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秦深的心里忽然激動澎湃了起來。
他們的顧少,還活著嗎?
生了墜機,還能活下來,秦深覺得這樣的事太過不可思議,但是,那個人是顧少啊!
顧景寒這樣的人,本身就是創造奇跡的人,再多一個奇跡,也不奇怪。
不過,沒看到景行的臉,秦深不敢肯定。
但是,不管怎樣,景行的存在,至少證明了顧景寒還有活著的可能!
而且,蘇晨夏從最開始知道景行的存在后,對他的感覺就一直和別人不一樣。
秦深覺得,他的感覺可能不準,但是,蘇晨夏的感覺,比任何人都準得多,他應該相信蘇晨夏的直覺。
蘇晨夏要不是知道些什么,也不會無緣無故在景行這個陌生人面前做出剛潑水那么放肆的事吧?
秦深越想,越激動,這個時候心情就跟沸騰的開水似的,滾燙滾燙的。
推著輪椅的手緊緊地把把手護住,秦深眼睛忽然有些濕。
他一個大男人,二十出頭的青年,知道顧景寒還活著的消息,這個時候莫名的竟然有些想哭。
蘇晨夏的不容易,是顧景寒幾個助理全看在眼里的。
顧景寒如果再不回來,秦深真的挺怕蘇晨夏哪天倒下后,就永遠站不起來……
“先生,我們去哪兒?”推著景行來到馬路邊,秦深站得端端正正,恭恭敬敬地等待著他的吩咐。
景行薄唇緩緩掀動,對著他淡淡吐出兩個字,“酒店。”
“好。”秦深推著他來到車前,開車載著他和蘇晨夏找了家附近好點的酒店,訂了房間,送兩人進房后,很自覺地跑去給蘇晨夏請了醫生,買了藥。
蘇晨夏的昏迷,是因為太過疲憊,最近睡眠時間太少太少的關系。
她的體質雖然算不上柔弱,但是,她再怎樣,也不過是個女人,太多的事堆積在她一個人身上,連著幾天不眠不休,是人都受不了。
醫生來到酒店后,給蘇晨夏做了詳細的檢查,之后幫她輸了些營養液。
忙到凌晨一點過,才離開的房間。
“我送醫生出去,蘇小姐就交給您了!”秦深很自覺地跟著醫生離開房間,下樓后就沒再出現過。
房間里,只剩下景行闔床上的蘇晨夏。
蘇晨夏臉色依舊蒼白,安靜地躺在床上,脆弱得像個破碎的布偶娃娃。
景行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后,許久都沒移開。
今晚的蘇晨夏有些狼狽,手上受了傷,包扎著厚厚的紗布,額頭上還被撞得鼓鼓的,紅腫了一片,臉色更是蒼白得沒有半點生氣。
景行的目光靜靜在她臉上停留了會兒,手托著她受傷的手,他又是片刻的失神。
蘇晨夏睡得很沉,腦袋很暈,整個人似有千斤重,躺床上后睡著了就不想醒來。
景行盯著這樣的她看了好半會兒,指腹輕輕撫過她包著紗布的手,幫她把手臂放進被窩,俯下臉龐,他的唇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帶著微微的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