然后強行擠出一絲笑,緩緩說道:“向公子可是嫌我北月城主府容不下你這位向家大少爺了?”
“哪里哪里,北月城主德高望重,能進北月城主府對在下而言可謂前世修來的福分,但如今家妹行蹤未知,在下實在無心享此福緣,還請公子見諒。”向揚急忙說道。
“哈哈,無妨,向公子,你且先行收下,你依然可以找你的妹妹,本公子為你請休,等你找到飛雪后,你們兄妹二人都可在北月城主府享受榮華富貴,如之若何?”戴越聽后眉頭緊皺,神情嚴肅,而后折扇一擺笑道,在戴越的心里,北月沒有多少武者能拒絕這樣優厚的條件的,戴越也有足夠的信心讓向揚心動。
“還有,假如你和飛雪加入北月城主府,我們北月城主府和向家同進同退,并且向家武者在北月城的所有商鋪的賦稅一概減半,向公子意下如何?”
其實這些話,戴越也就騙騙向揚不懂北月城政壇了,賦稅減半?開玩笑,北月城主府同意武家也不會同意的,現在北月城真正掌權的可是武家,北月城的25個議會席位武家就占據了12個,北月城主府只有僅僅7個,剩下的6個雖說是中立,但顯然更傾向于武家。不過戴越這樣說然后拉攏向家后,以后沒法實現的時候就可以將此事推給武家,然后讓向家和武家之間不和,這也是戴越此言的真正目的。
向揚心里早就罵了這戴越幾百次了,這是給你臉不要了嗎,自己都已經拒絕了這么多次,還聽不懂人話?難道要撕破臉皮才開心啊?
“呵呵,公子,此事事關重大,在下還得多多考慮,至于這五十個銀幣還請公子收回,在下無功不受祿,受之有愧。”向揚也不愿直接得罪戴越,只能盡量拖下去。
“你!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戴越的眼神露出了一絲兇狠,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平民武者敢對自己的話有拒絕,北月武家他是對付不了,但一個偏遠北屏山上的一個野家族也敢對自己的話視若罔聞,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所以戴越是真的生氣了。
“那公子是要給在下怎樣一杯罰酒呢?”向揚見戴越已經撕破臉皮,也不再說套話了,直接諷笑道。
“胡三,給我揍!打到本公子滿意為止。”戴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折扇一搖,對身后的武者說道。對于無法成為友方的人,戴越是毫不留情的。
胡三對著向揚壓了壓手指,咯咯的關節響動后,胡三開元境初期的氣勢立刻在房間內展開。
“打架哥奉陪,在客棧打多沒意思,走,出去打!”向揚笑道,畢竟之前開元境后期的天書會壯漢都被自己壓制了,向揚現在對自己的力量有著充足的自信,對付開元境初期的武者還是綽綽有余了。
“小子,你最好別趁機會想溜走。”胡三吼道。
“對付你,還用不著溜。”向揚淡淡說了句后,便往客棧外走去。
戴越等人跟緊向揚出了客棧,很快便來到了一處空地 “小子,你先出手,老子讓你三招。”胡三挑釁地說道。
胡三是北月武斗學院的狠人,戰力超卓,一手狂風棍法在北月武斗學院名聲四起,而且下手極為兇狠,斷人手腳是經常干的事,所以也被稱為“胡惡鬼”。
“你當真要我先動手?還要讓我三招?”向揚笑道。
“老子說話算話。”胡三也笑了,在北月武斗學院許多境界比自己高的學員都無法在三招內擊敗自己,何況眼前的煉體境的小子呢,開元和煉體境之間的差距那可是天地之別。
“一招,擊不敗你算我輸……”向揚伸出一根手指,淡淡說道。
“狂妄的小子,以后你別想站著走路了!”胡三聽后不禁大怒。
向揚也不再搭話,納戒中抽出流光劍,隨后三分劍氣訣催動下,四周的氣流不住地旋轉,流光劍上出現了猛烈的無形劍氣流。
“看招!”
向揚乘此之勢,立即對胡三肩膀猛地一劍,胡三早有準備,運轉真元后以鋼棍迎擊。本來以為能夠輕易擋下,但胡三沒想到的是,向揚的劍斬力道如此之大,胡三本身已經是很小心地動用了許多真元抵擋,但當鋼棍和流光劍對碰的一剎那,他竟然有種兵器要脫手而出的感覺,于是拼命抓緊鋼棍,咬牙切齒。
隨著哐的一聲,胡三也沒能堅持住,手中的鋼棍已經脫手而出,虎口鮮血直流,而向揚的流光劍正直直地懸在自己的肩膀前,這時候胡三目光呆滯,完全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自己真的被眼前這個煉體境的家伙一招,一招擊敗了。
戴越身后的幾個武者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胡三的實力在北月武斗學院已經算得上強者了,一手狂風棍法也是聞名學院,而且所修的內功養心訣也早已修煉到了第八重之境界,這等強度,即使是有讓招,也沒道理被這開元境都不到的小子一招都擊敗啊。
“這這這……胡三竟然,竟然輸了。”這時候其中一個武者喊了出來,隨后便是一片嘩然。
戴越手中的折扇捏得更緊了,發現在四周已經圍上了許多人了,這些人看著胡三被少年一招擊敗了,在一旁不住地起哄,眼看著也沒辦法再對向揚出手了,隨后從牙縫里擠出了聲音:“走!”
隨后戴越便帶著身后的幾個武者離開了,同時被拖走的還有眼神呆滯的胡三。
向揚深深地看了戴越等人離去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從來沒打算得罪任何一個人,但是為什么總有人喜歡找自己麻煩。向揚從來不是什么惹事之人,相反向揚更愿意與人為善,不喜歡惡斗,但這不代表向揚就怕了誰,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真要撕破臉皮向揚也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