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江小希生著病,那邊權逸寒也是焦頭爛額。
昨天晚上回到公司以后,徹夜無眠,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直到凌晨才去辦公室里的休息室洗了個澡,休息了一會。
但是沒多久就接到了家里的電話,說他的父親病重,讓他趕緊回家。
權逸寒雖然和父親的關系并不是很親密,但是父子之情還是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免不了有些擔心。
掛了電話之后立馬讓任南安排回老宅。
權家南月別墅。
權逸寒剛一進家門,權夫人蘇沁依就上前拉著權逸寒,面上的表情盡是沉痛與憂心。
“小寒,你快去看看你爸爸。”原本如清泉般玲瓏的聲音此刻已經有幾分喑啞,明顯是哭過的,還能看得出眼眶紅紅的。
權逸寒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來的路上已經讓任南查過了,老頭子是真的病的不輕,但是現在看到自己的母親這副樣子,權逸寒覺得也許事情比他想的還要嚴重些。
“嗯。”喉嚨有些苦澀,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權逸寒便走上樓去。
權夫人跟著他身后,張嬸一直攙扶著她,以免她摔倒,夫人現在看起來很憔悴的樣子。
上樓走到權斯湛的房間門口,修長的手指搭在門把上握緊,卻突然頓住沒有打開的勇氣。
權逸寒還從來沒有怕過什么,不過家里此時的氣氛真的讓他沒由來的心慌……
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轉動門把打開了房門。
入目是床上躺著的面容略有些蒼白的權斯湛,還有連接的醫療設備。
權逸寒關上門,將權夫人和其他人都隔絕在外,慢慢的走到床前。
權斯湛只是在閉眼休息,聽到聲響就已經睜開了眼睛,“回來了。”聲音雖然有些沙啞,卻仍舊底氣十足,不失氣場。
權逸寒看著他,也不說話,權斯湛也看著權逸寒,不說話。
良久,權逸寒開口:“怎么不去醫院?”
家里雖然有家庭醫生,也有很好的條件,但是他們家在醫院有豪華VIP病房,在醫院調動醫生什么的也方便一些。
權斯湛看著他,臉上的威嚴逐漸褪去,語調里的威嚴卻不減,“我這身子骨我自己還不清楚嗎?在哪兒都一樣。我現在就擔心一件事兒。”
“什么?”
“你的婚事。”
“小寒呀,不是我說你,都這么大人了,你看我跟你媽就盼著你能找個媳婦,生個一兒半女的……”
權斯湛還想繼續說,卻被權逸寒打斷了。
“您找我回來就是說這個?”語氣里生了幾分煩躁。
“你這是什么態度!”權父也是個暴脾氣,一下子就來氣了。
“我的事兒你不用擔心,我自有打算。”權逸寒冷著聲音說道。
“你打算?打算了這些年也沒見你打算個什么出來!咳咳”權父生氣又著急的吼道,然后身體似乎有些不舒服刻了幾聲,面色看起來很不好。
權逸寒不說話了,他覺得自己說話也是惹他生氣,還不如不說。
權父見他不說話,“我告訴你,趕緊給我結婚!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是你自己覺得行就行。我這身體也不知道能有多久,你難道想看著我遺憾終生嗎?”
見權逸寒不說話,權父繼續說道:“聽說你在郊區別墅養了個女人?有什么打算?我跟你說,你要是不結婚,我這病,就不治了!反正治好了也沒有媳婦和孫子孫女,你還得天天氣我。”
權逸寒深若寒潭的目光微微閃爍,面色沉了沉,“您這是要逼婚?拿您自己的身體來威脅我?”
“什么逼婚什么威脅!說的這么難聽,我這不還是盼著你早點結婚生子嗎?我跟你媽都一把年紀了也沒個小孩子跟著,你看哪家父母像我們這么大膝下沒有個孫子孫女的。”權父不滿的說道。
“我自有打算,您還是別拿您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媽也會擔心的。”丟下這話,權逸寒轉身就走。
“哎你這小子!真是,氣死我了!怎么就不聽呢!咳咳”權父在床上焦急的喊著,卻是只有權夫人在看到兒子似乎很生氣的走出去以后,擔憂的過來看看。
而權逸寒離開了南月別墅之后,想到父親說的那些話,又想到昨天跟江小希的不愉快,更是覺得心煩意亂。
不知怎么就把車開到了郊區別墅……
江小柔原本正在家里無所事事,請人來給她做按摩。
權逸寒將她安排在這里之后,她便非常享受在這里的生活,即使要裝柔弱不能經常出去,但是她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把那些人叫到家里來。
忽然間感覺聽到了車子的聲音,從二樓房間到窗邊一看,就看到一輛勞斯萊斯從大門口進來,正是權逸寒的車子之一,她認識。
一定是權逸寒回來了!
江小柔開心的想著,整個人都變得很興奮,因為權逸寒已經很久沒來看過她了,她知道他忙于工作,知道他不近女色,自然是放心的,沒有什么讓她不放心的。
她趕緊將自己收拾打扮一下,用自己最好的狀態下樓去迎接。
但是她換上了一件黑色的真絲睡衣,裙擺帶有蕾絲,看起來魅惑至極。
身姿婀娜的走到權逸寒的面前,柔若無骨的手臂輕輕地纏繞上權逸寒結實的臂膀。
“逸寒,你回來了。”語調輕輕柔柔的,帶著幾分眷戀,灼熱的視線一直圍繞在權逸寒的身上。
從前權逸寒并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妥,不知道是因為今天心情煩悶還是怎么了,看到江小柔這般竟覺得有點兒煩悶。
本來想著來這里見到小柔能夠稍微緩解郁結之情,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權逸寒煩躁的扯了扯領帶,順勢不動聲色地掙脫了被江小柔纏住的胳膊。
這個動作看在江小柔的眼睛里卻是有說不出的魅力,看到他迷人的喉結滾動,如雕刻般完美的五官,她忍不住將自己的身子向權逸寒靠去。
權逸寒沒有推阻她,心中卻忍不住更加煩躁,像是有小蟲子在爬行一般想要找個出口發泄。